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风雨飘摇的生活
作者:镜未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45

只一个想法就觉自己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从离景的眼神中她能看出,除了不屑就是百不待见。他即能将她们妯娌之间的一场闹剧看得行云流水,就说明其实他心中扒不得她不得安生,最好兴风作起的浪能将她自己拍出去,也省着他费劲心思把她扫地出门。

在她确定自己能穿回现代或者找到比这更好的寄居地之前,无论离家怎样,她都得从善如流的呆着。

否则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小白领就得先在旧上海身先士卒了。

窗外灯火阑珊,上海市区的汽笛声洋溢着作古的吵杂气息破窗而入。

离景坐在办公室里洋式大沙发上,两腿交叠,闲适地吐着烟圈。

离风走进来,静默地看了他两秒,“今天晚上还不打算回离家大院?”

离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偏首答他,“大哥没听说蓝媚夜总会昨日新进个粉红佳人么?”话落唇角邪媚的勾起一抹钩子。

离风冷然一笑,挑起眉宇反问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大上海如火如茶的夜总会,又新进一个如此惹火的漫妙佳人,昨天将真操交给离家二少离景一事早就在整个上海传颂得沸沸扬扬了。我们如何还能不知?”

离景凤眸一眯,“大哥可是要说什么?”

离风悠然的将手中的牛皮袋放到茶已上,复敛一下前襟提醒道“赵家被我们离家连根拔起,虽说是替爸爸出了口恶气,不过赵家并非小家小户,难保其中会有人不服,企图对我们离家暗行报复,所以接触的人中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离景拿过桌上的纸袋,掏出一沓钞票,陡然笑得漫妙,“看来这种走刀刃的生意就是肥得流油,也难怪赵老爷子死都不肯放手了。”扔到桌上又补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从来不随便碰女人,或许这次我帮了你们也说不定呢。”漫不经心里怎么看怎么么都似暗藏玄机。

离风不语,转身出去,走到门边甩过一句“爸爸刚走,多回家转转,这时候别太放纵了,妈的心里会不好受。”

离风明白,这个离景有时看似放浪形骸,行事也是三个兄弟里最诡异的一个,不过他心里清楚,离景其实也是三个人里做事最谨慎的一个,他从不会平白去惹一个罗乱或碰触一个没有把握的新鲜事物,因为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忌讳麻烦。

离风头脑中快速闪过这丝笃定,临走前吩咐张管家,“回家若妈问起,就说公司近几日积事成堆,留下二少爷在公司里打点。”不待张管家回应,已经发动车子回离家大院。

夜色迷漫城池,暗中灯火继往开来。旧时的上海繁华也糜烂,隐没夜生活里的人歌舞升平,无尽奢华。

蓝媚夜总会前,一辆车子隐在暗处,车门前一抹英挺身姿飒爽而立。借着夜总会前反射过来的奄奄一息的灯光,男人的脸部轮廓清晰可见,面若雕塑,比离家大少精致,比离家三少英挺,最是俊美如斯。

待手中烟火燃尽,扔到地上踩灭,直奔蓝媚而去。

服务生见离景闪身进来,立刻笑脸相迎。这种地方的服务生最大的特点就是脸色转变得风驰电掣,有寻常百姓不起眼的来滋事寻乐的,看透了腰包,他能立码把你踩进尘埃里。相反,若是腰缠万贯的阔少爷,你便是他的爹他的祖宗。就算让他俯地舔适你的鞋子,他也能隐忍平静。

上海最大最豪华的娱乐场所就是这样,现实得鲜血淋淋,直面得痛彻心痱。

对于离景这样修为良好的大少爷,更是祖宗里的祖宗,地位当相于蓝媚里的极品VIP,每次给的打赏钱就够这些小服务生挣上几个月的。而且温润如玉,彬彬有礼,虽拒人于千里之外,但狗仗人势,仗势欺人这等粗俗事便是沾也不沾。

服务生将离景引到预先准备好的豪华包间,开了室内的灯,出口寻问“离少爷,您要喝点什么?您还要昨晚的蓝媚过来服侍您么?”

离景养神靠到沙发上,俊眸轻眯,“叫她过来,至于酒水让她来选,看看她喜欢喝什么。”

服务生微微行礼,转身出门。

须臾,包间里闪进一个美艳异常的女人,齿如瓠犀,螓首娥眉,波浪长发垂至腰际,顺势而下,腰如束素,美腿细致修长。

见到沙发上暗光之中的离景,心中暗惊,离家二少果然生得一副神相。贴身坐过去,将手中端来的酒为他倒满,“离少爷今天又不回家了?”

离景长手一及,死死将她扣到怀里,低笑道“你听说什么了?”

“上海哪个人不知道离家二少爷风华绝代,却娶了一个山村野姑。是因为这个离少爷才不愿意回家么?”

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温热气息拂面而过,“不是,我是想你,不想让你独守空房,所以才不舍回去。”唇覆上去,碾转啃吮,唇舌间带着一种苦涩的烟草味。

蓝媚感受到这噬骨的诱惑,不禁面红耳热,呼吸急促。

离景环住她的腰的那只手紧了紧,接着不断在她身上游移,他薄凉的唇一路游移到锁骨处,炙热滚烫。顿时让她酥痒难耐,轻“哦”出声。

离景修长的手指撩开她的一侧发丝,在她轻轻回应,感受到了她的进一步渴求时停下动作,起伏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伏在她耳边坏笑,“我的表现你可还满意?”嗓音低沉。

感知他的调弄,夜媚红着脸将他推开,嗔怪道“不和你闹了。”伸手为他倒酒。

离景一把拉过他,邪恶道“我不想喝酒,我想要的是你。”

包音里顿时春色四溢,吟咏声乍起,连绵不绝。

吃过晚饭,林妙言在房间里来回跺步,自从她当了离家的冲喜新娘,离景就从未踏足过这间房间,庆幸之余又难免心生忧虑,据下人们说这原本就是离景的卧室,她不敢保证他会一直将房间渡让给她。

他的平静让她心中不安,总觉得平静之后会有更为猛烈的爆风雨将至,既然他百不待见她,就一定不会让她一直这么安生下去,所以她猜想他一定是在聚集一场阴谋,让她永远把房间还给她。

以她对人多年的观察,越是像离景这种表面云淡风轻的,行事才越加狠绝干脆,所以为免露宿街头,她必须在他行动前想出一个对策来。

要么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下她,保证不将她赶出去,给她这种风雨飘摇的寄宿生活上一份保险,要么状大自己,让自己有一个可以自力更生的经济基础。

虽然两个困难都很大,但第二个似比第一个更人性化一些。看来明天她不能再在离家大院安生过活了,得出去跑跑,看看能不能在这个旧上海谋个挣钱的差事。断了自己的后顾之忧,提心吊胆。

第二天一大早,离家人除了二少爷离景,如数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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