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响着震耳的锣声,鼓乐喧天,一队依仗从不远处行来,但见彩旗飘飘,伞扇威威,金瓜铮明,斧钺瓦亮,黄镫朝天,排列两行,款款前行。
仪仗队的后边是庞大的乐队,钟鼓丝竹,八音俱全;吹拉弹唱,十技尽献。
乐队后边是两辆驷乘装饰豪华的马车,车轿的前后左右俱是披红挂彩的红男绿女,簇拥向前。
叶子看得眼花缭乱,这分明就是娶亲的队伍,哪里来的京城一大怪。
“这慎溃氏的儿子娶亲竟僭用王子结婚的仪仗,真是无法无天。”颜渊幽幽叹息。
叶子回头,见颜渊和子贡不知何时立在她身边,面露气愤之色。
“慎溃氏僭礼奢侈,这便是京城第一大怪!”子贡对着叶子道。
街上看光景的行人越来越多,很多人跟着迎亲队伍行进着,叶子也窜来跳去看着,渐渐被人群带到了远处……
书院饭堂里,子路等人还在喝酒、划拳。
子路红着大脸,口齿不清地问:“刚才颜渊和子贡都干啥去了?”
公冶长呵呵笑着:“都去追叶子了!”
子路摇摇晃晃地起身,嚷嚷着:“叶子呢?谁看见叶子了!”
门外忽地传来子贡一声大吼:“叶子!”
那声音惶急不安,凄凉恻人。
子路酒醒了大半,拔腿就往外跑。
公冶长等人也跟着飞奔出去。
街上行人渐渐散尽,独留子贡和颜渊站在路边。
子贡脸色铁青,细长美目中冒着火焰。
颜渊脸色越加苍白,他捂住胸口,张着紫唇,费力地呼吸着。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子路抢先到达,抓住颜渊的胳膊问。
颜渊摇头,美目中有泪水滑落。
“叶子不见了!”子贡沉痛地道。
子路怔了一怔,“什么叫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公冶长却是上前,扯下子路的胳膊,问子贡:“师兄,叶子是不是贪玩看迎亲队伍,跑远了?”
子贡无力地摇头,“她只离我和颜渊几步远,转瞬间就没了影子。”
“叶子不是胡闹的人。他一定是出事了!”颜渊勉强开口,却喘息地更加厉害。
南宫适冷冷道:“那还不快找!”说罢,就要奔出去。
子贡有气无力道:“不用了,我已经派人找过,方圆百里都没有叶子的影子。”
公冶长等人却是知道,低调的子贡居然动用了他的暗卫,可见事情严重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坐以待毙?”子路突然发狂,咆哮起来。
他不敢想象,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师弟会凭空消失,万一是被强人掳走,就叶子那娇柔的身子,花般的容貌,还不被坏人蹂躏了?
“你稍安勿躁!”子贡大吼一声,平素冷静的他,此刻心里也如火燎一般。
“大家先来分析一下,有谁会想掳走叶子?”子贡到底是子贡,纵使千般心情,却能迅速找到问题症结。
“季桓子!”颜渊轻喊了一声,身子摇摇欲坠。
子贡想都没想就道:“孔鲤、南宫适,你俩去大司寇府,务必请夫子前去季桓子府上,探听一下虚实,有消息传给公冶长。”
他转而看向子路,“你我还有颜渊,我们三个人去个地方。”他咬牙道,“敢在大庭广众抢人,除了京城第二怪淳于氏,不作他想。夜夜都要做新郎,他也不怕死得快!”
众师兄分头行动,一片忙乱。
其实叶子才刚只是向前走了几步,发现离颜渊和子贡远了些,正要回头去找,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她便昏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两个侍卫正押着她向一间屋子走去。
屋子灯火摇曳,一个女声妖冶响起:“淳于爷,你可要好好疼奴家啊。”
叶子一怔,听这妖媚的声音,难不成自己被绑架到花楼了?
可是仔细打量这四周,高门大户,楼台亭榭,不像是花楼中的布局。
一个猥琐的男声嘿嘿笑着:“你个小娘们,只要你把爷伺候好了,爷会疼你的。”
房间内响起了咿咿呀呀的声音,不绝于耳。
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都涨红了脸,呼吸开始急促。
叶子觉得纳闷,这声音听起来有种挠人心肺的感觉,让她心痒痒的。
紧接着女声便开始尖声叫唤起来。
叶子皱起了弯眉,她看向两个侍卫,着急地道:“大哥哥,房里的女人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是不是病了啊,要不要送医院?”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皆忍不住笑出声。
房内传来喝呼声:“谁敢惊扰爷的雅兴?”
两个侍卫一抖,赶紧恭敬道:“爷,属下给您抓来一个绝色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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