西弗勒斯自从得到了斯拉格霍恩的准许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魔药实验,他要求的教室在城堡很偏僻的地方,除了家养小精灵平常不会有人来,创始人在建造霍格沃茨的时候一定有勾勒过巫师的美好未来,但事实上,加上全校的人数也不过只有六百多名的学生。
他忙的没有时候再去和莉莉聚会,除了上课和吃饭他几乎一直呆在这里,在霍格沃茨呆了将近快要三十年的西弗勒斯当然比普通人都熟悉城堡的密道,有一些是只有教授才能够打开的通道,虽然他现在同样不能使用了,但他知道的捷径并不比格兰芬多四人组要少。
哦,现在他们只剩下三人组了,小矮星彼得一直没有来上课,这还是一次在图书馆找资料的时候听到莉莉提起的,他正躺在圣芒戈的特殊病房里呢。听到这个消息的西弗勒斯觉得畅快极了,该说波特果然是自取灭亡吗?
朋友,这真是讽刺的词,如果真的把他当作是朋友,为什么他们还在学校里乱窜,而那个波特可是一点都没有担忧和紧张的样子啊,哦,也许有,他现在正在针对着拉文克劳的学长呢。
不过短短一个星期的事,波特已经变成了拉文克劳最不欢迎的人之一了,原先的格兰芬多并不能跟上拉文克劳的思维,但起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相处还算是和谐,而现在,走廊里相遇的时候,拉文克劳不再会友好的打招呼了,而格兰芬多往往都觉得尴尬。
西弗勒斯挑起了嘴角,换成了一向中立谁也不偏向的拉文克劳被无端挑衅,谁也不再认为这是拉文克劳的问题,矛头指向了格兰芬多,就连魁地奇的训练对方也成了假想敌。他该说波特不愧是愚蠢的代名词吗?现在的邓不利多和麦格一定很头痛吧,当波特和布莱克的对象是斯莱特林时他们还能找到类似于“千年不合”这样的理由,无作为的同时自我安慰,而当无辜受害者成了拉文克劳,谁不能找到这其中的合理性呢。
算了算日子,应该是要给佩妮·伊万斯寄去营养药剂的时候了,他把熬好的药绑在了猫头鹰的腿上,吩咐它不要惊动任何人只是送给佩妮·伊万斯。
佩妮正在房间里写今天的生物论文,她咬着笔杆翻阅参考书籍,九月还带着暖意的风吹进打开的窗户,一只褐-色的猫头鹰停在了她的窗台上,它高傲的鸣叫了一声,佩妮眨了眨眼看了看眼前这只陌生的猫头鹰,然后想起了西弗勒斯拜托自己的事。
她解下了猫头鹰腿上的包裹,里面是个小小的水晶瓶,还有一张小小的标签“药性稳定,可融于任何液体”,这就是说可以倒在牛奶里喂斯内普夫人喝下去了,她在心里赞叹,这个男孩想的可真是周到。佩妮打开书桌抽屉从她买的一堆信纸里挑出一张朴素的带有绿色勾边装饰的信纸,她得给那个男孩写一封信,她一直想要把斯内普夫人的情况写信告诉西弗勒斯,但她没有猫头鹰,莉莉这些天都没有给她写过信。
思索了一会,她决定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西弗勒斯,虽然他跟莉莉一样大,但她觉得这个男孩可以承受得住一切,想到他长大之后那眉头间仿佛抹不平的痕迹,佩妮叹了一口声,哦,真希望他的情况可以好起来。
西弗勒斯收到加信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而他还没有回到斯莱特林的地窖去,这就是斯莱特林的好处,从没有人会去探听另外一个人的,如果仅仅是出于好奇。
他打开了信封,在看了一段之后,他皱起了眉头,哦,看来,虽然疗养院已经让艾琳的身体明显好转了,但她的精神状况却非常差,她经常妄想,这让很多病人看到她都绕开她远去,而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人陪伴。
佩妮在信里说爱德华·蒙特医生对于艾琳很尽心,但如果只是靠着几位护士和一位医生的帮助恐怕不能帮艾琳建立信心,是的,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认同。“如果可以,就让我帮忙,也许只是读读书,但也总有些好处。”他的指尖停留在了这最后一句话上。
微微合上眼,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不是吗?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她对外界的感知力会越来越低,她可能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也许再也不会走出来了。在确认了艾琳的病症之后西弗勒斯有意的寻找了许多这方面的书籍研究,他当然知道情况算不上好,如果放任,艾琳可能会疯。
他翻出一张皮纸,开出了一张书单,他不能写下一篇什么溢美之词,这还不如让他再去见一回梅林,这是同意,可他说不出那句早就该说的感谢。年轻的魔药大师阴沉着脸,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他当然明白这是一种亏欠,但这并没有让他不好受。
他是一个典型的斯莱特林,在受到帮助之后他从不会感激,但这并不是说他不会回报,可现在,他心里那渐渐涌起的暖意是什么?他抿起嘴角,也许他可以配一付麻瓜也可以服用的,健康身体的魔药,而这不仅仅出于感激。
设制在教室外的警戒咒被触动,这么大的动静决不可能是趁着夜色出来散步的动物,比如猫咪什么的。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他施了一个强大的魔咒,幻觉咒,这让打开门的人会以为这只是一间普通的旧教室,满是灰尘。
“哦,怎么可能呢?”是波特:“明明应该在这儿的不是吗?”
“这难道是什么鬼把戏?就不应该相信那些讨厌的精灵!”布莱克轻蔑的声音响起,有了暑假里那些经验要找什么人,难道还有除了问家养小精灵之外更好的方法吗?
他此刻他觉得失算了,布莱克掩住了鼻子,如果是对付有着战斗经验的人,那么这个咒语一定不会起到作用,因为除了眼睛,他们的感官更加敏锐,一个废弃好久的教室怎么会没有霉味呢?但对于还是毛头小子的波特和布莱克这很有用。
西弗勒斯将自己藏在阴暗处,看着慢慢从两人身后走出来的卢平:“我们走吧。”他的声音憔悴而嘶哑,不过一个星期,已经让他如丧家之犬一般不如终日了吗?他挑起一抹笑容,不够,这还远远不够。他在心里喷了下鼻息,想到他们曾经给予自己的恐惧和耻辱,他眯起了眼。
“莱姆斯,我跟你说过了,邓不利多教授不会允许他说出来的。”波特烦躁的挠了挠头发,这几天里他的兄弟一直沉浸在恍恍然的情绪里,他一直在害怕,想到这个他就想到那个该死的鼻涕精,哪怕他已经不再缠着莉莉了还是一样的让人厌恶。
“莱姆斯,我们应该去找邓不利多教授,他知道了一定会去找鼻涕精的,到时候可以用牢不可破的誓言,这样他再不能说出去了。”布莱克恶意的笑起来:“哦,如果他说了,想想吧……”两个黑发的少年一同嘲讽的笑出声来。
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哦,这只蠢狗,只有在这种事情上他才会如同突然有了大脑的炸尾罗。他走了出来,向这三个半人半动物的家伙打了招呼:“这么说,你果然是狼人了。”
卢平瞬间惨白了脸,布莱克首先站了出来:“你是怎么知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西弗勒斯冷笑一声,这又一次刺激了波特,他抽出了魔杖,西弗勒斯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拿着的魔杖的手,这样的姿势,就想要赢了吗?他们甚至连魔杖都没有握紧,一个好看的花架子,在经历过那么多场战事的双面间谍面前幼稚的可笑。
“月亮周期表,和你们刚刚的话。”他当然不能说他重生过一次,过去的自己曾经差一点就找到了真相,如果不是那个时候他跟莉莉的关系到了冰点,又怎么会那么急切的想要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也正是因为这一份急切,把他带向了尖叫棚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