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激情之后，俩人斜靠而坐，肖苍云的手还在缓缓移动着，汤彦则不动声地问他此行的情况。肖苍云一字未拉说了个遍，汤彦好看的眸子涌上一层雾气：“怎么，又发现了肖雅芳的一具尸体？”

“嗯，事情有些复杂。已经做了DNA鉴定，现在正等待结果”肖苍云缓缓而道。

“哦”汤彦不再说话，眼睛轻轻闭上，并顺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与此同时，肖苍云的手机适时响起，俩人先是对看一眼，然后他按了接听键：“哪位？”

“肖先生吧，我是沙市警察局的冷箭，化验结果出来了，第二具发现的尸体并不是您的女儿肖雅芳看着那么多弹窗广告为什么不来呢？冷箭得知结果后，第一时间給肖苍云来了电话。

“哦，知道了看着那么多弹窗广告为什么不来呢？似乎对于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肖苍云没有半分惊讶，轻轻回应。

冷箭稍一迟疑，然后又说了一些事情，随即挂断了电话。

肖苍云挂断电话后，又重重叹口气，汤彦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肖苍云的眸子闪了一下，在微弱的灯光下竟然显得无比耀眼。

“对了，最近这两天都没有出去，我都憋坏了，今晚我想出去溜达溜达看着那么多弹窗广告为什么不来呢？汤彦抬起修长的脖颈，似乎在和肖苍云商量。

“那……出去也好，不过要小心，那些人盯得很紧看着那么多弹窗广告为什么不来呢？

“知道了”

……

不知不觉中，夜幕很快降临下来，汤彦终于出了那个狭小的空间，她不禁长长舒了口气。外边已经有了丝丝凉意，汤彦不禁抱紧了双臂，但她却努力呼吸了口气，极力用鼻子嗅嗅那些潮湿的味道。

趁着夜色，汤彦拦了辆出租车疾驰而去。大约开出了几十里路，车子终于缓缓停下。前方不远处有个酒吧，只是外表装修的极为怪异，在头顶处似乎是一只巨大的黑猫趴在上方，中间闪着两枚绿色的灯泡，犹如两个巨大的眼睛。汤彦付过车钱，她扭着腰肢进了黑猫酒吧。

酒吧里略显昏暗，这里地处偏僻，并不适合开酒吧，但却资金便宜，每月仅需要固定的客户群便可以维持运转。所以，此时的酒吧中略显冷清，汤彦猫腰进去，似乎谁也未曾注意到。选了一个僻静的家落，汤彦慢慢坐下来。

记得很久很久之前，这个地方汤彦曾经来过一次。那次是和晟野一起来的，不过是偶然路过，自此以后汤彦就喜欢上了这里，没事的时候会过来喝杯酒。自从去了沙市，又是很久未来了，环顾四周，酒吧内的格局没有丝毫变化，这里还是曾经的那里，这让汤彦感到欣慰，其实在她骨子里是个极其恋旧的人，当然，也包括恋人。自从离开晟野后，她虽然从男人身上得到了很多，但是在心灵深处，她依然惦记着初恋，那个曾经的晟野……

桌上摆了一瓶酒，一碟爆米花，汤彦细细咀嚼着，并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酒吧里的调子有些昏暗，但能看到那些隐隐绰绰的影子，他们或者在窃窃私语，或者在暧昧暗示，午夜之后，这里也许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汤彦的思绪飘荡开来，一瓶酒很快喝下肚，她感觉眼前有些晕乎乎的，面前出现了重重叠叠的影子，应该回去了，她的潜意识在告诉自己。

这时，有个影子却愈来愈近，似乎就在眼前，汤彦有些挥之不去的感觉。仔细抬眼看去，她看到了熟悉的眸子，熟悉的脸庞，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种深入骨髓的感觉。就在愣神的片刻，汤彦的身体突然颤溧起来，她抬起手臂指着那人微呼：“鬼，鬼，你是人还是鬼……不要再来缠着我”

“彦，我是晟野，不是鬼看着那么多弹窗广告为什么不来呢？男人顿时身体，怜惜的回道。

汤彦眯缝着眼睛又看过去，她的目光中露出惊诧，了了诊所，小雨，晟野，她似乎的确分不清楚了。舌头有些打结，汤彦的话头含糊不清：“你到底是小雨还是晟野？”

“我是晟野也是小雨，我们是同一个人看着那么多弹窗广告为什么不来呢？男人已经蹲在地上，他轻轻抬起了汤彦的脸颊，以让她能更清楚的看清自己。

“啊”

汤彦似乎刚刚反应过来，她的嘴里发出一声惊呼，随即触电般缩回了自己的手，而这时酒也醒了大半。一个男人站在自己身旁，不过已经分不清他是谁，汤彦又想起那毛骨悚然的怪叫声，又听到了那可怕的死亡消息。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最起码汤彦是被惊到了，几乎在瞬间站起了身体，而后第一反应就是夺路而逃。

出了酒吧,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这里地处郊县，抬眼望去，竟有种虚幻的感觉。此时的汤彦脑袋已经完全清醒，她顾不得许多，脑海中仅剩下一个字，那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越快越好……她在前方跌跌撞撞的狂奔，后边的那个男人却紧追不舍，寸步不离。

当汤彦再也跑不动的时候，她突然跌倒在了田野中，已经是秋天了，应该到了收获的季节，这里到处都充满了果实的香味，汤彦的脑袋却翁地一声响，她不敢抬头也不敢爬起来继续向前跑，突然将头埋在土地中，嘤嘤的哭起来。

一双手拍在了她的背上，并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汤彦这才惊觉过来，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盯着眼前的男人：“你，你真得没死？”

“我没死”好看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着亮丽的光泽，汤彦这次真得信了。她缓缓神伸出手臂，并颤抖着双手摸在了那人的脸颊上，有温热，有熟悉的肉感，汤彦的指尖停滞下来，片刻后她终于反应过来，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汤彦恶狠狠地质问：“说，为什么害我这么惨？为了你，我丢了工作，丢了一切现在你开心了，终于得逞了看着那么多弹窗广告为什么不来呢？

“我……彦，你听我解释看着那么多弹窗广告为什么不来呢？男人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慌忙分辨。汤彦早已经站起来，她的愤怒已经到了极限，眼睛里能冒出火来。

“晟野，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汤彦余怒未消。

“彦，我今天过来找你就是为了要告诉你事情真相，你听我说，我都是无心的，真得是无心的。如果有，也是被人利用了看着那么多弹窗广告为什么不来呢？晟野的眸子黯淡下来，少顷他重重叹口气：“三年之前你提出了分手，当时我的确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每天脑海中全是你的身影，精神有些恍惚。一天，过马路时被飞驰而来的汽车撞昏在地看着那么多弹窗广告为什么不来呢？

汤彦愕然：“你，你真得发生了车祸？”

晟野点点头：“嗯，当时发生车祸后，是凯及时挽救了我。脑袋受到重创，急需要做大手术，也是他出的所有费用。就这样，我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债。直到一年前他又找到了我，并告诉我说，你上了电台台长朱永琛的大腿，并说你混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已经成为沙市电台的顶梁柱。还说，也许再过几年，就会跻身于电视台，到时候的汤彦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想想当年被你无情抛弃，然后又想想这几年因做手术而遭遇到的痛苦，当时我的心里确实非常难受。就在这时，凯向我提出了一个建议，并想到了捉弄你的方法，替我出口恶气。我以为是哥们义气，想也没想就应承下来。当然，除了替我报仇，凯说事成之后会送給我一笔钱，这也是让我动心的地方看着那么多弹窗广告为什么不来呢？

听到这里，汤彦的眸子中闪出一抹凶恶，但她没有插言，任由晟野继续讲下去。

“后来，凯介绍了他的朋友給我认识，就是了了医生。他刚刚从国外回来，想开一家诊所却正好缺资金，于是凯給了我一部分钱，然后又介绍我们认识。我注入了资金，算是了了诊所的合伙人，而我也名正言顺的到了沙市。只是对外宣称，我是了了的同学，其实我们在这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我不知道他的姓名、来历，甚至是任何情况……”

“再到后来，你就出现了，我适时的出现在你的视野中，先是引起了你的注意和关注，然后在不经意中流露出晟野的言行举止，为的就是引起你的怀疑和恐慌。自从那次出车祸之后我的韧带坏掉了，做过手术后，声音和原来完全不同。于是，你的怀疑，你的恐慌都达到了应有的效果……本来，这事结束之后凯让我立即出国，并许诺給我一大笔钱。可，可我还是不放心不下你，尤其知道你失踪后，更是寝食难安。这几天，我已经找遍了所有的角落，想到了所有你能去过的地方，而这家酒吧，是我最后的目的地，如果这里再寻不到，我也没了方向和目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