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他和同事在真真是广袤无垠的草原,开着大大的休旅车,上面装载着生活物资、摄影器材。
夜晚,就在休旅车顶架上帐篷,距离地面较高,为的是在野兽出没之地保障生命安全。
草原的星空,碎钻蓝丝绒,绝美,却无法安心欣赏。
很苦,尽管他是真心的快乐,这份工作,不是旅行社的肯尼亚草原迁徙观光游,孤独、寂寞,甚至是危险,我明知自己吃不了这份苦,依旧羡慕。
贺云北的照片经常可以在《国家地理》上看到,有各种属的野生动物,也有罕见的自然风光。
09年的时候,他在印度尼西亚徒步旅行之际,奇迹般的捕捉到林查尼火山喷发的第一秒钟,这张照片获得了当年的“国家地理摄影展”金奖。
当然,他成为业内精英,这都是后话,尽管自小就蛮喜欢摆弄相机,可彼时他就是个淘小子而已。
真正承袭了贺爷爷气势的,是他老人家的外孙——许南川。
他比我大了八岁,也就是说我还是个缺门牙的毛丫头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清清冷冷、彬彬有礼、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少年了。
“淡漠”这个词,恐怕那时以我的阅历和情商还不能总结出来,最起码不精辟,这是我后来寻思出来的。
要知道小孩子和小动物差不多,人的气场如何,TA形容不出来,可感觉得到。该亲近还是该远离,明白着呢。
我对许南川最初的印象,应该是六岁那年的事儿了,之前有没有见过他,真是一丁点的印象也没有了。
那天,让我想想,原本是个春光明媚的好天气,我二叔的孩子,三哥穆洛平领着贺云北、我、还有闺蜜斯童在贺爷爷家的院子里玩。
听贺云北说,这个学期开始,他姑姑家的两个孩子会留在S市念书,等他们出门回来就带我们见见。
我们正在堆沙堡呢,毫无预兆的就下起了雨。语文课本上写:春雨贵如油,我高兴,可再高兴也不能在外面淋着,几个淘气包排排队进了屋。
这还没完,进屋也不能闲着,哥几个合计,就玩捉迷藏吧。
贺爷爷家的院子是整座大院里最大的,房子也是最大的,屋子也是最多的,最是施展的开。
手心手背定了斯童找人,剩下的三个各找自己的地方藏。
我沿着橡木楼梯“噔噔噔”流上三楼,躲进东面尽头的一间,觉得很妙,我想我从来没上到三楼,她一定想不到到这里找我。
这是间卧室,干净的浅蓝床单单人床,旁边是张书桌,桌上放了厚厚的一摞书。
《新概念英语》、《建筑学基础》、《几何学》等等。
我不认识“概”,还以为那是“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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