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景笑了一下,将她拉近几分,饶富兴趣道:“怎么样?你很失望?”
林妙言点头:“是,很失望!我夜媚没有无故旷工,闲暇之余等着被人调戏的嗜好。”
离景半晌无语,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林妙言本能挣扎,他手一紧,突然道:“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的刺一但扎疼了我,我会让你更疼,你信么?”眼底深黑,神情邪魅危险。
林妙言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半晌,只道:“你到底要干嘛?”
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游移两下,慢慢低头靠近她,气息沉浮时扑打在她脸上,蹙起眉头:“我自己也没想出我到底要对你干什么……”语音终了,云淡风轻。
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将她圈围在怀抱里到底为了什么,只是几日不见的思绪使然,就想将她拉近几分,拉到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内,然后……像现在这样能够触摸到她的肤凝。
林妙言猛然推拒他:“离景,你有病吧,你们离家人都有病,没事戏弄别人好玩么?践踏别人有意思么?神经病……”她被他的风轻云淡深深刺激到了,凭什么别人水深火热,眼见与流落风尘无异的时候,罪魁祸首还能这样冷眼旁观云淡风轻地看着她。凭什么无论哪个身份,她的尊严都逃不过被离家人消遣的命运?
离景被林妙言突来的情绪震住,曾几何时离家大院里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也见过这种情绪的颠簸,同样着了歇斯底里的决然。而那个人和眼前人一样,也有一双清凉水眸。似能将人的灵魂浸润其中。
林妙言无视他的神色复杂,继续要把手指拽出来。企图脱离他的束缚。却突然被他反身带过,发狠似的将她拉起压在墙上,声音都在颤抖:“夜媚,不要带着厌恶望着我。如果不是我离景,现在的你早就不知要被多少恶心的男人压在身下,忍受他们狰狞龌龊的面孔。你的棱角连带你的刺将无一例外被磨圆,你冷冷看着的将不会再是我离景,而是全世界。”
见她被惊悚得忘记了反抗,脸上凛冽微微缓和,捧住她的脸:“就算没有那些男人,离然的羽翼你也逃不过,聪明如你,难道你进来这里的时候就没想到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逃脱不了委身男人身下的命运吗?”
她想到了……想到了踏上这条路途的坎坷命运,也想到了或许要有魔鬼将她强制带入那道开启的地狱之门。所以她打算在一切黑暗企及到她的时候,就带着生身的家荡闪身离开,离开蓝媚夜总会,离开奢华糜烂的上海滩。就像以夜媚的身份初见他时说的那样。
……可是她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快到还没望到一片清澈河流泛起的波光,就已经被狂卷而来的大风激起了涟漪。
反射出的光影,就像江湖险恶的刀光剑影,刺目冰凉,更重要的是……它有剜心之力。
这一切都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小白领永远无法料想到的,就算提前知晓,真到亲身感触的时候,还会忍不住惊颤连连。
她突然笑了一声,把头埋在她肩膀上:“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委身在你的身下?”
他为她瞬息缓和的神色,莫明的又欢喜又惊讶:“你真的会这样做?”
林妙言从他怀里抬起头,放宽两人间的暧昧距离,如花似玉的笑了笑,像三月的风,荡染春色不止:“怎么说是我愿意呢。”陡然天色骤变,伸手将他推开,咬牙切齿道:“我不想,死都不想。就算你逼我,我,也,不,想。”一字一顿吐给他,像当初他吐淹到她心中的那几句污浊的话语一样。
一般来说,戏剧起了冲突,如果是个情绪暴躁凛冽的男主,都会重新将女主挤压到墙上,做出等闲之辈做不出的,堪称禽兽不如的动机。
很巧合的,林妙言上学时代言情小说看多了,武侠的也不少,所以没给对方任何发作凛冽秉性的机会,一次性跑得无踪绝决。
离景淡然地看着她离开,胸中燃起一团火热,抿着唇角,重新倚回冰冷的墙面上。
半晌,闪过一束罂粟般的笑意,噬血惊艳,又漫妙得无与伦比:“既然你喜欢留给我一个背影,我就教你学会怎么正面直视我,而且……我要chil的,一丝不挂的你。”
正厅舞台上,林妙言莫明打了一个冷颤。
望了望厅中一角的半敞包间,离然手执烟火,眸中闪烁着复杂不定的光色。一想起离景刚刚说过的话,忽觉那抹玩味中带了丝暗然的邪恶。
另人悚然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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