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青芮反应最快,听闻兆儿的声音,慌忙迎了出去,俯身行礼,“老奴给皇上请安。”
门帘轻卷,一颀长伟岸的身形阔步而至,我停驻碗筷,瞢瞢抬首,宛若失语般怔住。
几月不见,孩子越发清俊了,即使身着布衣青衫,也难以掩藏非凡煊赫的皇家气质。
祥康公主笑了,脆生生唤道,“皇帝哥哥,你怎么来了?”
一语将我纷乱的思绪迁回,温柔而笑,“还未吃饭,过来一起……”
“免了,朕不屑与乱臣贼子同桌而食。”兆儿一脸愠色,寒眸冷冷直逼着明祥?,大手一挥示意跟着进屋的内宦,“吩咐下去,母后鸾驾即刻启程。”
“又来了一位高尚的圣人!”将瓷碗往我手中一塞,明祥?沉了声气,几近是在命令,“梦遥,吃饭!”
“这……”心尖有些刺痛,我语声颤颤,说不出一个字。
负手立在桌边,兆儿瞥了明祥?一眼,嗤笑道,“十年了,像只缩头乌龟一样东躲西藏,别以为朕的父皇不在,你就有机可乘了,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去理会他那寒凉的话语,仿佛不关己事一般,明祥?不住往我的碗中夹菜,微笑道,“你多吃些,近来好像又瘦了。”
见其不理不睬,兆儿恼怒,劈手夺过瓷碗狠狠砸在地上,“大胆刁民,朕在同你说话!”
兆儿一贯好脾气,难得大发雷霆,愕然相望,广?张口结舌道,“哥哥,这……这是怎么了?”
不慌不忙站起,明祥?挥了挥衣袖,叹道,“青芮,带公主出去玩。”
“是。”以袖遮上广?的脸,青芮带着她快步离去了。
广?离去,屋里反而寂静了。
兆儿与明祥?怒目相对,不言不语,仿佛彼此之间存在着血海深仇。
我敛袖站起,挽过孩子的手臂,哀哀低叹,“这是何苦,别闹了,娘亲同你一起回京去,还不行么?”
闻听我这般言语,沉默许久之后,明祥?终于开口,“早知今日,我当初真该掐死他,以绝后患!”
针锋相对,兆儿不依不饶,甩开我的手,缓步逼近他,“朕的父皇太仁慈,朕不会这般,你多活了十载,也够本了,今日就……”
他,他的手……
心,跳得厉害,只见兆儿不自觉将手指探向腰间玉带――那是永琰教他的,腰藏暗剑,以护其命。
唰的一声,柳叶般秀气的软剑出鞘,寒凉的刀光掠起……一股腥热的血雨四散飘洒,仿佛寒夜里绽开的绚丽红梅……
作者题外话:***看来兆儿继承了柚子的衣钵,下手狠重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