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相不相信,今年春天我们这里会有一场大旱?就是这场大旱会给我们家带来一大笔钱!”周毓没有直接说做什么生意,而是继续神叨。\\
“你还能算到天气变化啊?”玉竹女士更吃惊了,算人算命是小道,算天算地那就是‘非常道’了啊!
“也不是每天的天晴下雨都算得到,只是较大的天文异常才算得到。象大旱大涝、大地震什么的,我就大概能够算到一点;而且也只是算我们这个地区附近的事,太远了我的能力还不够。要是连天晴下雨都可以算到,你儿子还不成了神仙啊?”周毓赶紧解释说,如果玉竹女士每天让他算天气那还不露馅才怪!
“那也了不起啊!这样啊,你先给妈妈算哈命。”陈女士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有那么厉害,先问过自己的命,听听儿子算的跟抢占桥头堡的瞎半仙有什么不同。
周毓摇摇头说:“妈,你的命运我早就算过了。本来我不敢和你讲的,但是妈妈你这辈子太不值了,所以我就告诉你一丁点。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的命运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苦’!如果不破解,那……唉!”
“哦…?我的命啷个苦法嘛?”玉竹女士想想自己的前半生,那的确是苦啊!但是真的会一直‘苦’下去吗,又怎么破解呢?儿子不会是忽悠我,他们从小到大都在听我们说自己的苦难史,当然知道我们之前过得艰难了!
“算了,我讲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意识到你现在的苦,你已经习惯了,不以为苦甚至于以苦为乐了。”街上算命的那些忽悠大师们大多都要卖足关子,(才会让顾客掏腰包啊!)见识多了,二少也多少学着了点儿。
“快讲!和你妈转什么弯弯绕?”陈女士急了,发怒道。儿子又不是桥头堡的瞎半仙,不好得罪。
周毓见忽悠达到效果了,神情严肃地说:“妈,您前半生的事我就不说了,就说您的现在和将来。现在的您是这辈子运气最好的一段,经过自己的努力,不用担心吃穿住用的问题;当然,在此之后的温饱也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您一样是忙碌终日,不得安闲。按你一生的命运来讲,这就是您最幸福的时光了。可惜这段时光也不会太长,还有六年时间。”
陈玉竹讶然问道:“再过六年我就要走霉运了?”
二少点头说:“如果你不想办法篡改自己的命运,这六年间您的好运将达到一生中的最巅峰。然后会因为配偶的原因,运势急速跌落,又开始了一段苦难的命运历程。在这一轮苦难运程中,您不但要受到身体上的苦痛折磨,还要遭受心灵上的痛苦,这个周期长达十二年之久,直到丧偶之后才结束!到那时候您已经年岁不小,成年累月的辛劳使您病痛缠身;虽然可以过平淡的日子,但无论如何也谈不上享福了。”
陈玉竹为瞎半仙捐款比较多,当然会得到瞎半仙的奉承,听儿子说她晚景凄凉,心理不平衡了:“你乱讲,你爸爸会有什么事?桥头那个瞎子讲了,你爸爸会活到七十六岁,按你算起来他还不满七十岁就死了,你是诅咒你爸爸早死啊!”
周二少摇摇头说:“我就晓得您不信嘛!你也不想一下,桥头那个瞎子连一天书都没有看过,他从哪里去学算命?肯定是别人教他讲一些模棱两可江湖套话,套得多了总有撞到死马的时候,人家就相信他了嘛!我学的是《周易》,这是我们国家自古以来流传的,最灵验的卦算方式,您要不信就算了!”
“我信!陈阿姨,初一那天我来找周毓,他讲自己算到有老同学来拜年,果然等了没有多久就来了。他还算到成俊龙今年交不起学费,也算准了!易经算命真的很准确的,报纸上都登了,外国现在都在研究它呢!可惜的是我不太看得懂《周易》,这书没有认真研究过的人还真的是看不懂的。我今天来就是想喊周毓给我算哈,今年我考不考得上本科?”糖包子来的巧,正好帮二少打起了广告。
“哦…那…妈妈的命运真的那么苦啊?你讲有办法破解,是什么办法?”对于瞎半仙的算命,的确是有人说准,有人说他胡说八道;儿子说的有道理,他是瞎子,不能看书,可能真的是用套话唬人的。加上文毅用实例证明了儿子算命的灵验,就由不得陈玉竹不信了。
二少危言耸听地说:“妈,你的命运主要是受到了配偶、也就是我爸爸的影响才会再走霉运的!我也给爸爸算了一下,他会在五十二岁那年走桃花运,而且还是桃花煞运!就是讲他会另外找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会给我们家带来非常严重的危害;不但破坏了我们的家庭,还会使我们家大大地破财,一直会使爸爸将家里折腾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爸爸也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不到七十就亡故的。因为他到了六七十岁年纪,还会为了那个女人去四处奔波;使他过着无规律性的不安定生活,身体怎么能不垮掉?”
“你爸爸那么老实的人会去做那种事啊!单位上哪个不讲你爸爸为人正派啊?”陈女士不敢相信地说。
二少感慨地说:“是啊!那是因为我们家里现在条件好,他不拿不占。生活上,他在单位上有人监视,要注意影响,当然不会乱来。但是当上主任的他,因为他的性格太强势,会得罪不少人。等到他的主任当得不开心,他就会要求搞假病退,回来自己做生意。刚刚开始他还不会乱来,这几年是你的‘大运道’的巅峰时期;只要你参加了,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会顺风顺水,会赚到一笔巨额财富。”
陈玉竹岔道:“我们赚钱多了你爸爸就会变坏啊?”
二少将他所亲历的,红军同志的所作所为据实相告说:“如果不出意外,你们这一辈子都会过舒服日子。但是,有了大笔财富之后的爸爸又没有人监管,他在外面就会乱来。到那时候,性格强横惯了的爸爸,是任何人的意见都听不进的;我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家里搞到山穷水尽!”
儿子的话将玉竹女士的心都说乱了,她这一生,可是为了丈夫牺牲了自己的一切!,到头来,丈夫却会临老了起了花花肠子,她茫茫然地说:“那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啊?”
周毓说:“其实这非常好办,那就是让我回来帮您做生意啊,只要我们生意做好了,就不用他回来插手了是不是?如果他还要回来,您就坚决抵制,只要等到他退休后才回家,就不会有事了。而且他是工人,五十五岁就退休了,早几年退休,将来的退休金还要比正常退休的人低。”
陈玉竹有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神情坚定地说:“好,那就这么办!对了,你讲那个生意的事呢?”
周毓笑笑说:“那个事我迟点再跟你讲,反正还不到时候,不用着急。我先和文毅上楼去,给他算一下他的运势。”
法不传六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谁担保糖包子兄弟就不会外泄天机?牛、马刑警的话,二少还放在心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