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摸着被包的严严实实脑袋。
苦笑一阵,某方面来说,我真他妈的被动私刑了。
脑袋都被开了个洞了不是?而且还是被南宫凛,妈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突然,监房的灯灭了,刚才那个女警监说,灯会在10点半就熄灭。
灭就灭了吧,但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让我发抖。
这个监房本来就很小,而且周围还黑漆漆的一片,而且铁门只有上面有一个小四方形的窗,能透进来的光是少之又少。
我的身子顿时瑟瑟发抖着,连背脊都发凉,这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深深的恐惧。
在我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我经常被院长关在小阁楼里,久而久之,小阁楼就变成了我睡觉的地方。
每晚每晚,和老鼠同居,听着猫的鬼叫,偶尔还有一些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在野外响着,每天起来赶走老鼠,到了晚上,就会有不同的东西出现在我的阁楼里。
死老鼠、毛毛虫、一些垃圾等等,这全是同在孤儿院的小朋友的恶作剧。
我这性格,是不会跟院长说的,就算我说了,他也会视而不见。
就这样,我在那恶臭的阁楼里,到底呆了多少年?
我发现,我已经不愿意想起来了。
恐惧、寂寞、孤独、饥饿、寒冷……
如影随形。
在十岁那年遇见了莫西风,我才有机会逃出孤儿院,而现在,我面临的是另一个‘孤儿院’么?
我这一辈子最抗拒的就是,在一个黑漆漆、狭小的空间里呆着。
就如现在,坐在这个小小的监房里一样。因为这能从我的灵魂深处勾起我童年的可怕回忆。
脑海里顿时回响着一个声音:可怕,很可怕……
我瞪大了眼睛,顿时缩到了墙角边,坐在床上,捂着耳朵发抖。
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跑到门边,猛的敲着铁门,我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啊……”
叫嚷了好一会,走廊响起了脚步声,我惊喜的等着有人到来,继续叫道:“快过来,快过来。”
‘砰砰’两声,男警监用警棍敲着铁门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
我语气很温和很温和的问道:“啊sir,你能给我换个房么?大一点的就好,不要那么暗的。要么给我房间里一直开着灯,好不好?”
“不行。老实呆着,你现在已经是特例了。再说,监房的灯是统一开关的。”男警监一副不容拒绝的口气。
“不要嘛,行行好,我保证不惹事。”我恳求着说道。
“快睡吧,别吵别人睡觉。”男警监说完就掉头走了。
“喂……你别走啊,喂……”我猛的敲着门,但是良久都没有声音回我了。
我战战兢兢的缩回床上,沮丧的等着时间快点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