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焰逸天是被痛醒的,他的胸口面颊,额头四肢,无一处不痛,连翻个身都疼得直咧嘴。爱上()==
这是哪里?
他茫然四顾,触目竟是摩天崖壁,“嘶——”地疼得抽着冷气,坐起身体,却觉得地面虚浮,低头一看,大惊失色,他竟然是坐在谷底的一个小小的树冠上。
看天色应该是清晨,他拍拍头,却碰触到额头的伤口,疼得几乎跌下树去,快速地从怀里摸出养肌丸细细涂了厚厚一层,这地方破了相,就太可惜了,想了想就又撕下一截绿色的袍角,紧紧包扎在额上。爱上()==
思及昨天傍晚的事情,他心底一沉,那个死意已决的女人可能活下来吗?
他也知道那几率很渺茫。
闭目调息片刻,身体渐渐觉出暖意,心底有着隐隐的不安,还是去找找她。
他勉强提起真气,本以为可以轻捷优雅地跳落地面,谁知道却狼狈地跌了个狗吃屎,他惨叫一声,缓缓爬起。
那惨叫声大呀,惊得谷底窥伺的小兽纷纷沙沙逃离。
原来是左腿跌断了,他咬牙狠力一拍,咯叭一声,疼得他冷汗淋淋、呲牙咧嘴,再次惨叫,继而看到旁边自己的长鞭,捡起盘在腰间,慢慢起身,一瘸一拐地开始在周围搜寻。
那是什么?
近前一看,是一支精美的黄金钗。
是她的。
昨天他看到过,在她鸦色的鬓发间熠熠生辉,关键是那样式过于与众不同,竟然是六角形的蛇头形状,女人的头饰他见得多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造型。
金钗落在此处,相必,人也不会太远。
他捡起那支钗放入袖中,继续往前,小心翼翼地一步一顿,他生怕忽然一具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尸体横在他的眼前。
那边的小水塘似乎有抹红色,他慢慢靠过去,近前,终于松了口气,只见她斜躺在塘边的污泥上,身下是大大的一个如她身形般的凹陷。
“凤雪舞——”他大声叫着走过去,脚下一软,他立刻警惕地后退,竟然是沼泽。
她仍寂然无声。
这塘边也明显有沼泽的痕迹,他低头看看,向她身边丢过去一块石头,看着它很快地被污泥包了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