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百年不变的僵尸脸漠然地看着焰倾天,声音依然波澜不惊地说:“太子,即便是你如何害怕疼痛,这也是能及早不宜推迟的事情。”
焰倾天咬牙狠狠地瞪了这个丝毫不会说话的御医一眼,瞥了眼满面同情状态的燕不惊,看看楚瀚海那隐藏着幸灾乐祸光彩的露在绷带之外的右眼。
索性厚颜地笑笑说:“明天吧,明天再取出来。”
“回殿下,万万不可,你的手臂看得出应该是在受伤的瞬间封闭了穴道,虽然能够减少疼痛,可是,也因为血脉不通,会让伤口更加的难以控制和复原;
再拖延的话,伤及筋骨,殿下的这条手臂恐怕也会废了。”
御医依然不屈不挠地劝阻说,并且开始有条有理地整理清洗着刀具,那神态俨然是做不做随你了。
焰倾天无语地看着御医那让他厌恶的僵尸脸,思量再三,无奈地咽下心底的恶火。
转身看到楚瀚海看着凤雪舞的眼神,恶狠狠地说:“来人,把楚王护送回府静养。”
楚瀚海看他忽然竟然将火气撒到自己头上,那可是万分的惊讶。
他压下心中的气恼,大声地说:“太子殿下,微臣奉皇命看押重犯,如今,重犯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这让我如何向陛下交代?微臣必须审问这个女人。”
“回去,这是我的太子妃,不是你那个恶心人的疑似死去的恶婆娘,有什么帐,你算到我头上,就这样回去报告父皇吧!现在别在我跟前碍眼了。”
焰倾天虚伪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彻底粉碎,俊逸的面孔诡异地扭曲,他冲着楚瀚海恶语相向。
楚瀚海虽然满腹疑虑,可也是个极知道进退的人,这太子的脾性他是了解的,听他这样说,知道再无回环的余地,所以,还是另寻机会吧。
他恼羞成怒地拂袖而出,冷哼一声说:“多谢太子,微臣会尽力给太子开脱的。”
焰倾天双目喷火一般地盯着他的背影,他这就是说,会去明明白白地报告父皇了?
随便!
此刻焰倾天心中轰响充斥的是毁灭一切的怒火。
燕不惊看看刑房内的被吊着的凤雪舞,看看怒火中烧的焰倾天,一时间进退不得。
最后,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告诉主子凤雪舞怀有身孕的事实,不然出了事情,可是他负责不起的。
所以,打定了主意,就快速地附耳对焰倾天说了几句话。
看也不敢看焰倾天瞬间变成锅底一般黑的俊颜,就惶恐地狼狈逃出了刑房,留下一脸震惊的焰倾天。
御医清洗好刀具,低低地打破室内的沉默,说:“太子,请你过来手术吧!”
焰倾天狠绝地看着燕不惊狼狈而逃的背影,回身大步走到凤雪舞的身边,他高大的身躯带着浓浓的威压,俯视着惊骇欲绝的凤雪舞。
右手抬起,一把扯下身上的外袍,随意地一丢。
侧头看向自己左胳膊上臂外侧的凝结着的暗器伤处,转而看向凤雪舞。
那目光很冷,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冰冷,黑眸半开半阖之间邪光闪烁。
俊美的面颊配上这样的一双眼睛,凤雪舞被他看得感觉仿佛成了个透明人,甚至有种被利刃切割着一般的痛苦。
而他俊美不凡的面孔,此刻透露的神情可谓万分的精彩——惊讶、羞恼、气结、仇恨,瞬息间让凤雪舞更觉忐忑心惊。
他冰冷的指尖轻轻捏起凤雪舞的下颚,迫使她和他对视,口中低低地说:
“凤雪舞,我的太子妃,你可真的不是焰逸天口中那个稍微有点与众不同的女人,而是一个万分精彩、神秘的女人;
瞧瞧,你舌灿莲花、楚楚可怜的模样,加上换了这张更加魅惑人的小脸儿,本太子竟然差点就被你蒙蔽了;
自从和你有了婚姻上的牵扯,你给我找了多少的麻烦!从来都不让人省心啊!
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着,待会儿,御医从我身上割下多少肉,我都会同样地从你的身上拿下多少肉,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焰倾天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她的耳朵低低地说的,说完,他邪魅地低头张口含住凤雪舞粉嫩的耳垂,继而狠狠地咬了一口。
凤雪舞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呼,惊骇地看着他。
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他从来都没有放松过对她的寻找。
“太子殿下,请——”御医的话适时地想起,把凤雪舞暂时地从噩梦般的状态救出。
焰倾天愤愤地拿开轻抚着她面颊的手,转身向御医走去。
“这是麻沸散,请殿下服用。”他恭敬地递过去丸药。
焰倾天勾头看着凤雪舞,把左臂伸到御医的身前的手术器具上,说:“不用了,我想尝尝这真实的痛楚究竟是怎么样的滋味,不然,待会儿,该怎么样对她以牙还牙!”
御医同情地看了凤雪舞一眼,她这次可是真的激怒了这本来就很疯狂的家伙,可有她的苦头吃了。
御医的僵尸脸神色依然不变,他冷静地把焰倾天的胳膊固定好,动作麻利地开始了手术。
焰倾天可没有楚瀚海的硬气,虽然,他此刻满腔的愤怒,可是,依然无法忍受这割裂肌肉的疼痛感。
他发出恶狼一样的痛呼,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凤雪舞,用对她的仇恨来驱散这短暂而又漫长的痛苦。
凤雪舞被他又呼又叫吓得心肝儿扑扑地跳,身上冷汗直流,一抬眸看到他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心底彻底一片冰凉——苍天哪,这次她该不会是在劫难逃了吧!
她恐惧地咽了口唾沫,呆呆地看着近乎疯狂的焰倾天。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和对暗器的了解,这次,御医并没有割下什么肉来,而是直接用刀片和尖钳子合作,灵巧地找到了焰倾天伤口内的金丝。
焰倾天发出一声震天的惨呼,终于,那根金丝被飞快地抽了出来。
御医身手极其敏捷地把止痛疗伤的药物按上伤口,快速地缠好绷带,啪啪啪点开了他胳膊上的穴位。
解开束缚他胳膊的枷锁。
焰倾天松了口气,轻轻抬起左臂,那僵硬沉重的手臂终于恢复了知觉。
虽然肿胀疼痛,可是,和暗器留在体内的感觉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接过御医递过来的白毛巾,焰倾天轻轻擦去了脸上身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对御医洒然一笑说:“多谢手下留情,我还以为也要割下那么大块肉,吓死我了。”
御医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卑职的分内事,如果不是楚王的牺牲,想这样轻易地取出来,可非易事。”
焰倾天摆摆手说:“改天我会专门向他谢罪,今天你也累了,现在,请你下去领赏吧!”
“谢太子!”御医快速地清理好刀具,背着药箱退出了刑房。
焰倾天笑笑地看着凤雪舞说:“都走了,接下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时间了。”
那笑意配着他高贵俊美的脸,显得魔鬼一般的邪恶。
他走过去,抱紧她凸凹有致的玲珑身躯,震裂她手腕的绳索,说:“来吧,继续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吧!我还是喜欢那晚的姿势。”
说着懒懒的捏起她的手臂向上拉起,拽过刑架顶端那金属的黑黢黢的手铐,他一边一个,把她的手臂固定起来;然后是她伶伶白皙的脚踝。
刷地一拉控制手铐的铁链,片刻时间,她就又被固定成了个大字形状。
黑色的铁环拷着她雪白的纤细的手腕和脚踝。
看着如柔弱的羔羊令人怜惜。
太子一把抽下她头顶束发的金簪,她如瀑的发丝飞泻而下。
他随手把发簪插在自己头上,满意地眯眼看着凤雪舞,点点头说:
“你身上藏有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唉,怎么办呢?我不喜欢不会动不会叫的女人,那多没有趣味,这样,你可喜欢?”
太子懒懒地说着,手上却毫不停滞地撕裂她身上的衣衫,片片碎步如黑蝶飞落。
“啧啧!的确魅惑,不然,那么多的男人怎么会都被你勾走了魂?”
太子用冰冷的手指轻抚她的温软的光洁的身体,帮她拂去遮面的青丝,眯眼看着她美艳的脸。
他的手臂一挥,解开了她的哑穴说:“来吧,暴虐需要声音的配合才更显得刺激,继续我那未完的洞房花烛罢。”
“呸——”凤雪舞一口唾沫吐到他邪恶的脸上。
太子飞快地抬手用手巾挡开,冷冷地看着凤雪舞,额头青筋暴突。
“太子妃,来点新鲜的招数吧,和上次一样,没有一点创意。”说着恶狠狠地把手巾上凤雪舞的唾液用力地塞回她的口中。”
口中恶意地说:“你看夫君,这次和上次的反应就不一样,要不,你再吐一次,我保证不会重复刚刚这个没有新意的动作。”
“你这恶心的变态狂!”凤雪舞厉声喝骂,无奈身上只有这一个地方会动。
太子一巴掌用力地搧上她的右脸,噗地一声,凤雪舞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巴掌让你知道点规矩,我解了你的穴道是让你叫给我听的,乖哦,你知道我向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惹恼了我,后果自负。”
太子凑近她的耳边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唇角的鲜血。
凤雪舞毛骨悚然地盯着他嗜血的红唇,这一刻,焰倾天的样子就像个吸血鬼一般的恐怖。
他狞笑着舔着下唇说:“太子妃,今天,夫君会好好满足你的。”
他的手指粗暴地捏揉着她柔软的圆润,目光缓缓掠过她高贵美丽的白皙的身体,那粉嫩如同处子一般的肌肤,引起他浑身热腾腾的、抓耳挠腮一般的战栗。
“我已经怀有身孕,请你不要这样待我。”
凤雪舞看得出他被快感挑逗得起栗的肌肉隆起的身体,充满恐惧地乞求说。
焰倾天的动作微微一滞,手劲变得更加的不知轻重起来。
凤雪舞虽然偶尔和徐子安在一起的时候,被他的疯狂吸引,喜欢他做一些暴虐的刺激,可是,那不过是一种带着深爱的精致的做作。
如今,焰倾天这粗暴的手四处肆虐,让她的身体好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她痛苦地呻吟了起来,泪水也忍不住滑落。
但这反应,更加催动了焰倾天体内那些残酷暴虐的细胞。
他一把揪住她披散的长发,邪肆一笑说:“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太子妃,你真的好可爱,对从来都没有宠幸过你的夫君说,你已经怀孕了,你想得到什么?”
焰倾天几乎要笑得缓不过气了。
凤雪舞泪水盈盈地看着他说:“这也可能是你的孩子,我知道,当初在绝壁下的涵洞内,那个夺取我处子身体的蒙面人就是你。”
焰倾天讽刺一笑说:“处子?谁知道你和你那个名义上的哥哥凤惜尘苟且了多少次!连你自己都说,这也可能是我的孩子,那么,你告诉我,他还可能是谁的孩子?”
“还可能是焰逸天的?是徐子安的?还是楚瀚海的?”焰倾天狠狠地说。
凤雪舞透过泪水看着他狠厉的魔鬼一样的面孔,低低地说:“谁的孩子都不是,是我一个人的,可以吗?
求你放过我,你不是要那个宝藏吗?等我生下了他,就会尽力地给你找到,宝藏什么的,我都不要,我只要腹内的这个孩子,可以吗?”
焰倾天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这个他期待已久的秘密,此刻从她口中说出,他丝毫都没有惊喜,反而是愤怒。
她竟然会为了这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就可以什么也不计较就说出宝藏的秘密,这让他又嫉又恨。
“你以为你有了可以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焰倾天冷冷地说着。
右手抓住她的头发狠力往后扯,盯着她那泪水蒙蒙的黑眸,左手紧扣着她的精致尖俏的肩膀。
在他大力的臂力下,凤雪舞瘦削的肩膀不会比一块豆腐硬多少,肩头马上被抓烂,连头发也被扯下了一大片,露出一小丛血肉模糊的头皮。
“这次,太子妃,你可记清楚了,我即使不要你,你也是我的,你不断地给本太子戴绿帽子,忘了你进府后,我给你说的话了吗?
我放纵你和焰逸天私通,那是我让他帮我从你身上探查宝藏的消息,可是,你要是以为我很宽容和仁慈,那就是你的错了。”
焰倾天说着,一手褪下亵裤,揽住她的身体狠狠用力。
一个巨大粗糙的东西,毫无防备地就从下面捅进凤雪舞的身体里,长长的几乎穿肠而过。
一个长满粗硬体毛的肚皮也紧紧地贴着她敏感的微微隆起的小腹。
他被强烈的快感冲击,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低头舔舐着她优雅的颈项和锁骨。
凤雪舞的身体被他大力冲撞、颠簸,忍不住胃内翻腾,立刻恶心地吐了出来。
冷不防被吐了一身的焰倾天气得甩掌就掴了她两记耳光。
探手扯下她褪在腿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低低地说:“你敢再吐一次,我马上把外边的侍卫都叫过来,一个挨一个伺候你。”
凤雪舞身体难受得无法承受,她疼得满头大汗。
苦苦地哀求说:“焰倾天,我请求你轻一些,或者解开我的穴道,我可以尽力地侍奉你,让你开心,你再这样,我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本就是个杂种,他有什么资格到这个世界上来!”焰倾天怒吼着,更加肆无忌惮地冲击向她的体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