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月份的时候,场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个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们被勒令停业了,时间为六个月。据说是某高层新官上任,于是一连端了京城四家顶级夜场,算是杀鸡儆猴吧。
我们当时一点都不担心,他们来查的时候,我们都不慌。因为我们都知道,他们根本查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也抓不到现形。
说句不好听的,真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干嘛去了?现在跑出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妈咪让我们回家呆着,说有消息就通知我们。几个姐妹计划出去旅游,就当给自己放长假了,问我去不去?我说我不去,懒得动,我就想在家呆着。
她们笑我是不是在家藏了男人,所以不愿意出去。说得我心里一阵发紧,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很茫然很委屈的感觉。
现在回想一下,那段时间真是挺闲的。以前是白天睡觉,晚上上班,随时等待祖宗的召唤,他一个电话,我就得像送快餐似的,将自己打包上门喂到他嘴边。
那时候不用上班了,祖宗不在了,我轻松了,人也开始学会空虚了。
白天我一个人在西单和秀水瞎溜达,看那些年轻漂亮,兜里又没什么钱的女孩,越看越羡慕。
看够城市的繁忙和人来人往,到了晚上,我就去三里屯的酒吧坐坐,找些干净点的静吧,没那么多烂七八糟东西的,挺适合那时候的我。
有时候我一个人坐在酒吧里,看着四周一对对亲密的情侣,每到那个时候,我就觉得特别孤单。
偶尔也有单身男士来跟我搭讪,请我喝酒,我挺高兴,这至少证明我长得还不错。但是基本上没下文,,我真的不怎么待见。
因为我知道,没有人可以给我那个男人曾经给我激情和震撼。
以前听一个姐妹儿说过,一个女人如果在一个男人那儿得到了,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我真不希望这句话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恐怖了,我得用几辈子才能忘了他?
闲得没事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存折找了出来,看着上面的数字,发现他这几个月给我的钱,比我在场子里那段时间赚得还多。
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好像落进了一张用金钱和织成的网,它在一点点吞噬我。
我感觉到了危险,我知道,我该做点什么了。或许,我该拿着钱回老家了。虽然这些钱够买房子,但开店还差点。但我那时候已经顾不上钱了,只想着走。
时间一晃就到了六月份,就在我为这个决定犹豫不决的时候,南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我当时正在外面逛街,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我感觉天都黑了,眼前一片模糊,我在街边一间小冰点店坐下,对着手机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再说一边。”
他说:“小如,西子死了,她割腕自杀了。”
很抱歉,各位,今天不想再说了,回想起西子的葬礼,那是我第一次参加葬礼。
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多少人参加过葬礼,参加的是谁的葬礼。
但是我想,有些人的葬礼应该是风光的吧?亲朋好友,熙熙攘攘,痛哭流涕。
但是西子的葬礼很冷清,真的很冷清,冷清的让人想哭。
不想再说自己有多难受了,人已经走了,说什么都没意义。
抱歉,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的故事没说完,我会继续把它说下去。
还是那句话,大家喜欢听,我就讲给你们听。
大家不喜欢听了,我就讲给自己听。
倒干净了,我就解脱了。
这个混过夜场的人都明白,夜生活的人习惯白天睡觉,晚上出行,我现在晚上不出去了,但是白天睡觉的习惯一时片刻还改不了。有时候白天睡够了,就会一个人出去转转,但是脑子不是很清晰,不想写东西。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晚上比较安静,适合回忆。但是回忆有时候很伤人,筋疲力尽的时候,我就想停下来,两个小时,是我的极限。剩下的时间我会看看电影,大概天快亮的时候才想睡觉。
我知道就算我这么说,还是有人会猜疑。
其实所谓信任是很主观的东西,你觉得是真的,假的你也会当真。你认为是假的,真的也会变假。
多说无益。
另外不得不再重申一遍,某些朋友,你可以说我是在编故事,但是我没有抄袭别人的东西。就像我之前说的,前段时间有些东西触动了我,让我想一吐为快。
这个问题我之所以不愿意解释那么多,是因为我说多了,你们怀疑我打广告。我不说,又有人不依不饶。
我怎么做都不对,所以还是那句话,就当故事听吧,咱们大家都好。
作者题外话:底子是真的,但楼主明显有些夸张的地方。其实有句话说对了,越有钱的人越低调的。场子里也没有夸张,跪着服务的是公主,而那些打人的的确不真实,有些夸张的成分。这种有权有钱的男人不会这么直接,只会先要电话,私下联系。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官场里的人虽然喜欢玩场子,但他们更害怕被人知道他们玩场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