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在左裤兜。”我抱着诺诺这个随时随地都可能睡着的小家伙,指挥着梅雪。
“纪念――”
我没听错,是她,她还是来了。
“有事吗?”对不起,我控制不住的冷漠,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伴随着眉头紧邹再次出现,空气中每寸的分子,在此时都仿佛在向她传递一种信息:你不该来!
梅雪心有灵犀无师自通的微笑着。
“先请客人进屋吧。”她说这句话时,随着手中的钥匙扭动,门开了。
可我能感到,就在刚刚,梅雪的“客人”已然像两把看似并不算锋利的尖刀,刺穿了子萱的心脏。因为她脸色十分难看,活脱脱像一位大病未愈的人。
“太晚就不打扰了。”她呼吸间透露着自如:“我就是有几句话要对――纪念讲。”
梅雪笑笑,自然的从我怀里接过熟睡中的小家伙:“那好,我先进去了,纪念,别忘了送――客人上车,太晚,不安全。”
她的措辞最终还是引用了客人,也许在她看来,这两个字,能捍卫她的主人地位。我在心里忍不住笑,原来你梅雪的迎战方式就是让对方,感受到宾至如归。
萱走在我前面,双手插在裤兜是她多年的习惯,据说,这样走路,既锻炼身体,又能体会摇摇欲坠,是刺激的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