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话 前尘往事殇
作者:月七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401

楚左岸的心猛力的撕痛起来,拉扯着整个人的神经和心脉,一阵阵的潮涌而上,只觉得整个人都晕眩了,也彻底的愤怒了。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握紧自己的拳头,奋力一震,只听见“啪”的一声,她的身子狠狠的被弹开落在地上,煎熬疼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迷迷糊糊间看到走到自己面前的齐虞,听得不太清楚却依旧还是听见他说:“法力竟然变强这么多……唔……”

她看见他的嘴角流出了透明的血液,她缓然的笑,很好……总算没有让深祀胡乱误会。却又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的晕过去。

齐虞蹲下身子,挑起她的下巴:“蠢女人,我要你你就这般不愿?我到底哪里比这个男人差了……哼。不管我追随你多久……你也是这样伤人脑筋。”虽然不会运用体内空有的婚后内力,却成功的把她自己给弹开了,现在还自己晕倒,真不知道该笑她还是疼她啊。

弯腰把她抱起来,站在阶梯上的女孩子冷眼的看着齐虞道:“我戏也做足了,你什么时候救我母亲?”

“你不是没有把他真的带来么?现在我要你速去锁魄塔把在塔外的那个女子给我寻来,我在别墅等你。”

“你……”咬了咬牙,小女孩满脸的不甘却还是隐忍了下来,看向他怀里的楚左岸,有些不忍,却还是闭了眼,她是为了母亲,为了母亲!

转身向那锁魄塔的方向而去。

没有直觉的楚左岸怀里正躺着七颗颜色各异的精灵种子,正静静的发着光,淡淡的晕染。

齐虞腾空直上云霄快速的隐匿在了云层中快速的消失。

地上的黑色桃花上静静的躺着一串手链,绿色的藤,绿色的叶。

***

华丽的别墅大厅里,齐虞看向悠然躺在塌上的女子,嘴唇轻轻的勾起,他早就知道,她一定不会安分的呆在洞房里,就向她第一次出嫁,第二次出嫁那般,虽然嫁的都是同一人,她却依旧这样……偷偷溜出来,不安分的闯祸。

不一会儿,一个小女孩就领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进来,年轻女子正是药漓,却在第一眼见到坐在皮椅上的齐虞时只是一愣就跪倒了地上,看起来十分的尊重,低低的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你还记那些名讳作甚,五千年前的我是夭国的太子,现在的我只是鬼界的第一商枭齐虞罢了,你叫我齐公子便好。”笑得轻挑,却早已不是五千年前的那个齐虞。

药漓沉呤了三分,还是低低唤道:“齐公子。”

齐虞的脸色却是一沉,用力一掌挥来,药漓的身子就像秋雁飞上了墙壁“碰”的一声就落了下来。

血液横流,管她药漓是不是五千年的鬼,此刻在齐虞面前也只是一只蚂蚁。

“知道我为什么处罚你吗?”

“药漓不知。”药漓快速的又趴在地上,脑海里闪过的是无数个五千年前的齐虞,那个时候的齐虞脾气温和,是最沉稳的人,可是现在……怎么这样的暴戾乖张。

“你动了我的曼儿,你说我该不该处罚你?你还妄想打锁魄塔里的主意?真是胆大包天,偷窥不该属于你的人,还妄想骑到主子的头上,真真是忘记了当初你公主对你的一片情意了!”声音一点点的变大,又是猛的震呵,将地上的药漓吓的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又是几个磕头,齐虞冷手一挥,她又落向那墙壁,再次落下。

“不过……你倒也有你的用处。今天我便随了你的心愿。”轻柔的摩挲着自己拇指尖的扳指,百般计量在此刻都涌上心头。

地上的药漓虽然心下不甘却又勇气一股莫名的兴奋,只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而门边的小女孩此刻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鬼的危险,蹭着步子向外面靠去,不想齐虞看也不看就知道门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个挥手,那个只有几百岁寿命的小丫头便软着身子倒在了门边。

***

她端坐在床头,头上盖着盖头。

深祀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微醉,却依旧是沉稳的步子向她踱来,看到床边端坐的新娘时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唇边勾起一抹笑,在床边坐下来:“你喜欢玩揭盖头的游戏么。”

新娘的声音在盖头下低低传来:“是呀。奴家要王爷再揭一次,马上要去参加晚宴了,不过怎么是王爷回来?嬷嬷走之前不是说,她们回来服侍我么?”

深祀的眼依旧冷清,侧着身子抬手将她的盖头再揭了一次,揭了盖头好端端的看着她的脸,那样的明媚,特别是额头上那多曼珠沙华栩栩如生,就像一株鲜活正盛开的艳丽,诧然了整个红色的洞房。

他俯身将头抵在她的肩上,嘴里呼出淡淡的酒气,在她耳边就言:“我想你罢了,回来洞房了就都不出去。”

新娘子低低的缩了一下脖子,轻轻的笑了笑:“好啦,我们都换礼服吧,该是要出去了。皇还在外面呢,你这个做弟弟的总该要规矩些。”

相夫相的有模有样,他的脸上虽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眼底却是一片清澈。

“你说了便好。”虽这样说,却依旧没有动。

新娘子低头浅笑,满脸的幸福,笑的如花儿一样灿烂,只是突然眉间微蹙,又一下,整个眉头都皱到一起,再是一下,整个脸都扭曲了,瞬间的苍白,唯独额头上那曼珠沙华的花印血红的岔眼。

嘴角流出透明色的血液,痛苦的哀嚎:“王爷……”

“药漓,你知道吗?谁动了左岸,比动我还要饶恕不得。你服侍在我身边几千年,有些事些许我是忘记了,可是我的脑子里你一点也不鲜明。随着你去闹,反正谁也入不了我的眼。千不该万不该,你扮了她也不像。”深祀的声音冷如冰锋,字字刺人,叫人痛不得,却又缓不得。

他轻轻的抬起头,手掌上满是透明色的血液,手指捏着的是一枚珠子般大小的绿色珠子,杀了鬼的方法除了太阳光芒,就是直接取走它的鬼魄珠。

药漓呼吸开始急促,从床边翻滚下来,握住自己的胸口,他是生生从背后穿过她的背脊拿了出来,这样让鬼最痛最伤,最不可能生还。

她依旧不肯闭上眼睛,倔强的摇头轻叹:“我……到底哪里不像……”她扮的那样惟妙惟肖,差点连自己都相信了。

“那曼珠沙华是画不出来的,她身上的味道是扮不出来的,她也是……唯一一个能牵引我七情六欲的女子,任谁也不行。”所以抱着她就如抱着一块木头,所以在一进门的时候就知道什么都不对,就知道,坐在那里的不是他的妻。

药漓笑了,一口一口的吐着血,他冷然的盯着她,一如往常的俯瞰众生,连恨她也不恨,只不过辣手的杀了罢了,就如捏死一只屡蚁。

她的身子慢慢的消散,在失去最后的意识前突然想起很多事情。

“公主,我没有名字。”

“那……以后就叫你药漓如何?药、漓,这两个字最是得我心,就像你的人一般的通透。”

“是,奴婢……以后就叫药漓。”那一年,她才不过六岁,被路过长青街得曼华公主所救,从此过上不一样的日子,从此跟着她生、跟着她死,只不过她离别的太久了,久到药漓忘记了很多事,久到药漓动了不改动的。

然后,万劫不复。

ps:从今天这张开始。。。有点儿小虐了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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