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慢慢罩了下来,林楠此时才看清进来的那个人是谁。原来正是那天来的那个中年华服男子。那个让他觉的浑身发冷的人,如今正举着烛台看着他,脸上挂着一抹奇怪的笑意。
“原来他们把你绑上了吗?”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好像喉咙里塞了木碳一样,让人从脊背发寒。
一双湿热的手缓缓抚上林楠的脸,轻轻摩挲着。林楠瞅着这人并没带刀,看来不是要割自己的小jj,不禁松了口气。这人的手湿湿黏黏,摸的他极不舒服,便往后退了退。那人也不管,将烛台放到一边,伸手便过来解林楠的裙子。
当看到那幼小的青芽之时,男人的呼吸猛的粗重起来。林楠一开始只觉得害怕,现在就是恶心了。他记得老师讲过的,有谁要是扒开他们的裤子玩他们的小jj,那人就是个流氓。
这人就是个流氓,林楠一边大喊着流氓坏人,一边伸脚踢了过去,却被抓住脚腕,将两腿分开。那人一边压着林楠,一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林楠吓的浑身都在哆嗦,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爸!爸!你在哪儿!爸!救我啊!爸!!”拉长的童音尖锐刺耳,带着一丝绝望。可以说只要不是聋子,整个院子的人都能听到。
张延年皱了皱眉,这小子实在太吵了,随手拿了块布塞在林楠的口中。林楠死命的挣扎,两只小脚拼了命的踢腾,但张延年的身体太沉,他扭了半天也不过是在张延年身下厮磨,只能让对方更加兴奋。大概是刚刚张延年解下他穿的那身裙子的时候把那绳子弄的松了些,林楠挣着挣着竟觉得手臂活动开了。
发觉绳子松了,林楠心中就是一喜,两手在后面胡乱摸索着绳结。张延年摸着这一身柔滑如玉的肌|肤,竟是一丝瑕疵也无,让人爱不释手。摸着摸着他便想起一件事来,忙起身高喊道“来人,拿火盆过来!”
屋外守着的人自然知道自家老爷准备干什么,心中有些诧异,没想到这次的新人这样讨老爷的欢心,才第一次已经要上印记了。
没一会儿,便有人拿了火盆过来,只见张延年从柜中的暗格里拿了两块铁制的物什出来,将那两个东西放到火盆里烧的通红。张家养的这些供他把玩的男童,一般长大了就要做杂役,但只有一种除外,那就是在身上烙了印记的,这种都是张延年准备精心收藏,时刻把玩的。他给林楠挑的字是‘艳奴’。
张延年在林楠的身上看了一圈,要印在哪里好呢?大腿?臀上?肩膀,还是……看着林楠胸前那淡色的嫩点,张延年眼中颜色一深,低喃道:“既然是最好的,那便印在这里好了,也好让你把老爷我赐给你的名字时时记在心上。”说着便坐在林楠腿上,一手按住林楠,一手夹着烧红的铁块,用力一压,只听‘嗤’的一声,空气中漫着烧焦的臭味,林楠身子猛的一僵,拼命翻动起来。
烧的通红的铁块牢牢的印在了林楠的左胸口,将小孩的肌肤血肉融开,融出屈辱的印记。慢慢的,铁印的颜色逐渐恢复,张延年满意的用力一拉,那还粘着血肉的铁块被他一下扯离了林楠的身子。
如果林楠此时可以尖叫的话,他的喉咙只怕要喊破了,小孩疼的浑身抽搐,眼眶那里竟生生的裂出一丝红意来。
好疼,好疼,爸爸,我好疼,这人要杀死我了,爸爸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林楠喊不出声,眼泪却是止不住,泪眼模糊中他的脸颊却挨到一个冰冷的东西,一根精致的珠钗,扎着粉色的桃花,四五寸长,就是刚刚那丫鬟戳自己的那根珠钗,刚刚挣扎的时候不知怎么掉了下来。
林楠刚刚被丫鬟扎的时候还觉得那就是疼了,现在他已经记不得刚刚的感受了。张延年正在舔舐着那一块新烙出来模糊血肉,他最喜在欢好之时舔吸对方的伤口,尤其是看到对方那种痛苦的表情,真让他浑身发热。他这边吸一下,林楠便要疼的一抖身子。
他的手解开了!小孩颤抖着伸出手抓住那根珠钗,对准张延年的眼睛,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刺了下去。张延年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被捆住的六七岁小孩能有什么杀伤力,所以那根珠钗插到他眼珠里的时候,他几乎是毫无防备的。
“啊!”张延年捂着眼睛惨叫一声,林楠抖着爬下了榻,擦了擦眼泪,紧接着又抽下头上的另一根珠钗伸在前面,颤着身子看着张延年。外面的人听到自家老爷的叫声,也顾不得许多,‘砰’的一下,踢开门闯了进来,看到张延年捂着眼睛,一根珠钗正插在那里,满脸的鲜血。林楠赤|裸着身子,□那里被烧成焦黑,手中拿着根珠钗,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
“给我打死他,狠狠的打,打死这个小崽子。”张延年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便昏了过去。
林楠愣愣的看着那些人,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那冲进来的人便将他拖了出去。不知什么东西朝着他的身上砸下,头上,背上,腿上,各种钝疼,尖锐的疼,让他当时便昏死过去。
等林楠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在一间木屋里了,屋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身上盖着一层薄被。林楠是趴在榻上的,许是趴久了有些不适,略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全身都疼的厉害。
“你这娃子,别乱动,你那伤口我才刚给你上过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一把按住他,又掀开那薄被看了看伤口“还好没把药蹭掉。”
林楠只觉得后背,心口那里火辣辣的疼,脑袋也是昏沉沉的。那少年伸手要摸林楠的额头,林楠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后便往后一缩,少年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烧的这样厉害,再不醒我就以为你死了。”
也是林楠命不该绝,那天晚上他被家丁拉出去就要乱棍打死,谁知张家那天却进了一个贼。这贼在江湖上有个外号,叫‘窜山猴’。说的就是他身体灵敏,如同山涧中到处乱窜的猴子一般灵活。
今晚这事,这窜山猴在房梁上看的一清二楚,本来他也不打算插手这事,就想趁乱偷些东西,谁知那张家家主竟要将这娃子活活打死,不过才六岁的娃,看起来也是好人家的儿女,窜山猴就动了恻隐之心,趁着一片忙乱,他混到了后院,将正打林楠的那几人一一迷昏,背起被打的半死的林楠就跑了出来,到了他城中的一个落脚处。
其实也是林楠扎了张延年那一下打动了他,若是那只知道哭闹的孩子,他恐怕也不会将人带回到自己的房子里,正是看到这小孩下手狠辣,行事果决,颇有点大丈夫的气魄,才让窜山猴起了爱护之心。
窜山猴说起来还真是人如其名,跟个猴儿一般。大眼睛,滴溜溜圆,两个眼珠整日的乱转,一看就是不知在寻思什么鬼主意,圆圆的下巴,一笑就是两个酒窝,左边还有颗虎牙,二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还是十五六的少年模样。大概是他这种孩子气的模样让林楠渐渐放松了警惕,两人相处了几日后,窜山猴竟将林楠收为徒弟了。
那奉命打死林楠的几个家丁在窜山猴走了没多久就醒过来了,窜山猴也根本没给他们下多少药。这些人一看不见了林楠就慌了,说是让打死那娃子的,这会人却没了,若是让老爷知道,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几个人一商量,便决定瞒报,若是老爷问起就说已经打死了,扔到乱葬岗去了。若是非要看尸首,那就从乱葬岗那里随便找个体型相似的小孩凑数,反正这年月整天都死人,找钱不易,找具尸体还是很容易的。
这几个家丁为了做戏做的更像,还从厨房那里弄来一只鸡,将鸡血撒了一地,又拿了干草扎成一个孩子大小的模样,撒上血,当着其他人的面用席卷着拖了出去。
果然,张延年才刚醒,便问起林楠的下落了。那几个家丁早已串好词了,都说已经打死,人也丢到乱葬岗了,这会怕是已经被野狗啃干净了。
白白弄瞎一只眼,张延年心中实在是怒气难消,又命人将卖孩子的方无良叫来,毒打了一顿。这还是方无良机灵,不知怎么求的情,才让张延年放了他一马,就这样回去也是一个月没能下地。
至于那个孙管事也被张延年打了个半死,那天给林楠上妆的几个丫鬟通通打了一顿,后又将她们卖入坊间做起那迎来送往的生意。不过,这张家家主喜好男童的名声是传出去了,他被一个孩子弄瞎一只眼的事也是传的沸沸扬扬,弄的张家几乎抬不起头。
林楠的伤看起来极重,却不过都是外伤,他又是小孩,筋骨软,只要调理得当也落不下什么后遗症。窜山猴整日里摸东偷西的,除去偷东西挨打的本事,练得最熟的就是治外伤的本事了。治林楠的伤自是不在话下,只是小家伙心里的伤却是不知何时才能治好了。经过此事后,林楠原本就内向的性子更是阴沉了不少。窜山猴曾经看过林楠独自一人时的眼神,绝望迷茫中仿佛藏了一丝阴狠。
整整一个多月,林楠没从榻上下来,等他的伤大好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初了,此时天气早已经热的不行,他胸口和背上的那些疤也开始发痒了,几次想伸手去挠,却被窜山猴捆了手。
这日林楠正在那里练习夹石头,窜山猴就回了家,手里还捧着一个西瓜,“我说徒弟,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西瓜!”林楠有些惊讶。
“是寒瓜。”窜山猴纠正道,这东西性寒泄火,正好给自己徒弟吃。
水果可算是稀罕物,尤其是这种引进来的西瓜,更是只有有钱人家才消受的起。林楠凑到这西瓜前面,深嗅一口“好香。”说着就眼巴巴的看着窜山猴,等着他切瓜。
“别急,等我把这瓜用井水镇一镇,到时候又凉又甜。不过吃瓜之前,我可要考校你,看看那功夫你练的如何了”林楠闻言,急忙缩回身子,继续练习夹石头。
窜山猴现在已经把林楠收为大弟子,整日里传授他些偷东西的技巧,如何认出有钱人,各种衣服的暗袋,袋子里有钱是什么形状,还有那高门大户家的院子结构,什么货好出手,怎么辨别真假货。市井中的粗话,各种江湖黑话规矩。
林楠本来是个内向害羞的,莫说是骂人,连跟人呛声都是从来没有的事。谁知被窜山猴教了一阵子,各种黑话,脏话说的那叫一个流利。往日里虽然还是一副文文静静的模样,可你要拉他出去跟人对骂,那是一点不会落了下风。
林桐不会知道,当他找到自己儿子时,林楠已经快被窜山猴训练成了一个地道的小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