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雪中的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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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道的左右两侧是一间间小房间,他一脚用力踹开其中一间,直冲而入,把我放在了一张小床上。
他满头大汗,“你先忍耐一下,我很快叫人备车,宫廷御医也可以随我们……”
他的话徒然顿住,一柄泛着寒光的红色长剑已搁在了他的脖子旁,锐利的剑锋。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滚落,我微微撑身,便看到了亚伦德那张阴沉森冷的脸。
“放开她……”亚伦德冷冰冰地道,他长袍上沾满了鲜血,头发凌乱地贴在脖子上,汗珠从发丝上落下。他一路追过来,语气里还有掩藏不住的微喘。
我痛得汗珠涔涔而落,两只手在小床上胡乱摸着,竟在枕头下摸出了一柄小匕首。
苏德蒙冷冷地转过头,“公爵大人,欣然小姐受伤了,我要带她回去养伤。”
“李欣然是我的女人,苏德蒙,你让开。”亚伦德的剑猛地离他的脖子更近,看似不经意地一划,一道长长的口子被割开,殷红的血涌了出来。
苏德蒙的表情纹丝不动,阴沉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杀意,“裴斯纳亚伦德,你现在才想过来救她,不觉得太晚了吗?你在危急关头将她抛下不理,现在又来充当英雄,实在有辱你的声名。”
亚伦德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冰冰地说着:“我再说一句,放开她。”
苏德蒙的唇角溢出不羁的笑,“不放。我提醒你一句,你若不想欣然流血流到死,现在最好就让路。”
亚伦德的眼神一凛,表情阴冷森然,“你让开,我带她回去。”
我强撑身体,忍住痛,嘴角弯起一抹笑,“裴斯纳亚伦德,你别不要脸了,你根本无法给我幸福……又何必惺惺作态……”
亚伦德深沉地看了我一眼,紧绷的表情略有缓解,冷声道:“你别说话……”
“抱我起来……”我喘着气对苏德蒙道,“我们走……”
苏德蒙不顾脖子上的剑,立刻从床上抱起我,迈着大步走向门口。就在越过亚伦德的那一瞬间,一个可怖的声音响起,亚伦德一剑刺进了苏德蒙的胸膛,钝器刺入**的声音,残忍而嗜血。
又是一声闷响,我扬起匕首,使出全力,狠狠刺入亚伦德的胸部,鲜血猛地流出,亚伦德身形一僵,不敢置信地盯住我,眼神阴暗、寒冷。
我仍不解气,将匕首用力抽出来后,又狠狠地往他的脸上一划,他竟没有避开,一道鲜红的深色伤痕在他脸上丑陋可怕。
“住手……”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凌空响起,随即,一团紫色的影子旋风般奔来,牢牢地抱住了亚伦德,哭得梨花带雨:“亚伦德,你怎么样了?”
来人正是他的正妻蜜雪儿公主,她抱住他的宽厚胸膛,泪流满面。
亚伦德的胸口血流不断,脸上的伤触目惊心。他的眼神如冰山般寒冷,唇角的冷笑更是慑人心魄。
匕首从我的手中滑落,“当”地一声落跌在地上,苏德蒙抱着我飞快冲出了房间。
亚伦德如同化石般僵在原地,蜜雪儿的哭声嘤嗡,楚楚动人。
冰冷的雪夜,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古老的街道上铺满了厚厚的积雪,一辆黑色的马车飞驰而过,溅起了无数飞扬的雪末。
我肩上被流箭射中的地方一片红,染了满胸。苏德蒙安慰我:“欣然,箭头有毒,流出污血是好事,你的不要太过担心……”
我的全身已有些轻飘飘的了,虚软地按住他的手,“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不用担心我,不要说话,不要耗损太多心力……”他的话被打断,一个侍卫兵骑马奔到了车窗前,寒冷的夜风霎那侵入。
侍卫兵慌乱禀报着:“大人,亚伦德公爵从后面骑马追过来了,就像发疯一样,见到我们就砍,很快要追上,卫兵们正在竭力拦住他。”
“尽力阻拦,”苏德蒙的眼睛迸出冷光,“同时再增加两匹马,让这辆马车跑得更快点。”
“是。”
马车驶得更快了,飞奔在冷清无人的寒冷街道,车轮划过雪地的声音,刺耳得凄厉,锐利得仿若刀锋一般。
一声重重的马蹄声从车后传来,红色的绚烂剑光闪耀,染红了半边天际,也染红了铺着积雪的街道。
兵刃交接声、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不断响着。冷风吹起了车帘,一个浑身是血的高猛男人正骑着黑马猛冲而来,数十侍卫兵纷纷骑马拦过来,他挥扬长剑,剑光四射,衣袍随风扬起,闪亮的红光中,他满面血污,一双眼睛凌厉可怖,挥起的长剑连弑数人,就像一个黑夜里恐怖的恶魔。
我喘着粗气,难以想象他是怎么追上来,又是怎么突破前面的重重阻碍?
苏德蒙冷静地扬声道:“加快速度。”
“是。”车夫在外领命。
马车行驶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冲到城郊边界时,一飞冲上高空。紧接着,一声高昂凄厉的马声嘶叫也刺耳响起,声音划破天际的刹那,一匹黑色的大马扬起两只巨大的翅膀,凌空飞起,奋力追了过来。
黑马上猛兽般的男人全身鲜血,在月光下发出死亡的光耀,狰狞可怕。他如邪恶的魔鬼般跟在马车后,穷追不舍。
更多的侍卫兵骑着飞马追上,围拢了他,同时拔出长剑,发出的剑光几乎照亮了整片夜空。
他的眼睛里射出寒冷的阴光,几乎是抱着誓死的决心,再度扬起长剑,光芒四溢,剑光耀人,一场激烈的战斗再次展开。
夜风伴着雪花拂到了我的脸上,我竟感觉不到冰凉。
苏德蒙握紧我的手,柔声安慰:“别担心,欣然,很快就到我的府邸了,我会布下结界,他冲不进来的……”
“好,谢……谢你……”我有些累了,眼皮子沉沉的,身体轻飘地几乎要飞起来。
“欣然,不必担心,我在你身边……”他的声音慢慢飘远,远得再也听不见。
狂风暴雪整整刮了三日,醒来时,第四日,天气已然放晴,窗外一片雪白世界,玻璃上结着厚厚的凝冰,和一层朦胧的白雾。
我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床边的侍女发出了欣喜声,“夫人醒了,快去通知大人。”
大人,哪个大人?
我静静地躺着,双眼微凝,看着头顶上的浮雕,神思恍惚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房门开了,一阵冷冷的风从外袭来,夹杂着一种熟悉的男人味道,和匆匆的脚步声,衣袂飘扬间,房门又关上,室内又恢复了温暖和暖意。
淡淡的熏香在屋内缭绕,慢慢散开,一缕缕,化于无形,闻之心悦。
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子站在我的床边,他的手抚过我的额头,许是觉得仅是温热,重重吐了口气。
房门又开了,几位侍女端着水盆,拿着毛巾走入。她们轻巧地来到我身边,向那个黑影子行过礼后,放下了厚重的床幔,在幔内为我换衣、擦身、拭脸、梳发。我拿起水杯漱了一下口后,她们便端起托盆鱼贯而出。
两个侍女正准备为我撩起床幔,我摇了摇头,她们看了一眼幔外后,似乎有些犹豫,可还是放下床幔离开了。
我闭上了眼,拉起被子,接着睡觉。
床幔被打开,那个黑影子又走了进来。他站在我床边,一动未动。
香熏缭缭,沙漏缓缓落着,一个钟头过去了,我睁开了眼,与一双深邃沉郁的眸子对上。没想到他还没有离开,我再度闭上了眼。
他却猛然握紧了我的手,半跪在我床前,“我想请求你的原谅,欣然。”
他的甜言蜜语再也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他和希斯诺,其实分别不算太大。
我不知势单力薄的他是如何把我从苏德蒙的身边抢过来的,但想必是一场血战。因为直到现在,他的身上仍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他真的是个很聪明的男人,大概知道如果我被苏德蒙抢去,再加上我对他态度,他可能会永远失去我,就像希斯诺再也无法获得我的原谅一样,于是就拼了死命把我抢回,争取那渺茫的机会。
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我的手温暖潮热,他的脸冷寒如冰。我的手指微微颤动,他便把我的手又放入了被子中。
“我们的婚礼定在半个月后,”他忽然说,“如不是你的身体状况不佳,我们可以立刻就举行。”
我沉默了半晌,从齿缝里逼出一个字:“滚”
他呆呆地半跪在我床前,仍一动不动。
我缓缓地说道:“我既然无法原谅多年前希斯诺弃我而去的行为,自然也无法原谅你的。你既想得到我,又想得到权势,还想拥有众美,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滚”
“欣然,由始至终,我只爱你一个。”他急急地对我道。
“是吗?”我的眼里浮出讥俏的笑意,“好,那你现在把你的公主夫人休了,并把你所有的侍妾情人都赶走,还发誓以后再也不与其他女人寻欢作乐,那我就信了。”
他怔愣了一下,随即道:“把所有侍妾情人赶走没有问题,不与其他女人寻欢作乐,我会尽力做到,但是休弃公主,现在还不到时机。”
“我就是要现在,”我的唇角挂着冰冷的笑,“而且只能是今天。你能做到的话,我就信了你,你若做不到,就不要再对我说那些可笑的甜言蜜语。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我嘲弄地笑着:“所谓做事要厚道,我既然那样对希斯诺的抛弃之痛,自然也会以同样的态度对待你,以免被指不公。”
他哑口无言,僵直身子,脸色难看得堪比石灰土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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