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二少是什么人?有几十里远视能力的变身超人!将铃木扔在山坡下,二少三步五跃之下找到了可以俯瞰整个村庄的观察点,开始在救援人员忙碌的村庄中找寻绿纹的踪影来。这年头没有什么防护服,卫生部门的人员一律穿着白大褂,手上戴着医用橡胶手套,头上和所有救援人员一样套着防毒面具,背上还背着一个手摇喷雾器,就是山本大叔小品中提到过的那种。说来得感谢伟大领袖老主席,是因为有他老人家备战备荒的战略思想指导,小城的武备仓库中才有如此多的防毒面具。不过在这大热的天气里,任何人套上这些东西都是个无比沉重的负担,更何况像叶绿纹这样的娇娇女!
二少目力搜寻中见到了这样的场景——一位身材还算高大的白大褂手摇喷雾器,向着一具流淌着黄色液体的腐烂尸体喷洒着不知名的液体,然后两位武警将这具尸体翻身搬过在旁边准备好的塑料薄膜上,将尸体用塑料薄膜裹起来,旁边的民工再抬着这具尸体向河岸边搭着的焚烧架上走去……这年头小城还没有见过挖掘机,像这样已经带着病源体的尸体如果要掩埋必须得挖到三米深才行,如此之多的腐化尸体在现如今的条件下根本不可能达成快速掩埋,所以只好采用消毒后焚烧的办法处理。
像叶绿纹她们这样的女工作人员是负责最后的消毒环节的,那就是对已经搬运走尸体和民工已经翻埋不洁痕迹的房间和空地进行彻底的消毒处理。映入二少眼中的叶绿纹和另一位女性防疫工作员靠墙交谈着,她们都不敢望向那些腐烂的尸体,透过镜片可以看见她们眼神很是无助,但这是她们的工作,再恶心也得坚持着。因为是穿着白大褂,加上防毒面具的遮掩,二少是通过自己远视眼的细致观察才分辨出谁是自己心爱的姑娘的。
看了一遍救援人员对尸体处理的方式之后,二少也对这种非常不养眼的场面失去了再看的念头,坐在山头东张西望地,时不时注意一下叶绿纹的动静;好不容易捱到了工作人员的午餐时间,(一辆大拖拉机载来了工作人员的午餐,武警敲响了悬挂在香樟树干上的一块钢板)二少连忙再次赶往香樟树那边,去迎接以莫大毅力坚持在防疫第一线工作的绿纹妹妹。
工作人员的餐厅是两个充满了消毒药水味道的大救灾帐篷,工作人员进入前还得在身上喷洒一次消毒药水,看来主持卫生防疫的领导是个非常有经验的老手!
“绿纹!你还好吗?”二少看见身体有些摇摇欲坠样子的叶绿纹走近,连忙上去扶她说道。
“周毓!你怎么来了?你赶快离开,前天我们局里的刘科长因为没注意防护,与你一样带着口罩结果染上了虐疾!”叶绿纹虽然显得很疲惫,但透过面具传出的语调却带着几分焦急和坚决。
二少知道自己身体有自动排毒素的功能,摇头说:“我没事的,我身体免疫力强。要不这样,你先吃饭,一会我再来接你到山那边去,我们谈谈话,这么多天不见你我担心死了。”
叶绿纹在这种时候也没跟二少客气,她点头说:“你不用再过来了,一会我自己过去,我们有一个小时的午间休息时间。你快过去,要不就到餐厅帐篷里去,那里面虽然热了点但是消过毒的。”因为送来的饭菜都是密封的定量食品,当然没有二少的份,叶绿纹因此没有邀请他在这进餐。
二少呵呵笑道:“我还是去山那边,过二十分钟我来接你,放心,我进来时在你们后勤站打过疫苗的。那我们一会见!”
摘下面具的叶绿纹面容清减了不少,美丽清纯的脸庞上还有两道面具留下的红痕,显得有点怪异!那啥,面具留下的三角红纹将她的脸庞划作了两张脸孔,中间那张就像一张美人猴面孔!二少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心疼地说道:“绿纹你这面具一脱倒变出了一张京剧脸谱!不过绿纹人瘦多了,很辛苦?要不咱们不干了,这样的工作不要也无所谓,太碜人,太危险了!前面还有几们村庄要你们去处理?太让我担心了!要不就帮我工作,我现在可有能力安排你的工作了,如果你不愿意工作就在家玩都可以,我养着你。”因为下个月就会和重少联手接管雅园,二少正好可以安排她去做出纳这个即将空缺的职位。
叶绿纹皱眉说:“你什么话嘛,养着我?我还不是你什么人呢,就是你的什么人也不能靠你养着那么无聊地生活?这里的工作是暂时性的,因为我们科长和米大姐都病了,前线才会缺两个。,我挺喜欢在单位时的工作,你就不用操心我的事了。谢谢你过来看我,不过这里太危险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所以周毓你赶快回去好吗?我们大概还要半个月才能回去,你不要再来看我了,疫区太危险了,你来了我反而担心知道吗!”
二少心痛地拉住绿纹的手说:“看着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不来看你我怎么放得下心?没事的我吃过了‘仙果’,身体有抗毒素的功能,我试过了什么病菌都进入不了我的身体,就是进入了也会被我的身体排出或者被我的免疫系统杀死!所以我决定了,至少隔一天过来看看你的身体状况,没事我就回去,也不打扰你的工作。”
叶绿纹面色严肃地说:“真的不用了!我们每天进出营地都要做检查的,一旦有发现问题经过紧急处理后,马上就会送回去治疗。所以你不要再来了,不然我今后不再理你了!你还没吃午饭,赶快回去营地那边的临时食堂吃点去!完了就回小城,不要让我担心哈!”
二少呵呵笑道:“放心绿纹,我这身体一两顿不吃一点事也没有。这次我给你带了些生活用品,还有一些是你妈妈托我捎来的。后勤站那位给我打疫苗的大姐说最好把东西放营地,怕带进来染上病菌,所以我就放救援营地了。回头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我再给你带,我再来看你时不进来疫区这样总行了?”
叶绿纹其实看到周毓心里还是高兴地,见二少坚持,只好说:“让你跑来跑去的也太麻烦你了,我们是隔两天轮一班上前线来,我明后两天在指挥部管理后勤,你要来就后天来,要不你来了也见不着我!”
得到叶绿纹的首肯二少高兴地说:“嗯!那我就后天再来,看你干这么辛苦的活我心里真不好受,绿纹你考虑一下,要不将来在单位工作不开心时就来帮我工作,我从下个月下旬开始就需要一个帮手做出纳,你又是学财会的,正好合适这份工作。”
雅园从林俊杰手中接手后必须得有一个自己心腹的出纳,不然雅园的财务状况很容易泄露,这样一来雅园的税费就会重得多。因为目前小城的税务征收是采取包税制的,二少是宁愿将来自己报补,也不愿意现在被税务多压定额,因为在小城未来的一二十年里都不存在有退税这样的税务政策。
叶绿纹摇头说:“我比较满意自己的工作,我倒是有一位关系很好的同学叫王咏梅,她是市里人前一段给我打电话说在单位工作得很不顺心,过些时候想去南方闯闯。如果你给的条件好,她应该会来我们这工作的!我和她在财校时是最好的朋友,她的学习在我们班也是最拔尖的,就是人长得不太漂亮,在单位受不到重视才想出去闯闯的。”
二少想了想说:“那就等你回小城后给她打个电话,看她有没有兴趣过来,我们雅园这边的工资待遇还是不错的,是你们在单位的好几倍呢!最主要的是她的人要对我们实诚,不能泄露我们的商业机密。”
叶绿纹诧异地望着二少说:“雅园不是有出纳吗,怎么了,她准备不做了吗?我们几倍工资的待遇连我都动心了,呵呵,不过我爸妈是不会同意我去那种私营企业上班的,除非那是你的公司!”
二少嘿嘿笑道:“目前还不是,不过下个月之后我会拥有雅园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经营管理上的事情是由我负责的,那时我也算半个老板了!”
叶绿纹点头说:“你能做主的企业那我就放心了,我回去之后一定帮你将咏梅拉来,她做事情应该很干练的,我们在学校时她还是副班长呢。行了,周毓你赶快走,饿着肚子总是不舒服的,要是在指挥部赶不上午餐,那就回小城才能吃上饭了,路那么差,回去得一两个小时!”
见叶绿纹也快要到继续工作的时间了,二少点头说:“那好,我送你去香樟树那里,然后就回去。”香樟树下有让她们休息的椅子。
叶绿纹没有再坚拒,因为她知道二少基本上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戴好面具之后让二少骑车将她送回了香樟树下。
这里触目惊心的灾区情况小城人却知道的不多,显然这时的县政府不想将此事公诸于众,因为在这样的酷暑季节,灾区处理不及时很容易发生瘟疫,一旦公布些事,会在小城民众中引起恐慌和谣言。二少进来灾区时没有受到阻挠,但他离开时却在指挥部所在的村庄被武警拦截了下来,并被带到了指挥部。
又经过了一次喷液消毒之后,二见到了救灾指挥长张副县长,他微笑着对被武警截获的二少说:“小周同志啊,非常感谢你来看望工作在救灾第一线的朋友;不过为了社会安定的需要,我们希望你能对自己所看到的灾区情况保密,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