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然的短信发的很频繁,我总是把话题往红红身上扯,他对红红的感觉貌似也不错。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是解渴的水果。而对于女人来说,男人是果腹的干粮。爱情在男女心中的价值总是不一样。就像里演的,男人为事业而放弃爱情,女人为爱情而放弃事业。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有没有结果,先走着看吧。
巩然约我出去玩儿,我拉上了红红。
那天巩然开着个车来接我们。
我以坐在前排招眼为由,坐在了后面,硬生生把红红推倒了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高歌猛进,巩然这人虽说看着窝囊,但是开车却不含糊,飙车不眨眼,一路油门踩的热火朝天。我在后面没话找话,借机问问巩然的情况。
巩然纳闷,估计纠结于我明明问过,为什么还提这事儿。不过他还是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次。
巩然说,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出来打拼,做过修理工,做过泥瓦匠,后来学了厨子。慢慢就开了那家店,赚了点钱。几年前回家娶了媳妇,还生了孩子。自己在北京打拼,努力接老婆孩子来北京生活。眼看着愿望就要实现了,老婆消失了好几年。前一阵子他老婆又出现了,并且离了婚,孩子也带走了。之所以孩子让他前妻带走,是他怀疑孩子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这个事情上,巩然屡次质问过前妻,但是他前妻总是闪烁其词。
现在的巩然是孑然一身。
听他说完这些,我说:“有故事的男人哦!”红红也听得入神,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巩然。看看巩然,他的侧脸很帅。
巩然在停车的时候,我问红红:“你介意离过婚的男人吗?”红红自以为是地说:“那有什么啊?很正常啊,小静姐,你要想开点儿啊。没什么可介意的。”
不介意就好,到时候我就用同样的劝慰来开导你。
巩然出来的时候,看着另一个人开车进去,很面熟。盯着看了一会儿想不起来是谁,巩然问我:“看什么呢?”我搪塞说:“这人的车子真漂亮。”巩然说:“还行吧,凌志。反正比我的好。”
我还是想不起来这个开凌志的男人在哪儿见过。这还没老呢,就成这样了。估计也和熬夜、酗酒有关系,原来我记性挺好的啊。
进了游乐场,最疯的是红红。
这里才有属于她的快乐。平时她对巩然总是以普通朋友相待,但是看着摩天轮、过山车、水上自行车、飞船等项目,红红开心地笑了,她完全放松在久违的快乐中。拉着巩然到处买票,要玩儿这个玩那个。巩然也乐于效命,到处奔走,陪着红红游乐。
我大多都在一旁看他们游戏,看着他们乐,我也乐。尤其在巩然和红红滑冰的时候,那种流畅的滑步仿佛令人羡慕的生活轨迹,那么自由,那么随意。
那个刚满二十岁的孩子,不该有那么多负担的,是一个龌龊的男人,以爱的名义夺走了她的青春、她的快乐。卑鄙之徒往往善借堂皇之名,历史向来如此演绎。
滑完冰,我提议吃个冰激凌。这东西才是我从小到大的最爱,小时候穷,没吃过。一直梦想着能吃上五颜六色的冰激凌,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知道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国家发给每个在校大学生每月30块左右的粮油补助。我第一次拿了那个钱的时候,手头上才宽裕了一下,狠了狠心买了一个8快钱的冰激凌,终于圆了梦。我挺能理解《白鹿原》里面的那个黑娃,他从小到大最大的理想就是吃冰糖。在一般人看来很可笑的理想,这或许就达不到理想的高度。
但是有些人的理想的确是那么平庸,那么无华。并非所有的理想都是一杯茶,清澈透亮,沁人心脾。很多人的理想只是一杯凉白开,简单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