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三班后,我和阿凤申请从A班调到了C班,总算逃脱了阿钱的魔爪。我们的领班叫阿贵,四川人,长着一张没什么肉的瘦脸,不过人挺好,很少骂人。
下班后的日子真是郁闷。以前天天加班,累死累活,就盼着有个休息时间。现在上8个钟,休息时间多了,却无所事事,逛街又要花钱,个个对那少了一大块儿的工资心疼不已。
为了打发时间,大家学着港台影视剧的情节拍拖。江边的草地上、公园的石凳上和树丛后面,到处都能看到搂抱在一起的男工女工,装模作样爱得死去活来。
我们宿舍十个人,已经有一半人马坠入爱河,还有两个正站在岸上,蠢蠢欲动。
就在这股恋爱之风席卷好孩子玩具厂的时候,个大新闻媒体也跑来凑热闹,说这段时间女孩子感情严重贬值,一个甜筒或一张电影票就可以把一个品相不差的姑娘勾到手,贬值的直接后果是,到附近私人小诊所流产的少女特别多。他们把这种现象归结为春暖花开的结果,有点母猫叫春的意思。但了解内情的人绝不会这么想。为了招揽生意,很多私人诊所还贴出了红彤彤的广告,还有漂亮的女孩子穿着护士制服站在厂门口发传单,说凭好孩子玩具厂的厂牌,手术费和医药费可以打折,弄得好象这事也能发财。
阿凤也夹在这场恋爱大军里忙得上蹿下跳,整天和阿胜约会。下班后想见她比见还难,晚上到很晚才回来。阿胜还常常在宿舍过夜,把我的床弄得地动山摇。尤其是这废柴那阴阳怪气的叫声,叫得惨不忍睹,好象西门大官人和潘金莲在玩时空穿越,正好碰上武松,手起到落,那结果可想而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