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起源
作者:假如如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634

“鬼玄灵,你……”白智看着静幽村中的满地尸体,心中的愤怒与痛苦已达到极点:“你竟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为祸人间之事,你就不怕这些枉死之人的冤魂……”

“哈……冤魂?”一声狂笑,打断了白智的话,鬼玄灵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白智,你少跟我假清高。你难道就没杀过人?”

白智脸上怒色更重,道:“我是杀过人,但杀的都是些该死的穷凶极恶之徒。而你,为了修炼邪术,竟连咱们本村的亲人都不放过,枉我还当你是朋友。”

“哈……亲人?朋友?”鬼玄灵眼神恶毒,怒吼道:“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整个村里的人全都看不起我,全都拿我跟你比。而你,就是看我的修为比你高,所以嫉妒我,联合其他人一起反对我当村长。是与不是?”

白智怎么也没想到,儿时一起长大的同村好友,如今的心理竟变得如此偏激,心胸如此狭窄。

“哼!果然被我猜中心思,无言以对了。”鬼玄灵的眼中满是憎恨,道:“以我现在的修为,不要说一个小小的狗屁村长,就是称霸整个凡相世界都轻而易举。哈……”鬼玄灵已近乎癫狂:“对,我要称霸整个凡相世界,整个凡相世界都将属于我。哈……”

仅仅离开一个月,整个村子竟连一个活人都没剩下,鬼玄灵真是已经丧心病狂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我要杀了你。”白智看着眼前如恶魔般的鬼玄灵,痛苦的神情中掠过一丝惋惜。

“杀我?”鬼玄灵目光憎恨,脸上狰狞可怖,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魔般,握紧右手,道了句:“就凭你!”右手猛的一松,两股黑气霍然升起,就如两条凶恶的蛟龙般,卷起滚滚黄土,带起漫天沙石,互相盘旋着,迅疾的冲向白智。

白智眉头一皱,单手自怀中掏出一物,往空中一抛。一道粗大的耀眼青光直射而下,照在黑气之上。

“嘶”的一声。两股霸道的黑气被青色光芒一照,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我道是什么,原来是摩罗山圣石。”鬼玄灵眼中的憎恨之意更浓,冷言道:“你的神兵――河刀呢?怎么不一起亮出来?”

白智静静的站着,眼角处溢出一滴泪水。他缓慢的伸出左手,意念一动,一柄如匕首般,周身隐隐泛着碧绿光芒的短刀突然出现,静静的悬于手掌之上。

鬼玄灵咬牙看着河刀,憎恨与嫉妒已经令他的脸极度扭曲。过了很久,他身体突然往后一挺,头猛的往上一仰,近乎疯狂的大喊道:“邪魔之源!出来!”

“嗖!”

黑影一闪,一颗眼珠般大小的黑色珠子突然出现,它隐隐的泛着黑光,四周围绕着浓重的黑气,飞快的旋转着,飘浮于半空之中,一看就是件不祥之物。

“哈……让你见识一下世间最具威力的玄器。”鬼玄灵眼神憎恨,语气冰冷:“现在我便要看看,到底是你的河刀厉害,还是我的邪恶之源更强。”

话音一落,只听一声鬼叫,邪魔之源黑光暴起,包裹在浓重的黑气之中,疾射向白智。

沿途过处,激起沙石草木,烙下深深地痕。两旁坚固的石屋,经这疾射的力道一带,立刻崩塌了好几间。

“嗖!”

只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邪恶之源瞬间就到眼前。白智愤怒的脸上,突又掠过一丝痛苦。他左手微微一动,河刀缓缓飞出,迎上疾射而来的邪魔之源。

“轰!”

河刀与邪魔之源相撞。

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从相撞之处向四周激荡。

黄土滚滚,沙石飞扬。两人合抱的大树被连根拔起。一排排坚固的石屋顷刻间轰然倒塌。就连村中那象征着权力与荣誉的巨大石像,也被撞得飞了起来,落在了村外原本清澈见底,此时却异常污浊的小河里。

就在这巨大石像落地后的一瞬间,世界仿佛突然停止了。

静!

四周突然变的很静,静得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就仿佛这是一个没有声音的虚空世界。

昏暗!

沙尘漫天,遮挡了阳光,也遮挡了视线,什么都看不清。

血腥味!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更浓,闻了就令人作呕。

突然,一股微弱的碧绿光芒闪过。

河刀无声无息的刺向鬼玄灵。

慢慢的接近……再接近……

还有一丈……还有一尺……还有一寸……

“啊……”

一声惊叫,野土猛的从床上坐起,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

这个困扰了他十年的恶梦,今天又做了一次。

野土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窗前,推开窗,外面黑漆漆的,正是深夜。他四处打量了一眼,突然从窗口跃出,跃进了无边的黑夜里。

穿过狭长的街道,拐两个弯儿,前方是一座小院。院墙很高,很坚固。院门却非常破旧。破旧到让人不敢用力去敲的地步。

野土没有去敲门,而是轻轻一跃,跃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幢结构简单,毫无装饰的二层小楼。楼体虽然陈旧,窗户却是崭新的。

崭新的窗户此时正敞开着,里面隐隐的传来打鼾声。

“呼……呼……”

呼噜打得很有节奏,看来这人睡的很熟。

野土从窗口跃入,慢慢的向床边走。

四周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嘎吱”一声,床上原本熟睡的人猛的跃起,惊恐的大叫道:“谁……是谁?”

野土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此人。

“哦……”这人松了口气,挠着头,呆里呆气的说道:“我一猜就是你,又吓了我一跳。怎么,你又做那个恶梦了?”

野土微笑,道:“呆子,明知道是我还能被吓一跳。”

“你以后能不能不叫我呆子,叫我大名,我叫寒山墨。”寒山墨一脸郑重的说道。

野土大笑,道:“行,呆子。赶紧起来,去找诗梦吃烤肉。”

寒山墨一脸无奈,道:“哎!怎么又是大半夜的吃烤肉,困都困死了。”

野土转身,做了一个要走的架势,道:“你去不去?不去我可走了!”

寒山墨急忙道:“去!去!你总得等我穿好衣服吧。”他一边说,一边快速的穿着衣服。

野土看着崭新的窗户,问道:“呆子,这窗户是你新换的?”

寒山墨正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一听这话,挠了下头,叹了口气,道:“以前的被你撞烂了,不换怎么成!”

野土微笑,道:“既然换了,睡觉怎么不关窗?”

寒山墨一脸无奈,道:“我怕再被你撞烂,所以干脆开着。”说完,往楼梯走去。

“呆子,你干什么去?”野土问道。

“不是去隔壁找诗梦吗?”寒山墨挠着头,一脸呆象。

“呆子,走这里近。”野土从窗口跃了出去。

寒山墨挠着头,看了一眼楼梯,嘀咕着道:“既然走窗户近,还要楼梯干嘛?干脆明天拆了算了,省得占地方。”说完,“嘿嘿”一笑,也从窗口跃了出去。

诗梦的家,就在寒山墨的隔壁。也是一座小院,小院里也有一幢二层小楼。只不过小楼的窗户没有开。

凭野土的身手,要想打开窗户一点都不难。所以他诡异的一笑,正想腾身而起去开窗户,却被赶来的寒山墨拉住了手。

“她上次对咱俩说的话,你难道忘了?”寒山墨挠了挠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野土。

“什么话?”野土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说……她说咱俩要是再敢半夜偷偷的爬窗户进去,就打断咱俩的狗腿。”寒山墨挠着头,表情有些害怕。

“呆子,她两年前就说过这话,都两年了,咱俩的腿还不是没断!再说了,咱俩这也不算偷偷的进去,而是光明正大的进去。明白了吗?呆子!”野土说完,重重的点了一下寒山墨的脑门。

寒山墨挠着头,想了很久,终于做了决定:“要去你去,我可不敢。”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野土看着寒山墨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等着,我去!”

野土悄悄的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然后轻轻一跃,用手一钩,就钩住了上面的屋檐。隔着窗户往里看。

朦胧间,他看见一个玲珑凸透的身影,这身影,在隐隐的月光下看来,诱人极了。

“咣!”

窗户猛然打开,野土“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野土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身后传来寒山墨的傻笑声。

“活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诗梦的声音从窗口传出。紧接着就听“啪”的一声,窗户又被关上了。

片刻之后,小楼上的灯亮了。然后就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

“吱嘎”一声,门开了。诗梦从屋里走出来,瞪了野土二人一眼。然后她就看到野土摔得呲牙咧嘴的样子,竟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么晚了,你俩找我干什么?”诗梦故意板着脸问道。

野土和寒山墨对视一眼,都有点莫名其妙。诗梦今天怎么了?竟然问出这种话。她以前可从来都没这么问过。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一边聊天,一边吃烤肉。”野土理直气壮的说道。

“还吃烤肉!上次你俩差点把我的房子烧了,我还没跟你俩算账呢。哼!”诗梦瞪大了眼睛道。

“放心,这次绝对不会。”野土信誓旦旦的道:“就算上次真把你的房子烧了,也会把寒山墨的小楼赔给你。”

“那我住哪?”寒山墨挠着头问道。

“呆子,你住我家。”野土没好气的道。

“哦!”寒山墨呆呆的点了下头。就好像野土说的话很有道理。

诗梦看着寒山墨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傻小子,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不把他的房子赔给我。”

“不用问。”寒山墨傻笑着道。

“为什么?”诗梦一脸好奇的问。

“因为不管咱俩谁想要他的房子,或其它任何贵重的东西,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寒山墨一脸郑重的说道。

“嗯,这到是实话。”诗梦转身向厨房走去,边走边说:“我去拿肉和调料,你们两个臭小子赶紧生火。”

火已燃起。

火苗不停的跳动,就如一位姑娘正在翩翩起舞。

火光映照,照在诗梦的脸上,那弯弯的,如新月一般的眉毛,玲珑的鼻子,小巧的嘴,一双细而长的眼睛,无一不在展示她的美丽。

“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对劲!”野土用树枝把肉串好,放在火堆上方的架子上烤。

诗梦没说话,怔怔的看着跳动的火苗出神。

“我知道她怎么了。”寒山墨呆呆的道。

野土往烤肉上撒了一些调料,等着寒山墨说下去。

“白天修行的时候,军老说蛮荒之主又有了异动。他也许会像十年前那样,进攻天落城。”寒山墨挠着头,呆呆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担忧。

“哼!只要蛮荒之主敢来,我立刻杀了他,为父母和死去的人们报仇!”诗梦一脸愤怒的道。

十年前,蛮荒之主对天落城发动侵略战争,他们三人的父母就是在那场战争中身亡的,所以一提到蛮荒之主,诗梦就非常愤怒。

而野土经常做的那个恶梦,就是父母临去参战前,给他讲的一个故事,那也是父母跟他说的最后一段话。

“就算蛮荒之主现在来了,城主也不会让你俩参战……”野土只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诗梦撅着嘴,道:“为什么?就因为我俩是天生异禀的玄灵体质?”

玄灵体质是一种拥有特殊能力的天生体质,是实力的象征。历史上几位传奇般的人物,全都是玄灵体质。

“倒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你俩年纪还小,所以城主才不会让……”野土想弥补刚才的错话,可他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还小?军老在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当上长老了,而城主接任的时候只有十六岁,比我现在的年纪还小三岁呢!”寒山墨挠着头,给野土讲起了天落城的历史。

真是个呆子,怎么看不明白情况,野土给寒山墨打了个眼色,可他却挠着头,直勾勾的看着野土,道:“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被烟熏到了,来,我给你吹吹。”他竟真的走过来,要给野土吹眼睛。

野土真是被他气得哭笑不得,道:“没事、没事,刚才一不小心迷住眼睛了,现在好了。”

这举动被诗梦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要是再迷住眼睛,我帮你吹,保证一吹见效。”

野土抬头看着她,两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寒山墨却满脸疑问的挠着头,呆呆的怔在那里。

一阵微风吹过,吹走了火堆旁边的少许灰尘。

诗梦长长的出了口气,道:“我最近常常听到有人在背地里议论我和寒山墨。”

野土皱着眉头,道:“议论什么?”

诗梦的脸色有些难看,道:“都说我俩能被城主和军老器重,完全是因为玄灵体质,如果我俩是普通人的话,那我俩就是没人搭理的臭狗屎。”

诗梦稍微顿了一下,接着道:“更可气是竟然有人说我俩是怪胎,是异类,根本就不该在天落城里生活。”说到这里的时候,诗梦的眼睛瞪得溜圆,看来她真的很介意别人的议论。

野土没有安慰诗梦,反而是问了诗梦几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整个静幽平原有几座城?几个村子?一共有多少人口?”

还没等诗梦说话,寒山墨立刻抢先说道:“有三座城,十几个大小不同的村子,总人口大概有四五十万。”

野土点了点头,道:“那你知不知道,在这四五十万人中,有多少人是玄灵体质?”

寒山墨挠着头,道:“难道你知道?”

野土翻动了一下架子上的烤肉,道:“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数目,但我想,大概也就一百多人吧。”

诗梦狠狠的瞪了野土一眼,心想,臭小子,知道我心里难受也不来安慰我,还竟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哼!我简直恨死你了。

寒山墨一脸呆相,道:“这跟别人议论我俩有什么关系?”

野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呆子,就因为拥有玄灵体质的人很少,所以别人才议论你俩,懂了吗?”

寒山墨摇摇头,很干脆的说道:“不懂!”

野土无奈的笑了笑,道:“呆子,我的意思是有人妒忌你俩,所以在背地里议论。你想想看,身为一名玄士,一位修炼之人,有谁不希望自己是玄灵体质呢?”

臭小子,原来你是在婉转的安慰我,算你还有点良心。诗梦看着野土,竟然不知不觉的笑了出来。现在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容易哄。

寒山墨傻笑一声,问道:“那你呢?是不是也希望自己是玄灵体质?”

野土苦笑,他连做梦都想自己是玄灵体质,可惜这东西不是光靠做梦就能得来的。

“喂,臭小子,你别灰心,玄灵体质不都是在十七八岁的时候才发现的嘛。我和寒山墨也是去年才感觉到身体有异样的。”诗梦现在反倒安慰起野土来了。

“可他现在都十九了,不是十七八。”寒山墨在提醒诗梦。

“真是个呆子,我懒得理你。”诗梦气得一撅嘴,把头扭向了一边。

寒山墨挠着头,嘀咕着道:“又怎么了?我也没惹她生气啊。哎!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总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野土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他的微笑中带着些许苦涩。

寒山墨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他老实的坐在野土旁边,看着火堆发呆。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

四周很静,连一点微风都没有。

良久之后,一股诱人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了就很有食欲。

“?……?……”

“这烤肉都滴油了,应该能吃了吧?”寒山墨突然说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正在流口水。

野土和诗梦听到这话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竟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间,这笑声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回荡,回荡……

天色渐亮,火已熄灭。

余烟从熄灭的火堆上缓缓升起,被一阵微弱的晨风吹散。

诗梦右手拿着树枝,坐在熄灭的火堆旁边,偶尔拨动一下火堆里烧剩下的黑色残枝。

寒山墨在一旁打坐。他这人一向对修炼痴迷,以前经常打坐一整个晚上,等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躺着的。如果你让他回想修炼中途是怎么睡着的,他会对你非常爽快的摇摇头。

“快一年了,你俩的秘密修炼什么时候结束?”野土淡淡的问。

一年前,诗梦和寒山墨被确定为天生异禀的玄灵体质。从那以后,他俩就跟着军老,进行为期一年的秘密修炼。

“再有三天就结束了,怎么,是不是想跟我较量较量?”诗梦一脸坏笑的看着野土。

“不是。”野土微笑着道:“就凭我这修为怎么敢和你动手。我是想等你俩的修炼结束以后,咱们三个一起去后山打猎。”

“还打猎?”诗梦忽然低下了头,道:“你知不知道再过七天就是我的生日?”

“知道。”野土感觉诗梦的问题很奇怪。他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怎么会忘记彼此的生日。

“那你又知不知道,过了生日我可就十九岁了?”诗梦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温柔。

“知道。但这跟打猎有什么关系?”野土有点莫名其妙。

“十九岁就是大姑娘了,不能再跟你们这两个臭小子整天混在一起了。”诗梦的话突然变得很温柔,温柔中带着羞涩。

“嗯,是啊,我们都长大了,总在一起别人会说闲话。”野土身为一个吊儿郎当的臭小子,对闲话当然是无所谓的。可他总得为诗梦着想。

“其实……”诗梦低着头,紧咬着嘴唇。

“其实什么?”野土皱紧眉头,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其实……你该知道,女人一旦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如果不嫁人……就不能总跟男人混在一起。你……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吧?”诗梦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大堆。

野土却突然怔住,他当然明白诗梦说这话的意思。在别人眼里他和诗梦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诗梦现在是万人瞩目的玄灵体质,城主和长老们对她都很器重,前途肯定是无可限量。

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资质平平、默默无闻的臭小子。能有诗梦和寒山墨这样的好朋友,对他来说已经算幸运的了,他实在不敢奢求太多。

臭小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高兴的呆傻掉了?诗梦一直低着头,咬着嘴唇,过了很久,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猛的抬起头,四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里,除了寒山墨以打坐的姿势躺在地上睡觉之外,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哼!”诗梦一跺脚,愤怒的对着远方大喊:“臭小子,下次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再见到你,我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啊……”寒山墨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站起来,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诗梦瞪了寒山墨一眼,怒道:“臭小子,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说完走进屋里,“咣”的一声,把门狠狠的关上了。

寒山墨张大了嘴巴,呆呆的挠着头,道:“怎么又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哎!女人真是可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