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言坐在梳妆台前擦拭头发,水眸盯着镜中的容颜发愣,房中除了床上金勾束起的水蓝垂纱和梳妆台上这些先前不曾有过的女士用品,一切都没有变。化妆品的牌子是旧民国风极一时的牌子,她没见过。
不过微许的变动,倒是完全将豪华居室的格调彻底做了颠覆,男性凌厉的线条弱去,反倒添了份女性的柔美。
有家的味道?!
林妙言自嘲的摇了摇头,觉得这样的想法会把自己的屈辱更加弄巧成拙。
此时离景推开门,没有立刻进来,倚在门框上细细盯着梳妆台前的女子,似瞧出这许多日来变化的样子。
林妙言不动,透过镜子望过去。
缄默不语的离景目光含笑,虽是笑着,眼里却露出冷峻的神色。
未得释放的怒气实在不适合玩深沉,林妙言不耐烦地转过头,张牙舞爪的怒斥:“离景,你们家人都有病吧,阴谋家还是自虐狂?心理变态不成?告诉你,我是来找杀字绝的,至于你大哥是好是坏,你是死是活,都不能束缚我。不,好,意,思,我对你们不来电!你嫌我脏的同时我也不认为你会干净到哪儿去。”话到伤心处,忽然忆起曾经在这个屋子里发生过的一幕,他扯着嗓子羞辱她,其中还堂而皇之的嫌她脏,这一切都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脑海里,她发过誓,有朝一日是要将这些羞辱连本带利加倍的还给他的。
泪水擀旋着过期的钝痛淌了一脸。
离景静静观摩她的怒气,知道她是想起了曾经他附加给她的全部羞辱,这一切就像带了反噬的功力,伤了她之后,现在又像溃疡一样返过头来腐蚀他的心。
反手将门关上,转到她身后,弯腰揽住她。下巴轻轻磨擦她的发,微痒酸涩。他忽然觉得像糟了报应,开始后悔说过那样的话。
林妙言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用力的推开他。却被他箍得更紧,周身都萦满他霸道的气息,捆制住她动弹不得。
离景的声音低微得如同梦呓:“我后悔说那样的话了,老天都在惩罚我……想你……”环住她的手臂不断收紧,埋首汲取着她颈间的芬芳。
林妙言感到颈间焚焚欲燃的火苗,不禁大惊失色,灵机一动,俯下身去咬上捆绑她的手臂,离景吃痛之下松开手来。
林妙言呸呸唾弃两口,起身掐腰道:“告诉你离景,最好离姑奶奶远点,姑奶奶虽然不是回民,但是也不吃你这种廉价的猪肉。脏!”
离景扫视一眼手臂上两排月牙红印,心口忽然跳动得那样急,排山倒海,呼之欲出,席卷着多日无她的空虚呼啸进思念的旋涡。
就连目光也变得不可抑制的灼热与执狂,林妙言气焰高涨的神志一下在恐惧中萎靡。步伐不受控制地连连退出数步,抵到画妆台上,瓶瓶罐罐“淅沥哗啦”滚落一地。
盯着瞳孔里不断放大的硕影,吞咽了一下口水,献媚地举了白旗。
“有话好好说,不就咬你一口么,大不了还回来。”说着递出一只手臂。
离景借着这只手臂,顺势将她带进怀里,霸道的吻已经夺去她的呼吸,周遭散开他粗重而急促的喘息。
形势突发迫人,她情不自禁“啊”了一声,他趁机攻城,占领她口中芬芳,辗转吸吮。分离这么久,原来……他如此的渴望她,思念她。
林妙言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臂弯里,无力的推拒着,全身又在他熟悉的狂热里燃烧,他在她的身体里燃起一把火,焚毁着两俱身子微微颤抖。
离景的吻急迫而迷恋,林妙言终在他的掠夺中败下阵来,亦或她本能的渴望着。
随着两俱身体的滚落,床上垂丝撕扯坠落,明媚的浅蓝像海中的雾气,浓浓包裹住纠缠不休的两人。束缚的男子发出一声低沉暗哑的咒骂:“该死的……”大手用力一扯,“喀吧”几声响,女子刚刚上身的旗袍撕破碎裂,瓷玉般细腻白嫩的肌肤灼热地坦露在空气中,他滚烫的手掌俯上去,压制紊乱的呼吸,声丝已尽咆哮嘶吼:“他有没有碰过你?离风有没有碰过你?”
身下人脸颊滚烫绯红,微弱的呼吸散乱细呤:“你当……我是……你,luanlun!”
离景心情大好,身子微微一震,ting进她身体里,旋即更热烈更深入。
在她细碎的shenyin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好像已经分别了很久,他心中落空的那一块几经撕扯隐痛之后,这一刻终于在她的身体里得到了完美的契合与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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