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又起战争
求粉红票、推荐票,谢谢
深邃华美的明亮大殿,我向两个儿子扑了过去,把大儿子紧紧抱入怀中,保姆抱着小儿子站在我身旁。{B小说(拼音)点com == }
听到了小儿子嘴里发出的依呀声,我满脸是泪地转过了脸,又从保姆手中接过了小儿子。
小安东尼奥已经六个多月,小脸差不多长整齐了,眼睛是漆墨色,和我眼睛一模一样的颜色,而且又圆又大,骨碌碌地转,看起来机灵又聪明。
他把小指头吮在口中,实在可爱。我把他抱在怀中,亲了他一脸口水,他不满地扭过头,我笑出了声。
“希斯诺王陛下,”一身银灰长袍的亚斯兰使者鞠躬行礼道,“亚伦德王陛下命我把两位小王子带来,与欣然夫人暂聚一段日子。”
希斯诺别过脸问我:“你意下如何?”
我瞪着他,简直是明知故问,“当然愿意。”
“好,”他抿嘴浅笑,又看向使者,“三天,仅只三天。”
我和使者同时一愣,使者表情有着明显的僵硬。
我立刻反对:“三天,太短了。”
“不短了,宝贝,”希斯诺的笑容依然温柔和煦,“毕竟是别国王子,在这里的日子一长,多有不便。”
说罢,他扬声命令:“德莱尔,将亚斯兰尊贵的使者送入我们王宫最好的访客寝殿。”
一个穿着黑色侍卫劲装的魁梧男人上前领命,随即恭敬地请使者出殿。使者向希斯诺行了一下礼,带着保姆和一干侍女走出了大殿。
我带着两个儿子也气呼呼地回了寝宫。
希斯诺随后跟来。他挥了一下手,侍女们立刻来到我身边,从我怀中接抱过安东尼奥,又牵过了爱格伯特。我不想当着儿子的面与这个男人吵,便没有阻止。
庞大的房门关上后,他对我道:“姐姐,你心里应明白亚伦德王的做法不过是为牵制你我的感情,让你的两个儿子吸引你的注意。他现在无暇顾及你,便不惜以两个儿子的安全为代价,把他们送到塔尔特……这样的计谋我实在不敢恭维。”
说到这里,他似乎不愿说下去,可停顿了一下,还是道:“他近日宣布刚怀孕不久的亚斯兰王后腹中子将是王位继承人,无论男女。也许他猜到你会得知消息,便立刻把你儿子送了过来,就是为了让你在某种程度上安下心,告诉你他不会对你有所亏待。”
“姐姐,我不想让他的计谋得逞,更不想让你的心因两个儿子有所动摇,我爱你,姐姐,我不想让你离开。”
对他的长篇大论,我只回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希斯诺王,夜已经深了,您请回吧。”
他无奈地看着我,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了。
“夫人,希斯诺王只说了其一,没有说其二,”在他走后,索妮雅进来为我换衣时说道,“如果亚斯兰的王子一直留在塔尔特国的话,会引起别有用心的权臣们的注意。一个不留神,会不顾一切抓住王子当人质控制亚斯兰国,到时恐怕连希斯诺王也无法控制局势。虽然两位王子已非继承人,但总归是亚伦德王的亲生子,亚伦德王不可能坐视不理。”
难怪他刚才会说亚伦德不顾两个儿子的安全把他们送来了塔尔特。我沉静了下来。
“有很多事情希斯诺王无法放在台面上与您明说,”索妮雅细细地为我分析,“塔尔特的宫廷并非表面上那么太平,前几年频发宫廷内乱,希斯诺王着实费了不少力气才让政局稳定下来。如今战争还未结束,塔尔特内部多少有些紊乱,他当然不敢将王子长留此地。”
我跌坐床边,“如此说来,倒是我思虑欠周了。”
索妮雅笑道:“要怪只能怪希斯诺王舍不得让您受一点伤害,所以不愿意在您面前把话说清楚。”
三天很快过去了。这三天里,我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两个儿子上,还让两个女儿暂时停课,与我们共同玩耍。两个女儿起先不大愿意,可后来看到我和爱格伯特荡秋千荡得开心,脸上也渐渐露出笑容。毕竟还只是孩子。
我们在花园里玩捉迷藏、老鹰捉小鸡、跳房子等游戏,还一起在湖边逗引游鱼,逗玩天鹅,处处都撒满我们的笑声。
略微安静的傍晚,我教会了雪妮和蔷薇玩围棋,让她们与爱格伯特对弈,常常几个钟头都分不出胜负。
当他们在棋盘上拼杀时,我则抱着安东尼奥,低低地对他讲一些小故事,也不管他是否能听懂。他常常吮着小指头,睁大双眼,似懂非懂地看着我。讲着讲着,我就忍不住亲上他一口。
蔷薇偶尔会看过来,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出现一抹若有所失的表情。我怔了怔,正想与她说话,她却又把头扭了过去。
爱格伯特的眼睛也投向了我们,神色平平,嘴角微弯。
第四天,我带着两个儿子来到了大殿,希斯诺正坐在王座上,亚斯兰使者半弯身,与他低声说着什么。
希斯诺看到了我,流露出愉悦的神情。侍女们把我迎上了他身边的王座,抱过了我手中的安东尼奥,爱格伯特早已走到了使者身边。
我刚准备坐下,却被他的大手一捞,捞到了他的怀中,与他同坐在一个王座。
我有些尴尬,不着痕迹推了推他。他却动也不动,仍把我拥得紧紧。
使者向两个儿子行过了礼,又面向我和希斯诺说了一些感激的话,正要退出大殿时,殿前侍卫忽然禀报:“亚斯兰的镇守将军迪简尔吉恩大人求见。”
我和希斯诺均是一怔,使者眼里也露出了疑惑。
吉恩一身银色铁甲出现在了大殿上,许久未见,他变黑了,也瘦了,但身体却变得异常结实与魁梧。
不知为何,看到他,我就想起了冷月琳,那个性格倔强却瘦弱的清秀小女人。
吉恩风尘仆仆,大步流星走入,单膝跪拜在王座前:“向希斯诺王陛下和欣然夫人请安。”
希斯诺微笑扬手,他遂站起,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他的眼光似有若无地在我脸上停上了一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金贴:“承蒙希斯诺王对我们亚斯兰欣然夫人的照顾,这是我们亚伦德王的致谢贴。”
希斯诺半眯起了眼睛,神色也微微变化。我则是一愣。
听得他继续道:“亚伦德王为了感谢您对欣然夫人的照料,愿意将您曾经赠予亚斯兰国的两千公里的领土全部奉还,同时奉上六个城镇以及亚斯兰国以南的三千公里丰饶土地,以求欣然夫人平安归国。”
我又惊又怒,差点从王座上蹦起来。我难道真成了货品,被换来换去的?
希斯诺的脸色如乌云密布,声如冷泉:“吉恩将军还是请回吧,带着两个小王子速速离开。近来塔尔特多战事,恕不多挽留。”
吉恩的神色丝毫未动,从怀里又拿出一张金黑色的长贴,拿出的一瞬间,我听到了使者的抽气声。
“亚伦德王与欣然夫人多年情深,希望夫人此次能与两位王子一起归国。”吉恩手持金黑贴,道:“临行前,亚伦德王早有吩咐,如果希望落空,那就只能在战场上与希斯诺王一战高下,这是我们亚斯兰的拜战贴。”
我悚然一惊,希斯诺绝美的脸上隐露杀气,柔声笑道:“好,接下战贴。”
王座前的威猛侍卫总领大步上前,接过了吉恩手中的金黑色战贴。吉恩淡然一笑,再次弯身行礼,然后带着使者和两个小王子离去。
“姐姐,你勿需担心,”希斯诺握住我的手,抿唇而笑,“我会处理好一切。”
我借口头痛,离开了大殿。
刚回寝宫,我心急火燎地找来了索妮雅。
“我现在必须进地牢一趟见那位美琳小姐,你必须得为我想想办法,”我说道,“如果你实在想不出,我只有冲进去了。”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索妮雅跪在了我面前,惶恐不安地问。
我扶着床柱坐在了床边,将今天大殿上的事说了一遍。
索妮雅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这么说来,塔尔特又要与亚斯兰国交战了。夫人,这可是大事,塔尔特现在正与迪尔国和妖灵王国交战中,现又多了一个亚斯兰国,哪里能顾得过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道,“所以我必须见韩美琳。”
“您见那位美琳小姐有用吗?”索妮雅问。
“你就别管了,”我一头倒在了床上,“快去想办法吧。”
“是。”
深秋的夜晚,星光朦胧,月亮隐匿在云层里,落叶随风而起,寒冷渐袭。
我连晚饭也没吃,焦急地在房内走来走去,等待着索妮雅的消息。已经整整一天了,她仍没有回来。
门开了,我惊喜地回头,却见到了一脸倦意的希斯诺,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年纪颇大的女官。
两个女官向我行过礼,便退了出去。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干什么?
“姐姐,你那个近身侍女着实不省心,今日偷盗雅黛美王妃侍女的首饰被捉个正着,已被关押地牢。但你放心,不日我会亲自审问,决不会有栽脏嫁祸之类的事发生。”希斯诺的语气一如继往地温柔,“刚才那两位女官就给你暂用着,如果觉得不好,我们再来换侍女。”
“我不要。”我冷冷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最清楚。她哪里不好偷偏偷到你的王妃那里去了。”
“姐姐,你就让我全心应付战事好吗?”他柔声对我道,“我不想在我全力应付战争时,我的王后却又在谋策着逃走之事。”
“没有这回事,”我抵赖,“我只是让索妮雅打听韩美琳的事,想知道她在地牢里过得怎么样了。”
希斯诺的唇角扬起俊美的笑容,“你想让这个侍女回来也可以,只是要付出代价。比如你身边的暗卫数量增加两倍,另外,你还得以女儿们的名义向我发誓决不去地牢,如何?”
“你……”我恼怒地盯着他,“你……”
“你没同意?”他微笑着拥住了我,“那我们就按之前说的那样做。你的侍女会继续待在地牢,直到战事结束,我有闲暇审问她为止,好吗?”
我无可奈何地道:“我是为你着想。我不想你们开战,你同时要应付数个国家,很吃亏的。”
如果我通过韩美琳回到家,一切问题就全解决了。我人都不见了,还打什么仗?
“姐姐,很久以前我给你写过一封信,里面写道,你是我的海伦。这句话仍然有效。”他温柔地对我道。
我一时哑然,想起了若干年前,我与他初识时的某个夜晚,我们坐在山崖上,望着赤红色的夜空。我对他讲述了特洛伊战争的故事,还给他叙述了一封曾让我万分感动的情书。里面写道,特洛伊战争因美女海伦而起,而你就是我的海伦,我的永远爱着的海伦。
后来,他给我写了一封信,里面也有这么一句:你是我的海伦。
也许那时,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场战争了吧。
我深深地叹息,对他低声道:“如果我真的是海伦,却不希望你是我的特洛伊王子。”
他听到了,笑容有些僵硬,却仍装作未听到一般,温和地说道:“姐姐,夜已深了,你早些睡吧。”
他转身离开时,脚步有些沉重,背影也有些跌撞。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塔尔特与亚斯兰就要开战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座王宫,随后迅速传遍了整个塔尔特,关于我的不利流言不断传出。
有说我是不详女人的,也有说我是邪恶的女巫,专挑起王国间的祸事,还有说我是妩媚的异精灵所变,专门勾引有权有势的男人,先是亚伦德王,后是他们的希斯诺王。
“她为我们的王流下精灵血泪又怎么样,给我们王国带来的灾祸远远高于这些该死的眼泪。”两个侍女悄悄在大殿柱后议论。
“就是,恐怕她当初救下王也是阴谋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