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担心最后这个推断会给叶天问留下武断的印象,补充了一句:“这不是我个人的看法,好些人包括医生就对陈部长的病持这种看法。”
刘根根说:“老少老少,陈部长可能提前还老返童了。”
叶天问一直把如雷贯耳的陈啸天奉若神明,心理完全不能接受对他的这种颠覆性的评判,在没有亲自面见陈啸天部长之前,他又不能与两位部下在背后随便对领导发表议论,如果他随意发表议论,那就不是陈啸天部长有问题,而是他叶天问的品格有问题了。
“陈啸天部长大多年纪了?”
“五十八了吧。”刘根根说,回头问了卓越一句。
卓越点点头,“是五十八,前年换届的时候五十六,组织部门有规定,留七不留八,如果换届五十八了,就下来了。”
“那不一定,陈啸天部长的同学是上届省委副书记,省政协主席,靠着这层关系,陈啸天在卫津担任了三届部长,两届常委,成为卫津市委的不倒翁呢。”
“当官靠背景,当吏靠后台,如果当官没有背景,哪里能够混得下去呢?”
叶天问苦笑着无声地摇了摇头,心道,我这一路走来,就没有靠什么背景和后台。
轿车驶进肿瘤医院的人行道上,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树,树寇亭亭如盖,斑斓的阳光从树叶间漏射下来,别有一番森林的幽深意趣。
“最近各处都把梧桐树剪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肿瘤医院的梧桐树倒是任其自长,成为一道很好的风景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