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呢?”我还是不大相信。
“你以为是宾个?”
我以为是车间那些技术员中的一个,他们每天就眼巴巴看着阿凤,就盼着她的机器出毛病。
“你以为是张光祖吧?他人还真唔错。听说还是个大学生,我睇他是对你有意思。”
阿祖在我们注塑车间当技术员,负责修机和调机,老戴着那付比瓶底还厚的近视眼镜,忙来忙去,除了笑也不怎么说话,走路都低着头,好象在满地找金子。他却爱和我开玩笑,不是说请我吃饭就是看电影,路上遇见了还会拍拍我的肩膀,让别人笑以为我们关系不同寻常,却没什么实际行动。其实上次接我来中山后,我们还没有在一起玩过,甚至都没有单独说过话。
阿凤原来睡另一张床,自从和我搭档后,她就和我下床的阿珍换了床。我们宿舍住了10个人,都是注塑车间的,关系还算可以,不象别的宿舍,不是打架就是偷东西,弄得象动荡不安的小国索马里。
阿钱在医院躺了两天,吊了几马桶吊针,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疯狂报复,把阿凤发配到了1号小老爷机上。我也被发配到2号小老爷机上,象株连九族。第二件事是重新投入阿丽饥渴的怀抱,俩人爱得死去活来,并把那爱转化成仇恨,同仇敌忾来对付我们。
这两台小老爷机,动不动就坏,还象小孩撒尿似的漏油,根本啤不出产量。阿凤在啤美少女的大腿骨,我在啤美少女的小腿骨,用的都是聚甲醛料,气味刺鼻得要命,啤不出产量还一天到晚熏得我们泪流满面。再加上阿丽鸡蛋里面挑骨头,一遍一遍退货,弄得我们真没办法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