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一旦进入到某个极限的程度时,便会自然而然的冷静。原来,人一旦冷静下来,也就会习以为常的想到那些蹊跷。
我坐在回去的车上,思绪却患上了“强迫症”一般,总是能将那些本已经支离破碎的片段,一点一点的拼凑起来。于是,我不得不在心里唏嘘。巧合,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与子萱的相识,相恋,甚至是在自己出差时的出轨,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那梅雪的出现呢?又会是不是一种巧合呢?
我在强烈的挣扎中努力的去否定那些太过真实,又太过确凿的片段。于是,在售票员催促的声音下,我才清醒的回到现实中来。只是那一刻,我无可奈何的笑了。终点站。
在售票员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视下,我大步的逃离了现场。没耽搁一秒,我取出手机,像是中考时,狠心在洁白的卷面上,写下了A或者是B。我很清楚,在这件事情上,远不及一道选择题来的潇洒,来的自如。
“她去找你了?”完全被她打破了节奏。
我故意咳嗽几声,尽量心平气和。我说:“我不想骗你,我必须问你,必须,如果今天憋在心里,我想,我会疯掉。”
“恩。那你问。”她的声音听起来并没多大的起伏,正是她的坦荡,她的问心无愧,让我到嘴边的话硬声声的卡住了。我终于理解,人最难受的不是“撕破脸”,而是所谓的“无的放失”。
我不知道变换了多少次嘴型,终究脱口而出的是:“梅雪,你爱我吗?”多愚蠢的问题,不是吗?
然而,电话另一端的梅雪,似乎也被我出乎意料的问题问的有些措手不及,或许,就凭刚才我冷静的要窒息的状态,又是一场争吵。
她笑了,尽管她笑的如此温柔,我还是准确的捕捉到。
她说:“纪念,你真的没必要患得患失。没有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孩子去开玩笑。你记住,如果说,在我没确定是否留下这个孩子之前,我会有选择的余地,那么,现在的我,会死心塌地的陪在你身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