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日来的相处,这个美艳多情的男子已经深深地烙进她的心田。
他烧烤的美食博得她称赞后意外羞涩的笑,绿眸微愕,纯美得惑人心神;
他揽着她躺在冰冷的山洞里,坐怀不乱,忍受着她的捣乱,还尽力地不让她沾染地上的寒气;
他洗澡时对她温柔的怜惜和尊重,他的手指梳过她的长发时的温馨缱绻;
他甚至毫不迟疑地为她挡去凌厉的暗箭甚至标枪;
他强压心底的苦涩,依依不舍地让她一个人逃走……
前世的她冷情孤癖,所有的精力和兴趣都投在寻找和发掘地下文物上,常常只身涉险,获取可靠的第一手资料,给国家文物的发掘保护做出极大的贡献。
当然,纯粹的出于兴趣,她也会顺手拿出些自己喜欢的玩意儿,她喜欢这样的营生,毕竟,靠着政府这座大靠山,盗墓贼就成了堂而皇之的专家,名利双收,这感觉,特爽!
更重要的是她迷恋那种深入地底,攫取宝藏的快感,手抚冰冷的跨越千百年的文物,她的心底生出深深的眷恋和痴迷,因此,她永远都舍不得离开那神秘的大地,去融入浮躁的都市。
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子在情感上有过超过两天以上的纠缠,纸碎金迷的都市生活,是她这个常年野外作业的女人无法适应的,那些游离在众多女子之间、被明码标价的男子,虽然可以轻易地取悦她的身体,却无法让她生出信任。
可是,焰逸天却是她所有的常识里从不曾经历过的性情,让她冰冷的心感到温暖,让她坚强的性情生出些依恋。
一想到此次逃离,可能给受伤的他带来灭顶之灾,这让她的心生生多出一抹钝痛。
残月斜照,山林魅魅,丘壑尽显,眼前的景致渐渐出了变化,显然,已经出了部落的区域,而且离外城很远了。
她的心底竟然硬生生地生出一抹强烈的不舍,身形一滞,缓缓飘落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回眸张望着来时的方向。
黑魆魆的建筑群恍如巨大的黑色怪兽,在黑暗中缄默着。
该死!
在这陌生的异时空间,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动情?
如果没了牵绊就没有了此刻这种自责和陌生的痛苦,为什么不能够像前世一样冷情孤绝地活着?
她忍不住说服着自己,试图缓解心底莫名的情愫。
可是,一想到前世,她忽然觉得惶然,离奇死去时,她的脑海竟然毫无牵挂。
想她当初名动业界,身价过亿,可是,这些名利终如浮云,此刻,真正属于她的,连一份值得珍藏的情感或者回忆都没有。
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谁会为她的不幸掉眼泪呢?
她想不出来。
她第一次怀疑她曾经活着的意义。
如果生命中没有值得捍卫和牵挂的人或事,那用什么证明你活过呢?
她的心空荡荡的,似乎有着孤绝的冷风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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