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仿若不在意地瞟了眼焰逸天郁闷的脸色,凤雪舞伸了下懒腰说:“好,我都累死了,正要提议休息呢,往前边再走走,前行着寻找水源,到那里,我给你做吃的,吃饱了,跑着更有劲!”
凤雪舞笑嘻嘻地说。
焰逸天苦笑一声,跟上了她的身形。
太阳越来越高,渐渐散发出暑热的逼人气息。
前方忽然出现一片灿烂花海,在浓绿的深林间灼灼生辉。
“那里——焰逸天,我饿了,要到那里吃东西。”
凤雪舞纤白的手指指过去:“你看,那片花多美,近花处必有水源。”
焰逸天眯起绿眸看过去,见她欣然欢快的神色,就低声地应了一声,两人飞快地掠过去。
山势渐缓,隐隐传来流水的轰轰声,空气里有股新鲜的潮湿气息,在这暑热的中午让人心头忽然多了凉爽。
“这轰轰水声,前边有大河。”凤雪舞大声笑着说。
果然,穿过山坡最后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
一道长长的峡谷横在眼前,两侧树木葱茏,谷中河水汤汤。
几十米外峡谷最高处的水流更是如瀑布一般击落而下,撞击在下方的河水中激起大片水雾。
瀑布不远处,就是那片吸引他们的花海。
“这里不会有什么隐藏的凶猛野兽吧?”焰逸天看看谷中胜景,有丝担心地问。
因为瀑布声太大,焰逸天不得不扯着跑得冒烟的嗓子说话。
“不会!这瀑布声大流急,普通动物来此饮水,都会惧怕激流漩涡而远离,所以不用担心有什么大型猛兽。”
凤雪舞听出他的担忧,回头安慰地灿烂一笑,娇俏的面孔显出勃勃生气。
焰逸天一听大喜,大手一抹俊脸上的汗水,全然不顾形象,几步跳到河边,俯身爬在厚厚的草地上凑到河边喝水。
凤雪舞看他的动作一派烂漫自然,喝得极其痛快。
当下也笑嘻嘻地跟过去蹲下,洗了把纤白的小手,用手撩起口水喝下,水质清凉新鲜,细细品品,却有股她说不出的怪怪的味道。
她回身看看身后的丛林,猫儿般地眯起明眸。
细细辨认,竟然大多数树木都是松树、杉树之类。
似乎一路行来,树木好像都是这两种居多,刚刚走来的灌木丛更是土质松软。
她心下隐隐明白了些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突然间她神色大惊,神色戒备地伸手摸向袖间,一边问焰逸天:“以你来时的观察,这条河是不是蛇族部落饮水的源头?”
焰逸天用手捧水洗了脸,不解地看着她回答:“这河流太大,虽然随着山势峰回路转,可是我们沿路依然是以它为参照的,不然早迷路了,这应该是唯一一条流经蛇族部落的河水。”
“这就对了。”凤雪舞大叫一声,飞身跃过焰逸天横陈在地的身体,抽出袖间匕首。
迎向一条粗粗的正游身而来、四处张望的大蛇。
那蛇看到她飞身而来,便仰起头嘶嘶示威,红色蛇信频频吐出,显得极其丑陋凶残。
“哎呦——蛇呀!”焰逸天看向凤雪舞的动作,赫然发现不远的大蛇,立刻浑身发麻,后知后觉地尖叫。
凤雪舞右手捏紧匕首,挥动小小的左手玩笑般在大蛇面前挑衅地虚扬几下。
嘿嘿笑道:“送上门的午餐,焰逸天,你有口福啦!”
那大蛇见她挑衅的动作,蛇头跟着她的左手一上一下地移动,忽然张开大嘴向她的左手咬去。
哪知凤雪舞动作更快,她的左手本就是为了激怒它,见它头弹射而来,立刻缩回,同时右手闪电般划出一道弧线。
继而白袍翩然、身姿优雅地后退。
“擦!”锋利无比的匕首竟然将蛇头整个切下。
只见血迹四溅,留下蛇身在地上不甘心地扭来扭去。
焰逸天已经看傻了,那干练的动作让他忽然感觉她很陌生。
继而低头,舌头伸出老长,满面惧色地盯着掉落在他身侧的蛇头。
那五彩斑斓的蛇头大张着嘴微微蠕动。
他惊惧得浑身冒汗,神态虚弱地看向凤雪舞,乞求地指指蛇头。
凤雪舞看他惊惶无助的神色,心底隐隐地疼,这个邪魅狂妄的男子,是什么样的遭际让蛇在他心底留下如此浓重的阴影?
她抬腿一脚将蛇头远远地踢入河水,回身拎着蛇尾转过头来。
对焰逸天说:“到那边的林子里帮我找一根直些的树枝,手指粗细就行,把树皮削干净,顺便找一些枯枝做柴烧。”
焰逸天已经收敛了惧意,想到刚刚的失态,俊脸显出些羞赧,心底仍然在担心着,如果她叫他帮忙杀蛇,该怎么办。
听她此言,如闻大赦,连忙跑去干活。
凤雪舞又说:“记住,不要砍树木的主干,挑一些直些的枝子削,这样树就不会枯死。”
“这里有数不清的树,死一棵又有什么关系?”焰逸天不解。
凤雪舞忍不住对他作出鄙视的神态,拎着蛇边走近河边边说:“每棵树都有生命,虽然它不会动不会说;这世间的人也数不清,难道你会因为人多就随意地杀掉一个人吗?”
焰逸天不禁莞尔,这同等代入的理论的确无法辩驳,虽然他也觉得树怎么能和人相比,却还是依着她的话照办。
不多时焰逸天就拿着一根削好皮的树枝和几根粗粗的枯枝回来了。
凤雪舞抓到的这条蛇足有男子手腕粗细,她先用匕首把蛇从中间剖开,剔除内脏并在河水中洗净,然后剥蛇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