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微妙的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她。而在内心,不置可否她的话。的确是,在这场游戏中,我知趣的退出。
“算了。”梅雪的脸上流露着失望:“问题问完了,我想我该走了。”
“没听到你想要的答案,你会甘心吗?”我轻微的笑笑:“再说,门锁着呢。”
“我可以跳窗户。”梅雪微笑的看着我,用手指着窗户。
我点燃烟,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跳吧。只要你愿意。”
“张纪念――”她瞪大眼:“拜托,把烟灭了。这屋里不仅是你,我。”
我微微一愣,将原本充满**的火光,在指尖捻灭。“过来。”我朝她勾勾手指。我在心里暗笑,这样的轻浮的举动,我居然也能顺理成章的做出来。
“纪念,你没能信任我。我是全心全意想和你在一起。”她将头深深地埋在我怀里,若隐若现的呼吸声,我想伸手,小心翼翼的在她脊背摩挲。可是我放弃了。我不想破坏久别重逢的气氛。“我就是要离开你。我离开我们的家的时候,我就告诉过自己,既然你可以轻易的放弃,我就没必要留恋。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离开你一样能活好。”
“可你是还回来了。”我微微叹息:“梅雪,我不是不信任你,是他让我认清了自己。你和我在一起总归是要吃苦的。”
“吃苦?”梅雪在我怀里摇头:“你别忘了,我就是吃苦长大的。这点你没的比。”
“呵呵。好了,都过去吧。”
“过去?”梅雪从我怀里逃脱,仰起头,这一刻,她真像个孩子,干净的令我沉沦其中。我甚至在想,如果可以,梅雪,请你永远像此刻的干净。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笑笑,伸出胳膊:“给你解恨。算是扯平了。”
“你还真咬――”我咬紧嘴唇,看她心满意足的凝视着我。可是,在片刻间,她歇斯底里的哭了。她说,她委屈;她说,她就是想生下孩子,然后要挟我;她说,她真的害怕。
也许,从一进门,我都没能察觉到的,便是她压抑着的情绪。我不能想象,在她选择离开的这段日子,她是如何度过的。也许不是不能想象的到,而是不敢去想。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在那一秒,她会是恨,还是爱。我该庆幸,梅雪选择了后者。
我手足无措,在她蹲下身,肆无忌惮的哭的时候,我是真的手足无措。身体僵硬的站在她面前,眼角挂着的泪水,也终于悲哀的滑落。眼角、脸颊、脖颈,最终融入贪婪的地面。很好,梅雪,这几行不争气的眼泪,真实的告诉了我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