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左岸眨着双眼盯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女子脸上突然的表情变化,她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己明明扎着头巾,怎么还这么吓人?
“你……认识我?”被那女子快要鼓出来的双眼瞪到有些不自在的楚左岸先说了话。
“不、不认识……”女子不自觉的退了几步,又惴然的看了楚左岸几眼,转身就向刚才来的方向冲去,一边走还一边念着:“回来了,回来了……”
楚左岸蹙眉看向那女子消失的方向,她不去见深祀了?那些女婢和男仆都各自看向楚左岸,也不知道楚左岸的身份但是看到自己的主子竟然那么怕楚左岸一个个都敬畏的转了身快速的追了上去。
楚左岸摇了摇头,自己长得这么吓人?轻轻的笑了笑,闭上眼睛继续给桃树治伤。
刚刚长成新芽就听到狮鹫喊自己的声音。
“小岸……小岸……”
楚左岸回头向桃花林的深处看去,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向这边快速飞来,楚左岸轻轻的笑,那影子越来越近,近到眼前却让楚左岸惊讶的长大了整张嘴。
“小狮?”楚左岸惊呼出声,伸手摸了摸变成人形的美少年狮鹫身上的黑色长袍,一边挑眉一边点头的赞赏:“真是帅啊……小狮就该多变成人形的样子,这一身长袍更和斯适合你。”
“真的吗……?因为要去见皇,所以变成人形,但是变成人形要消耗法力。而这长袍……是小曼给我做的……”一边说一边仔细的看向楚左岸脸上的表情,楚左岸收回自己的手,慢然的低头:“是吗?她的手艺真巧,这狮鹫的形象栩栩如生,就是你的模样。”看向肩上的图腾,楚左岸在心里轻声低叹,看来她真的是个深入鬼心的神啊。
“小岸,你刚刚走丢了,主人有点儿生气,我们快回去吧,主人要带你进宫去见皇。”说完就伸手拉着楚左岸大步的向它刚刚来的地方走去。
楚左岸任由狮鹫拉着自己的手,抬头看向狮鹫的背影,变成人形的狮鹫,有金色的瞳孔,有金色的短发,有伟岸的身躯,二十岁左右的俊美面貌,一个完完整整的美少年。它也很喜欢曼华吗?虽然它从未真正的说出口,可是楚左岸知道……它对自己好,也是因为自己像曼华。
像那个深入每一个鬼心里,深入每一个灵魂的女子。
那么深祀呢?第一次见深祀的时候他就说过,“你是,曼华?管你是谁,我只认它。”所以一直紧紧拽住她,将她留在身边?
伸手摸着额头的花印,他也是因为这花印?可是他却鲜少提起曼华这个名字……应该是,连她叫都没有叫过,她打个赌,他一定还不知道这个和他做过两次的小女鬼叫什么名字。
楚左岸问狮鹫:“这鬼界的房子是和人界的房子一样,要用泥土等材料建造吗,还是直接就变出来。”
狮鹫笑回答:“鬼界的房子,是用法力建造出来的,你的法力多强大,房子就多好。或者说,你要是冥币够多,也可以去买法力来建造房子。”
楚左岸纠结了半天总结了一个道理:“你们王爷的法力只有皇的一半?”那住在城东那些鬼,不是一个个都是极品法力鬼?
“不,我们这座王府和皇宫一样,已经有五千年的历史了。是整个鬼界法力最强盛的地方,而主子的法力体现,应该看瀑上宫殿,那不是谁都能做到的。”狮鹫说着笑看楚左岸,楚左岸也笑了笑,定脚一看已经到了最前面的那栋房子,这里就是大厅所在吧。
走进大厅,站了满屋的女婢和男仆,却没有一个鬼敢发出半点声音,坐在主位上的深祀正凌空翻着一本天书,手指轻轻一动凌在面前的天书就动一页,这般境界也是要法力的吧?
“主人,找到小岸了。”狮鹫走上前,半跪叩命。
“我只是逛了逛……”楚左岸摸了摸后脑勺,再一看深祀旁边的人,一句话生生的嘢在那里半句,这不是……刚刚在花园里遇到的那个女子吗?
穿着暴露,而且看那媚眼不停的煽动,看见楚左岸眼神闪了闪却又像是没看见一般的立即扭过去。站在深祀旁边捧着一碗茶水,没想到深祀还好这一口。不自觉地握了握拳头,她想,既然他府里有如此上等宠姬又把她强行带回来做什么。
她的话说到一半,深祀的手顿住,抬眼看向她,眼神依旧是冷清的,而且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的盯着她,好半天才说了句:“逛到哪里去了?”
楚左岸不看他:“反正回来了,不是要去见皇吗?我还要去为七色求情,该走了吧!”
他以为,只有他才有气死人的眼神吗?她本来就是完全不在乎的。
在所有女婢,男仆的眼神中她大步的走向门口,腰间却一紧,楚左岸动了动,正要用力,背后一股强劲,她被狂风卷回室内,低声的尖叫,再一落定,抬头一看,竟然坐在了深祀的腿上。
她立即要站起来,整个脸都陷入窘迫中,他要做什么,她觉得好丢脸。
“不要和我耍脾气。”他俯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喃了一句就把她推了起来,楚左岸差点没站稳,狮鹫立即伸手去扶她,她自己往后退了两步站直了身子。
喘了喘气,她知道,所有的鬼都正看着自己,有好奇的眼光,更多的是取笑的!
她猛的回头向那该死的男鬼瞪去:“耍脾气?我耍脾气?如果我耍脾气,你觉得我会如此安静的待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太高看我了,也太高看了你自己。”怨恨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推开狮鹫伸过来的手大步的向外飘去。
她本就不是爱发脾气的人,变成鬼后遇到很多事情更是以敷衍或是犹豫的态度去面对,唯独对他深祀,即使第一次被他****了,心里不敢说没恨没委屈,被他强行呆在身边说是期待这样的生活,更多的应该说是随遇而安,但是勇敢的跑上山,不顾一切的做了他的解药,坚定的想要离开却又回来……这一切不得不承认,都是因为那该死的男鬼。
可是他这态度,真的要让她抓狂了。
一个人站在花园里,鬼界的天就是这样,阴阴沉沉没有太阳,阴郁的让人沉闷,数数日子,竟然差三天,来到这个鬼节就有一个月了。
抱着双臂,身后有响动,她以为是狮鹫,就说了一句:“你主子说要走了吗?如果不是为了七色,我一定不回来!”
“那我岂不是该要感谢七色了!”一声低呤在背后响起,她立即回头,竟然是深祀!
脸色有些郁沉,盯着她没有一点和颜悦色的,她“哼”了一声又扭过头去低低的咕囔:“可不是。”
腰间却一紧,听得深祀说:“不要和我玩这些把戏,药漓是我的丫鬟,做了整整五千年,你该不会是吃醋?”
楚左岸一听这话,回头看向他有丝纠结:“你该不会……是和我解释?”
眼眸清澈,绝不会是吃醋,倒是深祀的眸色闪过一丝慌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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