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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不期而至,阴暗的天空,细雨蒙蒙,寒风不断袭卷而来。我病了三天,到第四天才慢慢好转。自上一次得了重感冒以后,我极易生病,一旦淋雨或受了风,第二天铁定感冒。
也许是水土不服吧,我如此安慰自己。
浸没在温热的水中,我微闭上了眼。我的身后,亚伦德正为我轻轻擦着背,偶尔按揉一下双肩。他穿着衣服,而我没有。原本,我打算一个人沐浴,最多请两位侍女来帮忙一下,但他硬是要与我一块儿进来。他说:“大不了我穿着衣服了。”
“那也不行,”我反驳,“可我洗澡不能穿衣服啊,岂不是被你看光了?”
他搂住我的腰,把脸贴住我的脸,近乎耍赖似的道:“你早就被我看光了,不是吗?”
在他的坚持下,我只得同意。浴室里除了我们,再无他人。我几乎都要睡着了。“看来我的技术还不错,”他的手在我的背脊上温柔地移动,“舒服吗?”
“嗯。”我轻应一声。
他的语气里有着微微的不快,“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容易生病了呢?”
“你以为我想啊?”我不满地道。
沐浴过后,他将我抱回了房间。我提出我想自己走回去,但他仍抱着我继续往前。躺在了床上,我舒了一口气。他摸了摸我的额头,满意地道:“还不错,基本上全退烧了。”
当他正准备出房门时,我叫住了他:“你要去哪里?已经很晚了。”
他无奈地转过身,答道:“我不出门,只是楼下有客到了。”
“谁?”
他犹豫了一下才道:“玛丽娜。”
是她?我的心里盘算起了小九九。那个女人似乎一直对亚伦德垂涎三尺,这么晚到这儿来干吗?亚伦德已经离开房间,去楼下的大厅会见她。出于好奇,我悄悄地起了身,把白色的外穿睡衣罩在了身上,轻轻地打开了房门。我赤着脚,踮着脚尖,一点一点地向外移动着。
楼梯下到一半时,我贴着墙壁,听到了玛丽娜的声音。
“伯爵大人,听说您过几天就要回国了?”
“是的,夫人。”
玛丽娜充满了感伤:“那您什么时候才会再来迪尔国呢?”
“夫人希望我什么时候再来呢?”亚伦德调侃地问道。
玛丽娜微微地激动,“我当然希望越快越好,没有一个女人能比我更渴望您的到来。”
亚伦德回应道:“若真如此,我一定会尽快再次来访。”
厅中什么东西被碰倒了,发出了较大的声响,我的心一惊,探眼看去。昏黄的厅内,一只花瓶落在地毯上,一旁的安乐椅上,玛丽娜把他硬压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抱着他,热烈地吻住他的唇,一只手还伸入他的长袍内,并暧昧地顺着他的胸膛、小腹下滑,他的一只手也抚上了她的腰……我的心骤然下沉,酸酸的味道涌上了我的胃部。我轻轻地回转身,几近用脚尖走回了房。
躺在床上,昏暗的烛光中,我把脸贴在了柔软的枕头上。我希望能尽快离开他,在我还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以前。虽然我知道亚伦德也好,希斯诺也好,全是对身体极不忠贞的男人,这个世界里的男人似乎全都如此。可我仍然无法接受。一个男人与你热恋时都如此,何况是结婚多年以后。我不敢面对我与他关系稳定后所可能有的尴尬和痛苦。一个希斯诺已让我吃尽了苦头,我不敢再冒一次险。
可是我现在欠他的钱,他有足够的理由让我留在他身边还债。该怎么办呢?
房门开了,他轻轻地来到我的床边。我侧过了身,把脸蒙在被子里。
半天都没有声响,我以为他已睡着了,正要把脸从被子里探出来,却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被子的缝隙里看过去,见他正在脱衣服,一件件地脱下来,随手扔在了地毯上。他裸着宽阔的上身,似乎就要上我的床。我一下慌了,连忙从被子里窜出来,“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睡觉了,宝贝。”浅黄色的烛光下,他的笑容迷人而诱惑。
“那我睡下面地铺。”我连忙起身,就要从床上下来,他却猛然把我按住,同时一下子就睡到了床上,与我挤在一起。
“亚伦德,我们说好了的……”我又急又气。
他把我抱在他的温热怀中,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
“你不是睡床下的吗?”
“本来是,”他吞吞吐吐地道,“可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
“你不是都看到了,刚才的一切,”他的眼里有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怕你伤心,并且不再理我,所以我今晚非得抱着你睡不可。”
“走开,”我想推开他,可怎么也推不动,“我不是那种非需要男人安慰的女人。”
“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我稀罕,我稀罕你的心。”他吻着我的脸庞,“我没有和她发生什么,你不要推开我。”
我不由得发了一下呆,“不会吧?”
“是真的,宝贝,”他吻着我的发丝,声音慢慢变小,“累了,我们睡吧。”
那一晚,他抱着我入眠,我也在他的怀中缓缓沉睡过去。我的头枕在他的胸前,手搭在他的腰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直至天亮。似乎从那晚开始,我们一直睡在同一张床上,几乎再未分开过。仅仅只是睡觉。
我们离开迪尔国的那天早晨,天空下起了大雨。我伏在车窗前,看着他与几位前来送行的权臣贵子小声地说话。他们在雨中说话,却不打伞,浑身透湿,却仍然兴致勃勃。
乔诺特看向了我,大雨中,他的眼神有几分奇特与异样。趁着别人不注意,他悄悄向我走近。车窗外,他对我道:“我有种感觉,你一定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是不是?”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一声不发。
他笑了笑,又道:“那天,当你的猫爪碰到我时,我的手臂忽然有一种麻痹的感觉,感觉你似乎通过我的身体知道了什么秘密似的。”
我仍然只是安静地伏在窗前。他伸出手想碰我时,一个沉定的声音立刻从他背后响起:“不好意思,乔诺特大人,我的猫不喜欢被人碰。”
亚伦德迅速走了过来,把我往里推了一下。我“喵”地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乔诺特浅抿着嘴,似是一笑,尔后,他的蓝色眼睛里闪动着光,“为何没见到你的那位新宠?”
亚伦德的嘴角轻扬,“她随后就来。”
大雨倾盆中,马车很快就往前驶去。我回过头,看到乔诺特仍站在原地,他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唇角轻轻牵起一缕明了的笑容。
我赶紧回过头。亚伦德无奈地摸摸我的耳朵,“还有什么好看的啊,你都已经穿帮了。”
“喵。”我又叫了一声。他只是笑笑。
傍晚,我们在一家驿站休息。亚伦德刚抱着我走进大厅,便意外地看到了玛丽娜,她似乎已等候多时了。她的头发湿了,长裙也湿了,浑身上下都似乎在滴着水,十分惹人怜爱。她只有十五岁,年轻脸庞仍是那么楚楚可人,充满一种青春的气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