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轻的触感,心口却像长了一朵含苞的花骨朵,此时砰然炸开,急速的暖流注入花心,荡漾出一片融融春意。
东方捂住嘴巴,嘴唇忍不住有些微颤的张阖,眼底激荡的情感慢慢的全部化为坚定决绝。
注视着唐明睿的眼睛,看到对方眼中盛溢的鼓励和包容,那四个字竟然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葵花宝典。”
时间仿佛刹那间停顿下来,四周静谧无声,只有自己僵硬的身躯里奔腾不息的气流,仿佛要破体而出,无论下定了怎样的决心,还是会紧张,眼睛片刻不眨的注视着眼前的人,明知是片刻的功夫,却像有万年长。
看到唐明睿骤然扩大的瞳孔,惊讶、不可置信、恐慌,甚至还有此时不敢相信的心疼,东方心口被狠狠的拧了一把,刺疼的缩紧。
他,还是不能接受吗?
江湖上都知道东方不败修炼葵花宝典,却不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唐明睿此时又在想些什么?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却又不敢相问,害怕他嘴巴里说出来的不是自己想听的话。
身体紧绷,指尖冰凉手心濡湿。
唐明睿兀自被‘葵花宝典’震的无法回神,千向万想也没料到竟然是葵花宝典,葵花宝典是什么,是欲练此功引刀自宫!小东竟然练的是这个武功!
一时间,唐明睿身体无法反应,实在是太过惊骇,愣怔中突觉怀里一空,小东已经背对着他默默的走向门口。
那背影此时看来,竟然有些孤单无助。
仿佛被铁锤狠狠敲了一下,重重的砸在心坎上,唐明睿嗓子有些发紧,一张嘴,声音干巴巴的,两个字说的自己的心肝发疼:“回来。”
东方脊背一僵,脚步顿住,去没有转过身去。
唐明睿起身大步的跨过去,在东方小小的一声惊呼中将他打横抱起,感觉颈间一紧,怀里的人已经抱紧了他的颈项,檀口微张,眼睛却又红了。
将人轻轻放在床铺上,唐明睿翻身压了上去。
“还疼吗?”抱紧了怀里纤瘦的身子,头埋在他的乌黑的发间,其他什么都不想,只想知道他还疼不疼。那个地方,只要小小的碰撞都会让人疼的恨不得就地打滚,更不要说血淋淋的下刀子,犹还记得碰触那人时,大块的刀疤,空空的触感,那人说起来仅仅是心中仰慕之人,已经让他觉得心疼,更何况,怀里的这个,是自己想要一辈子不离不弃的所爱。
回过神的唐明睿脸色一阵发白,紧搂的双臂仿佛要将人锁进骨肉里,小东他怎么舍得,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自己。
东方好似知道唐明睿问的是什么,慢慢抬起手臂圈上他的腰背,紧紧的回抱住,低哑的说了一声:“嗯,疼。”
抱着他的人只是更紧的将他抱着,久久没有动作。
东方睁着眼睛,眼里聚集的水雾已经消散了,却感觉颈间一股湿热,心跟着一颤,轻轻的拿脸颊蹭身上人的侧脸,叹息的说了一句:“现在已经不疼了。”
轻柔的厮磨,密麻的温软碰触,在白皙的颈间流连,亲吻由下而上,慢慢到了耳背,感觉他的手指在耳边摸索了一会,东方任他动作着,接着面上一凉,薄薄的面具被揭了下来,露出白皙中透着些微红润的脸颊。
唐明睿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经去了下来,两两相对,道不尽的温柔疼惜。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手指轻轻滑动,抚摸过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终于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整个含住他的。
仿佛鲜花迎上朝阳,枯草遇到春风,这样的一碰竟然让东方心口发麻,双臂不自觉的搂住唐明睿的颈项,感觉上半身被他用力的按上自己的胸膛,嗓子里止不住发生一声轻哼。
嘴唇自觉的张开,感觉他温柔的含吮过后,灵活的舌尖没入口内,深深的勾缠,缠绵的吸吮,吞下不知是谁的香津。东方微喘,身上的人更是气息粗重,仿佛通过这唇、这吻就可以达到灵魂深处,引起彼此的共鸣,身体的合唱。
仅仅是一个吻,身体竟然起了反应!同时,口唇不离,感觉身上那人某处硬硬的抵着自己,东方突觉羞赧,耳根通红,轻轻的推了推唐明睿。
唐明睿自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也没有想着更进一步,只是不舍得放开爱人的嘴唇。被一推,舌叶离开,却又不舍的亲了亲,才看到怀中人通红的脸颊。
心中一喜,同时感觉小东和自己一样某处正不老实的抵着自己。
眉头微微一皱,接着不敢置信的伸手向下,在东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握住了下面直愣愣挺立的那处。
隔着衣服依然感觉到小家伙精神抖擞,东方吃了一惊,脸上更红,他之前的身体对性之一事自然不陌上,可是这具身体,毕竟经不起诱惑,更何况,是唐明睿。
东方挣扎着要从他手下逃出来,唐明睿却是大惊!
这一惊非同小可,手上竟然不自觉用了力,耳中随即听到一声痛呼。
这是怎么回事?唐明睿脑子乱了。
接着在东方无法置信的眼神中,迅速的扒下他的裤子,眼看亵裤就要沦落,屁屁就要不保,东方吸了一口凉气,喊出一句:“明睿,住手!”拽住自己的亵裤,扯开床上的被子遮住身体。
“明睿,明睿!”看他发愣,东方伸手在他背上打了一下,感觉他身子一松,总算是抬头看着自己了。
“东儿,你没事,太好了。可是,为什么?”唐明睿清醒了,小东他没给自己下刀子,真是天大的好事,可是,葵花宝典是怎么回事?
“笨蛋!”东方骂了一声,身子却向唐明睿靠过去。
唐明睿下意识就将他圈进怀里,只是眼里喜中带惑,这事真是疑点多多。
“什么为什么?”东方懒懒的问了一句。
唐明睿搂进了他,怕是他跑了,这才道:“葵花宝典,不是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接着往下说:“不是说,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吗?”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仿佛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倒是知道,我也不问你怎么知道的,只是你老实告诉我,如果我自宫了,你在意与否?”
就算知道他拿东方不败当朋友,可朋友毕竟不同于爱人,他不要唐明睿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在意,否者,他宁可不要。
面上平静,心里却是紧张万分,怕他回答的不是自己想要的话。
唐明睿却忍不住笑了一下:“方才东儿说练的是葵花宝典,我就已经以为是那样了,哪里有空想是不是在意,只是觉得万分的心疼,若东儿不信,要不要为夫再来一次?”
说着用手指捏了捏怀里人的脸颊,感觉到他浑身瞬间放松,眼睛里带着笑意,嗔怪的横了一眼,风情万种啊,你说这小孩怎么就这么能勾人呢?真恨不得再亲一场。
说办就办,不过还有许多话要问,于是,只搬过他的脸,在唇上轻咬了一口算数。
“算了,就相信你,想你也是看过东方不败的身子了,哼,以后不准看别人!看一眼都不行!”说罢气哼哼的给唐明睿甩脸子。
“好,以后只看娘子一个人的。”唐明睿乐了,“不过,东儿先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方面上微红,不过心口先卸下一半的包袱,此时对唐明睿已经充满信心了,想他连身体残缺都不在意,应该也是不会在意那些个怪力乱神了。
“你可知我为何要练这葵花宝典,又从何处得了它?”东方答非所问,却正中唐明睿下怀,这本也是唐明睿想要了解知道的。
“为夫洗耳恭听,娘子不吝赐教。”唐明睿在他发迹亲了一下,就着被子抱紧了,认认真真的准备听他说。
东方动了动身子,选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眼睛望着不知名的虚空,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只听他慢慢说道:“十一岁时家中遭祸,我被母亲按着躲在床底下,眼看着父亲被人砍下头,脑袋骨碌着滚到一边,血溅了三丈远,母亲肚子上被捅上一把刀,呼啦一下抽开,血不要命的往外流,我那时躲在床底下不能动,睁睁看着父母横死。后来来了个人,把那帮人都杀了,我从床底下爬出来,求他教我武功,那人答应了,给我父母立了个牌位,拿把火把房子烧了,连同父母的尸骨也一起烧进去。”
声音不大,平静无波,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他越这样,唐明睿越心疼,不断的亲他的额发、鬓角。
“那人比我年长甚多,又是我的恩人,我便敬他做了大哥,跟着他入了教,那时一心就想着练好武功,长了本事好为父母亲报仇,那帮人死有余辜,他们的同伙也不能好活,”说到这里,东方声音已经变冷了。
“好在我天资甚高,办事牢靠,不久就受了提拔,做了大哥手下的香主,接着见到了,”东方一顿,悠悠的说道:“见到了任我行。”
唐明睿再笨再傻也该猜到事情不同寻常了,只是他什么都没说,无声的轻吻,等着小东接着说下去。
“他那时练一门极邪门霸道的武功,专门吸人内力,派了教内心腹高手在江湖上抓人,吸了内力之后便杀了毁尸灭迹,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料,有一日他手下第一号心腹向问天亲自处理尸首被我发现,他就有意拉拢我。”东方本来平静的语调突然带了些嘲讽,“将教内不传神功葵花宝典给了我,我自是感激不尽,虽让东方不败从此断子绝孙,却也得以报仇雪恨,天人化境,自此再无一败。”
“他却不料有一日我恩将仇报,篡位夺权,将他关在不见天日的西湖底,用铁钩将他锁住,让他日日受苦受难,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可怜可恨?”
唐明睿亲亲他,将心口内滔天的惊骇埋下,只余下温柔的叹息。
“不管你曾经是谁,你现在只是我的小东,唐明睿终此一生要爱的人,所以,不用担心。”
“即使我就是江湖上人人要除而后快的魔教教主,是他们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的大魔头?”
“即使你说你就是东方不败,我也不会退缩一分一毫,不要想着从此撇下我,独自一人逍遥快活,我是不会答应的,况且,东儿,”唐明睿将他整个身子搬过来面对自己,有些狭促道:“东儿可知,东方不败原本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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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妖大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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