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和许太今天出门参加婚礼去了,晚上要在那个城市住下,至少要次日才能回来。
许汝南逃了课赖在家里,晓得她逃课的赵卫玠也跟着寻到她家里。
她抱着全家桶,坐在乌漆抹黑的影音室看恐怖片,一边看鲜血淋漓,一边啃鸡翅,毫无障碍。懒
赵卫玠问管家打听了一下她的方位,沿着蜿蜒楼梯走上二楼,向右转推开影音室的重门。
只见她盘腿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腿弯儿上架着一只全家桶。
她正嘬着手指,侧仰起头一看是他,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慌乱。
“你怎么来了?”她含含糊糊的问,垂下头去。
想想又仰起头,带着丝倔强的意味,凛然的将全家桶一举,“要么?”
赵卫玠讷讷点头,走进来挨着她坐下,她不动声色向一旁蹭了蹭。
他拿出个鸡块儿,同她一起看无声电影。
嗯,许汝南看恐怖片从来静音没商量,也不知这是否还有原本的刺激。
房间里静谧无声,耳边响起的惟有咀嚼发出的细微声响。
她抓过一旁的可乐瓶,捧着喝了一大口,然后很不知所以然的问:“要么?”
卫玠愣了下,随即乖巧点头,“噢。”
他接过去“咕噜”也灌了一口,然后汝南对着荧幕石化了。虫
她刚才,做了什么?!
她捉起遥控器,打开窗帘,关闭电影。
外头大好的天光一寸寸钻进来,渐渐将两人全部笼罩。
她背光,神色晦暗;他逆光,面目清明。
赵卫玠很漂亮,对旧式很漂亮,不愧对他这个绝世美男的名号。
可再漂亮又怎样,他是弟弟,是她喜欢的男生的哥哥,最重要的是她不可能喜欢的类型。
否则的话,她早就出击了,根本不会磨叽。
说心里话,别看她平常怕爹怕的根什么似的,她还是至少喜欢他爹的那种英武的模样。
另外,还有一点隐藏的原因,就是现下状况,她跟斐然一点可能也没有了。
她再开放,心理上也接受不了,包括斐然就算有朝一日回头也一样不可能接受。
这让她觉得憋屈又恼火。
“卫玠,我爹找你谈话了?”疑问的话语,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他没有迟疑的点头承认。
“我大概知道他会说什么,他说什么不重要,我现在只问你怎么想?”
她定定看牢他,五官有紧绷的张力,似乎只要他肯迎合她就会兜头辟下似的。
他因为幼年经历导致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怕生软弱,走到哪儿都要她罩着。
如果连她都怕她爹的话,她能指望他会忤逆那个大魔王?
“我没答应。”她默默垂下头,睫毛像是在阳光中飞舞的蝶翅,轻轻颤动。
许汝南嘴巴张成个O型,惊叹不已。
“啊——”她双手粗鲁的揉上他的脑袋,呵呵笑着胡乱的搓啊揉啊,把他的脑袋摇得晃来晃去。
“你个臭小子,跟我说说怎么没答应的。就许南川那个气场,你居然没打退堂鼓,真爷们儿!”
赵卫玠神色痛楚,飞快地一闪而逝。
他捉起汝南的双手手腕,合拢在一起举高,同时起身将她压倒,空出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倒在地。
他悬在她的上方,精致的连毛孔也瞧不见的脸沐浴在光线中,像是镀了层金粉,华华显其光。
他看着她,眸光向X射线一样,好似能穿透她,直望进她心底去。
一向虎虎有生气的许汝南,此刻却瑟缩着噤了声。
是因为他不知何时蜕变了的刚毅面庞,不再是一只白嫩的包子?
还是因为他现在的目光太过犀利,不再是清澈见底的纯良无害?
或者是这男上女下的姿势,勾起了她潜藏的回忆?
那天过后他使劲儿的想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虽然是断断续续,可她好歹回忆起了一些片断。
大概是她那副样子肯定不能回家,学校也回不去,就直接上了酒吧楼上的客房。
然后,她好像抱着卫玠哭诉,说了些什么不记得了。
再有意识时,就是一股钻心的痛,从腿间传至四肢百骸。
然后她就晕了,醒过来一下,感受到的是耳畔沉重的压抑的喘息声,以及紧贴在自己身上的热烫肌肤。
接下来是她最清晰的记忆,那就是她直接翻身将他压下去,骑到了他身上。
这大概就是卫玠身上会有那么多印记的原因吧?
可他们究竟是如何发生那档子事儿的呢?她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
不是没想过这样的事,女方倒是也能强,可糊里糊涂的醉酒该怎么强?
那么,嫌疑方就是卫玠了。
只是,他怎么敢?她是他姐,她又喜欢他哥,这他很清楚。
无论如何,她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样的结论。
“我本来就是爷们儿,这世界上最清楚的人就是你!”
许汝南眼看着正上方暴喝的男孩儿,双颊飞快掠上红云,鼻息沉沉。
她怎么看觉得怎么有喜感,于是忍不住笑一点,再笑一点,大笑不止。
他很快制止了她,用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