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2010年2月13日,除夕,我大早起来,给我们的小屋拍了好多相片,看着打包好的行李箱还有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空间,装载了多少甜蜜与欢笑,当然也有痛苦与泪水,回想他当日接我来时的情景,现在显得无比的凄冷,下午,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恋恋不舍的走了。首都机场里,在等待飞机起飞的时候,我发了条短信告诉老张存折和身份证藏在了小屋较隐蔽的地方,在飞机起飞前他给我回了短信“好好的,快乐的过好年”。在飞机起飞的同时,我泣不成声,不过那是我最后一次哭了,因为眼泪干了。看着逐渐远离的地面,在京城的风霜里,回到江南故都,已是华灯初上,我只薄薄一件呢绒大衣,但并不觉得寒冷,因为心更冷。我过了20多年来无比愁惨的一个除夕,整个春节对于我来说都是那样郁结。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是在不露声色的笑容下强忍掩撕心裂肺的痛和想叫却不能叫或是不敢叫又或是叫不出的肝肠寸断的思念中度过。我极力的把房间改成老张的小屋的样子,每当夜深人静时总是拿着他送我的笔记本电脑看我们以前的相片和临走前拍的小屋的相片才是安慰,可是老天偏偏不让我好过,在我一次洗相片时,从照相馆带回病毒,弄没了许多相片,起先我都似乎要疯了,想死的心都有了,后来经人提醒才知道拿到珠江路去看看。谁知,这一去,却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在我回到江南故都后的前几个月,从冬末到早春,天气还是比较寒冷的,上了妆,气色显得还可以,但随着天气逐渐变热,阳光越来越烈,也有可能是内毒的原因,先是皮肤变黑了,脸上还总是时不时的出现一些红豆豆,双眼肿的异常厉害,从原来众人口中的“杏核眼”变成了“眯眯眼”,去医院查结果是滤泡,半年下来了,不知点了多少眼药水就是不见好,至今还肿着,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消,会不会消。因为免疫力低,鼻炎也常常来侵,整个人看上去没精神透了。我常常头发也不梳,穿着睡衣拖鞋就出去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如此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绝望与无助呢?夏天蚊虫叮咬用手挠抓本来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但现在我一抓就破,一破就结疤,所以我的脚上,小腿上有好多的抓痕。我比以前胖了15斤左右,原来那张令人称羡的巴掌大的精致的脸庞却如今被肉乎乎的大饼脸取而代之,此时的我和当年跳舞的我简直是天壤之别,看着我以前的相片,不认识我的人再也不会相信那会是一个人。没有人知道我变成这样的原因。现在当我想写诗填词的时候,却久久写不出一句满意的话,才发现我已江郎才尽,文采如花容般凋零了。曾经那个到哪里都被公认为最漂亮的大美人,不过短短一年不到时间,就成了残花败柳的小黄脸婆,怎能叫人不叹一声惋惜!我常常对着镜子叹息“生有何欢?死又何惧?”但每每看到已年过半百,日渐苍老的父母还在为生活疲于奔波时,想到从成都赶到北京的珧儿父母他们是那样的痛不欲生,我于心何忍啊!
也许我现在的样子王姐有撇不掉的关系,但我却并不怨恨她,怨她什么,恨他什么呢?怨她太爱自己的丈夫?还是恨她保卫自己的婚姻?或是怪她与小三的斗争?我也是女人,她的立场我能理解,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出生,怎么可能容得下别的女人呢?其实她也只是嘴巴坏点,关键时刻,是她送我去的医院,最后也是她同意我住在小屋里直到离开的。我还有什么好怨,什么好恨的呢?在我离开北京前的那一个月里,我真的好想就永远的睡在那个小屋里,曾经那么幸福美满的小屋里,永远不要醒来。但我并没有那样做,我倒不是怕应誓,而是真的不想再给老张添麻烦了,他还有很长的仕途要走,不能有任何污点,将来他是要??????
天意弄人,曾经那样风华绝代的两个女子,一个英年早逝,一个花容尽失,虽生犹死,难道说这就是作为风月女与小三的报应么?天知道我以后的命运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