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两人双目放光、异口同声地说。
“有计划有秩序地开采,用黄金建立属于我们的大型流通机构,控制了巨大的市场之后,与所有的客户结算账款不用金币、铜币之类的国家发行的货币,就只要黄金;
这样,黄金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涌入到金融市场,适量的、持续的投放,十年后,虽然黄金的价格可能会跌下一半,我们的获利已经无法估量了;
到时候,我们用这些资金财富,把领土向更北方和更东方延伸,用财富控制远处的那些小型的国家,在那些小国大力发展旅游业和赌博业之类的行业,聚敛财富,让它们快速地繁荣起来;
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把自己的亲信手下,或者子民,迁移到那些国家,跻身到上层社会,人人过上富足的生活,这样,不用征战,天下就是你们的了。”
两人都被凤雪舞描绘的神奇的前景蛊惑了,他们傻傻地看着她说:“真的有这个可能吗?”
凤雪舞肯定地点点头。
三人俯身看那山谷,只见山谷四壁呈梯田状,均匀地分布着一圈圈向下旋转的台阶,人可以顺着台阶转着一直下到谷底。
黑衣长老已经带领着手下慌乱地往下跑,一些身手好的,受不了这么一阶一阶的往下下,都纷纷提气开始往坑底跳。
再仔细地看那谷底,那颗黄金球旁边的地上,堆满了金矿石,有的放在一边,有的搁在铁制的板车上,板车的前端连着铁链。
从三人旁边的巨大的绞轮上,向着他们站立的平台下边,延伸出一条长长的铁链,一直垂到地面,勾着一块长方形的铁板。
显然,这是把矿石运上来的一套工具。
此时天色已经将要黄昏,但阳光依然照耀在光秃秃的山谷里,反射着大片的金色光芒,映得人双眼发花,看东西也似乎有些变形。
凤雪舞指指那些疯狂地扑向金矿坑的人群,说:“他们即使能带出去一部分,活着享受了,也不过是几年内的好光景。”
谷底的人群可真是群生万象——
一个高大的士兵,两手各抓住一大块金矿石,在仰天嚎啕大哭。
有人高呼:“这么多黄金——这些都是我的,我该怎么办哪!”
有人把背包里边所有的物资食物全部都腾空了,弯着腰把地上的金矿石疯狂地往里边塞,眼看已经塞得满满的,他还在继续努力地塞着。
黑衣长老看着疯狂地只顾抢夺金块的手下,大声地吆喝着:“大家不要争夺,这里金块多的是——”
可是,周围的人居然都没有一个人看他一眼,都在兀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他气恼地捡起一个金块砸向不远处,那里是两个正在争夺一块大金块的士兵。
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感觉到有人砸了自己,立刻气恼地抬着手中的金块就丢向了旁边无辜地抢着金矿石的人。
这下算了捅到了马蜂窝,那些被黄金迷失了神智的士兵,纷纷开始相互攻击。
用金块投掷,用兵器攻打,场面越来越失控了。
“都住手,住手!没有兄弟们护送,抢夺到了也是带不出去的!”黑衣长老吆喝得声嘶力竭,可是,依然没有人理睬他。
他看着越来越多的倒下去的士兵,他知道他们的生命是宝贵的,凭着少数人根本无法从这里的山谷内出去。
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这些人都疯了,他们红着眼睛相互厮杀,根本无法阻止。
蝮玉痕眯眼瞅了片刻,神色一凛,说:“你们看,他们怎么在下边开始厮打起来?”
焰逸天也皱着眉头说:“真的打起来了,你看那里——”
凤雪舞低头看看乱作一团的谷底,猛然回头看看身边所剩不多的士兵,指指那沿着山壁往下奔的士兵说:“快把他们叫回来,快,你们把他们叫回来——”
蝮玉痕反应过来,一看自己的士兵也冲了下去,忍不住一声长啸,厉声说:“女人部落和焰国的士兵,立刻回队,立刻回队!”
那些听得蝮玉痕震耳欲聋的声音的士兵,愕然一愣神,相互一看,发现自己竟然在恍惚中就向着谷底的黄金跑去,许多人都怔怔地转身往上边走。
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根本没有打算要下去。
他们记得焰逸天的话,他们可以带走上边神殿的那些黄金雕像,那可是比这谷底的金块重得多。
他们只是想站在台阶上近一些看看热闹,谁知道竟然就这么走下去了。
蝮玉痕恶狠狠地盯着那些快速地回来的士兵,说:“鬼迷心窍了,说着不让下去,怎么就下去了?”
“阿育王,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着那谷底的黄金,不由自主地就跑下去了,属下刚刚还都在相互提醒着。”
一个伶俐的女战士怯怯地说。
“都是些欠揍的家伙,经历过多少的诱惑和灾难,你们的定力都哪去了?”焰逸天气得七窍生烟地说。
一个士兵纳闷地摸摸脑袋,硬着头皮上前,说:“王爷,小的真的没有打算往下边下,却诡异地头脑空白,眼中只有谷底的黄金,傻乎乎地就向下走了,真的,你可以问问他们的感觉。”
那些士兵纷纷点头。
凤雪舞看着这些神色微微有些呆滞的士兵,她说不出什么诡异的地方,细细地审视了片刻,她低声对蝮玉痕说:“你看,他们的瞳孔,竟然有的变成了淡淡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