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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铎启了一瓶红酒,准备安抚一下自己暴躁的情绪。
半天屋内没再听到暮雨迟的唠叨,还奇怪怎么忽然没声了。进屋一看,暮雨迟居然以光速,在他床上香甜的熟睡了。没等他咽下口中的红酒,‘噗嗤’一声就呛住了。
欧阳铎狼狈咳着,酒精堵在嗓子眼,辣的灼痛,英俊脸颊呛出一层绯红,刀削般刚毅的脸庞,对这床上的女人怒目而视,却带着点无可奈何。
靠,这女人是猪么!也不管是谁的床居然就能睡得这么自然?!
欧阳铎将高脚杯扔在桌子上,看了一眼起草好的合同,微微扬起唇角,手上的咬痕带着些疼痛,微微泛白。想起这个女人居然对陌生人这么不设防,立马又拉下了脸。
今天若不是他,指不定让谁扛回去了!
睡的安然的暮雨迟,早与周公拼命厮杀,哪里知道这骄骄大少复杂的心理活动。
欧阳铎在中厅磨蹭了会,想着要不要睡在旁边的房间,但是好像心里本能的有些不愿。
犹豫了一下,向床上的暮雨迟走去。
欧阳铎庆幸着,还好他去看了一眼,否则很有可能第二天发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暮雨迟伤风刚好,又跑出去淋雨,淋过雨还喝了那么烈的酒,一下子高烧再起,苍白的小脸紧皱,没有一丝血色,浑身颤抖的躲在被子里。
“喂!喂!”欧阳铎慌了,用手去探她的额头,居然热到烫手。
“女人!你醒醒!”
暮雨迟皱皱眉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欧阳铎赶忙抱着她冲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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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光医院,护士根据暮雨迟的病历,找到了刚巧值夜班的董轩。
董轩急忙跑过来,看了眼温度计,天!39.8!他赶忙开了药安排护士为她打点滴。
“这是怎么回事?”他望着暮雨迟死人一样的脸色,愤怒的质问欧阳铎:“那天她落水伤风还没好,吃药的阶段怎么能喝酒?!这下她酒精中毒了,你满意了?知不知道她烧的这么高,再晚一点就会引发急性肺炎!”
他一直知道暮雨迟想要租用建云,而这个二世祖的态度摆明了是在为难她,理所应当的就觉得她今日的病因,一定少不了这个骄傲的少爷的挑衅!
欧阳铎意外的沉默着没有反驳,望着昏迷在病床上被护士手忙脚乱做着检查的暮雨迟。那天如果他拉了她一把,也许她现在不会像个支离破碎的木偶一样躺在病床上任人摆布。
罪恶感侵蚀着欧阳铎,但是他想不明白,心底更多的,好像并不是罪恶感……
他的沉默却好似承认般,让董轩更加愤怒,几乎冲上去给他一拳。
护士吃惊的看着一向温柔可亲的董副院长,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发这么大的火气,而沉睡中的暮雨迟丝毫不知道外界的争执。
她的梦境中,全是辛冶和那个女孩亲昵相拥的场面,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或发热的缘故,暮雨迟皱起眉头,睡得很不安稳。
……
“辛冶,我给你做饭吧?晚上想吃点什么?”暮雨迟揽住辛冶的手臂问道,而辛冶却匆匆穿上衣服,一脸欣喜。
“好啊!姐姐做道醉酒鸡翅吧?今天晚上我邀请女朋友到家吃饭,顺便介绍给姐姐认识哦?”辛冶一脸明媚阳光。
暮雨迟忽然愣住:“女……女朋友?”
“是啊,我早晚要娶人的啊?”
……
“我们原来就很好,辛冶没和你说过么?”女孩挽着辛冶的手臂,自豪的向暮雨迟炫耀,辛冶神情的双眸始终留恋在女孩身上。
“辛冶……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暮雨迟有些反应不过来,心慌的找不到方向。
“我们都在一起好久了,都准备结婚了,姐姐也该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吧?”辛冶心不在焉的答着她的话,和女孩顾自嬉笑着,反常的开朗。
“姐姐?你叫我……姐姐?!”暮雨迟呼吸有些急促,窒息感蜂拥而至。
辛冶明媚一笑,让暮雨迟觉得无比陌生:“是呀,不是姐姐是什么?难不成你真想把我当男宠?拜托,好歹我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养一辈子?”
……
暮雨迟惊恐睁开双眼,‘腾’的坐起,急促的呼吸着,全身汗湿,虚软无力。
愣了好一阵,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太阳刚刚露出曙光,打过蓝色的窗帘。看起来……应该是医院。
暮雨迟双手掩面,想让自己清醒一些,血液趁机顺着点滴管逆流出来。
是梦……是梦而已……
她的印象停止在去了酒吧之后被一个男人抗走,现在回忆起来,应该……大概……悲剧了……她居然当着欧阳铎的面骂了他……
暮雨迟懊恼的锤了锤发胀的额头,不解恨的想扇自己两巴掌。
看看她都说了什么啊?混蛋,流氓,不男不女?OMG……她居然还威胁让伊多去揍他……
“暮雨迟……你是白痴。”暮雨迟无力的呻口吟……简直欲哭无泪。
护士长走了进来,见暮雨迟醒了,上前笑道:“暮小姐,您可醒了,可把董副院长急坏了,折腾了一晚上都不敢休息,我这就去告诉他你醒了。”
暮雨迟惊了一下,她该不会到了医院还干了什么糗事吧?想了想终究尴尬的笑了笑,不敢问出口,算了……反正董轩又不是没见过她撒酒疯……
护士利落的将她手上的针头拔掉,转身离去。
董轩听闻暮雨迟醒了,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焦急的跑到病房门口,猛然停了脚步,整了整衣衫,板了一张脸,才推门进入。
暮雨迟正望着窗外神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董轩咳了两声,才唤回暮雨迟的魂儿。
暮雨迟见了董轩的表情,立马如幼儿园的孩子,乖巧委屈的低了头。
未等董轩开口,她就抢言承认错误:“我错了。”
董轩无奈的悄悄扯了扯嘴角,严肃道:“错哪了?”
暮雨迟瘪瘪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不该生病,不该见到你。”
这哪是认错?一点都不诚恳!
董轩终于撑不下去了,嘴角似笑非笑,胸腔的振动带着身体都微颤,好听的笑声溢出嗓间,终究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就不能注意点身体?”
董轩坐在暮雨迟的病床边,揉揉她的头发。
暮雨迟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假作乖巧的点点头。
忽然敲门声响起。
“请进。”暮雨迟唤了一声,向门口望去。
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女医师双手插兜,走了进来。
短发秀颜,身姿并不高挑,面庞也算不上出众,却有着股独特的理性气质,一看就是个知性的女人。
暮雨迟有些奇怪,这女人她并不认识。
“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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