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空阴沉沉,乌云密布,沉重得几近坠落。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整个伯爵府都被笼罩在一层惨淡的乌云中。
没人敢多说话,没人敢议论,甚至没人敢大声说话。
城堡遇刺,伯爵身亡,伯爵之子身受重伤,亚特兰国君下令严查,全城上下一片紧张,伯爵府里更甚。
在床上躺了六天的我,已经恢复了健康。
在玛姬的吩咐下,我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堆洗净衣物走入了亚伦德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他现在极少在房间中,极少像从前一样在床上。他经常外出,或在大厅接待来伯爵府的达官贵胄们,除了晚上睡觉外,几乎不回房间。
我将衣物分门别类地放好后,开始打扫房内卫生。抹窗子、扫地,半蹲在地板上擦地板。正擦着时,房门开了,亚伦德和雪黛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亚伦德身穿一件白色宽大长袍,俊美诱人,雪黛儿则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秀雅清丽,两人看起来就像穿着情侣装。
看到他们,我连忙从地上站起,端起水盆就要往外走。
快走到门口时,亚伦德忽然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我以为不是与在我说话,继续往前,一只脚已踏出了门,亚伦德转身,朝着我又说了一句:“李欣然,我在问你。”
我惊异地回转过身。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眸子,我有些摸不着底,支吾道:“差不多了。”
他挥了挥手,我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间。
一个人匆匆走在走廊上,心中仍有些紧张。走到走廊拐角处时,一拍脑袋,猛然想起我把抹布忘在房间里了,只得硬着头皮又往回走。
快近门口时,雪黛儿柔情似水的声音传来,使我一震,“大人,如您喜欢她的话,可考虑把她纳为侍妾。”
“她颇有点见识,只可惜,”亚伦德慵懒地回答着,“身份太低了,只是个杂工侍女,连情人都不够格当。”
站在门口不远处,我的手在颤抖,水盆也微微颤动。
我又回走在走廊中,前胸不断起伏,水盆极为不稳,偶有水珠高高溅出。我满脸是冰凉泪,亚伦德,你真是可恶至极。我从未想过要与你在一起,你外表虽光鲜,但内里像恶魔,光是那双眼睛都让人不寒而栗,我怎么可能与你这种男人在一起?
越想越气,回到了小阁楼里,我哭了很久很久,一直都停不下来。
城堡外下起了大雨,千条万条线落在地下,哗哗直响。雷声轰隆隆,响彻整片阴暗天空。光线更昏暗了,阁楼里没有燃烛台,壁炉里也没有生火。整个房间犹如窗外的天气,阴冷、暗淡而潮湿。
我仍未停止哭泣,满脸冰凉,泪满湿枕。窗外的雨下个不停,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并非完全为他的侮辱而哭,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极隐秘的原因,那就是,我竟对他有些微微的动心。
我怎可能不为他动心呢?他的完美身形,俊美异于常人的五官,还有面对危险时勇敢与无惧。他之前虽数次猛吸我鲜血,可我现在一点都不怪他,甚至似乎有些心甘情愿。
这一天,我借口身体不适,向主管请假,未出阁楼一步。我一晚上未眠,翻转辗侧,听着城堡外轰隆隆的雷雨声,流了一晚上的泪,心情如潮起伏。
这天晚上之后,我改变了对亚伦德的相处策略。我深知男人向来对争风吃醋、无理取闹、嫉妒心强、小肚鸡肠的女人深恶痛绝,所以我就决定扮演这个角色。我要亚伦德对我越来越厌恶,越来越讨厌,让他再也不会正眼看我一眼,使我心底对他升起那一抹心动消失殆尽。
我不会喜欢那个男人的,也决不会让自己喜欢上那个男人的。我要在自己泥足深陷之前,把危险的苗头掐死在襁褓里。
于是,我在府邸变得嚣张起来。仗着自己曾帮过亚伦德,让他吸过自己的血,以恩人的姿态自居起来。
有两个侍女因为手脚慢一点,没有亚伦德房门口的走廊及时打扫干净,我便在一旁娇声怒斥:“你们怎么搞的,又偷懒了,我等会儿报告给主管,非要教训你们一顿不可。”
一侍女冷笑道:“你也不过一个打杂侍女,凭什么在这里训喝我们。”
“我是杂工侍女,那又怎么样,”我娇笑道,“我同时可又是亚伦德大人的贴身侍女哦,否则,他怎么不吸你们的血,偏要吸我的?”
侍女气得呼吸粗重,正要反驳,却被身旁的另一侍女阻拦,她小心地道:“我们知道了,下次一定及时把这里打扫干净。”
“那就好,”我得意洋洋地道,“可别忘了,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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