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拦了那人,“如果你想她死,就带她走!”
那人被舞衣唬的不敢动,抱着女子。
翩翩公子飞身点着刀尖,落到少林方丈身前,行了礼,“方丈慈悲为怀,必不想今日血染魔窟山,若想今日事善了,还请方丈为这女子疗伤。”
“阿弥陀佛,老衲误伤这位女施主,自然会为施主疗伤。”
翩翩公子作辑,“谢过方丈。”
仍是飞身踏过无落脚之处的“刀林”。
一流的轻功远比天下第一斧所设的机关更为慑人。
舞衣冷冷道:“今日无名堂无酒,就不招待各位了,来日必定好酒好菜招待各位前辈!”
说罢仍是一击掌,一阵簌簌声,众人身后的尖刀皆消失无影,眼下只有退的路子,然而这么门派在江湖上皆是有些名望的,而他们派出的迂回包抄的人手也被擒了回来,如此颜面无存,岂肯罢休!
不料花木道长轻扬拂尘,对吴潜道:“贤侄,老道心力已出,但技不如人,就此告辞!”
花木道长率着道观中人扬长而去。
如此,刚才出手的人皆带着自己的弟子,跟吴潜言明一声就离去了。而方才不敢出手的更是趁乱逃离,很快的就只剩下众僧和陈升手下的萧家武士,昏迷不醒的萧柔。
翩翩公子飞到宋清身边,蹲身,“放心吧,大师已经答应给她疗伤了。”
说着,手拍上宋清肩膀,瞬间脸色苍白,“大师!快来!宋清真气岔道了!”
少林方丈疾下。
吴潜盯着陈升,“不知萧家有何打算?”
陈升本就瞧不起吴潜,眼睛里皆是不屑,“我家小姐身受重伤,你希望萧家有何打算?”
言语犀利,吴潜涨红了脸,“你……”
吴潜实在是小瞧了宋清,虽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局势已经变了,再不走只怕……于是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然而手下的人,却不得不问,“陈大哥,我们该怎么做?”
陈升看了一下萧柔眉间的一片伤,叹气。
问的人不禁好笑,陈大哥虽年轻,但是做事沉稳,干练利落,所以进萧家没多久,就颇受小姐器中,如今语气中,也有了分从未有过的无奈。
陈升上前,舞衣讶然,待看他如何。
“舞衣姑娘,萧家的人不喝酒,只想有个地方让小姐养伤,只要小姐醒过来,立即就走,甚至可以付下暂住的费用,还请姑娘……”
舞衣笑了,“宋清说过,萧家的人可以在无名堂随意去留,店钱就免了,舞衣听说,萧家是名门正宗,规矩甚多,怎么会出你这么个人物?”
陈升看着匆忙营救宋清的人儿,笑道:“姑娘不担心宋清的生死,倒是对陈升感兴趣,这……于理不合……”
舞衣回头看了一眼盘坐疗伤的两个人,淡淡道:“他只是受刺激过度,不过是三分伤,可是那女子却是七分伤……”
言未尽,舞衣便看到抱着女子的那人正准备溜走,厉声道:“站住!”
那人听见舞衣的声音,身形一顿。
“拿来。”
陈升挑眉,“什么?”
“萧柔服下的,难道不是萧家的续名丹?”
陈升不想被她看到,故意道:“是又怎么样?我凭什么给你?”
舞衣道:“就当是给的店钱。”
“可是姑娘刚才……”
“我改主意了。”
“你……”
陈升真是被她气死了,只得取出随身的丹药。
蓝明修已经看到昏迷的萧柔,快步奔了过去,“萧柔!萧柔!……”
眉宇间的担心尽显。
陈升只看着萧柔,眼里没有抱着萧柔的蓝明修。
他知道,如果她醒着,一定,一定是要留下来的,不看到宋清无事,她就不会安心,哪怕伤的更重的是她!
马车上,秋无痕睁开眼睛,一旁的女儿秋静惊喜叫道:“爹!你醒啦!”
秋无痕着急的问道:“宋清呢?宋清怎么样了?”
“爹爹!是那个大魔头打伤了你!你怎么还?”
“他到底怎么样了?”
秋静摇摇头,见爹爹握住自己肩膀的手颓然落了下去,慌忙道:“不过他是死不了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秋静努力将爹爹受伤后的事讲清,秋无痕听完也是惊讶不已。
“宋清……他……真的哭了?”
秋静点点头,老实说,那个魔头哭的时候一点都不像魔头呢……倒是……很让人心疼……
“难道是……难道是她……”
秋静看见爹爹眼中闪过欣喜的光,好奇的问道:“是谁?”
“那女子死了吗?”
秋静老实的摇头。
秋无痕冲着马车外大吼,“回去!掉头!回魔窟山!”
“爹爹!”秋静焦急的唤道。
骑马跟随的大师兄听见师父醒了,很是高兴。
“回魔窟山!”
大师兄只得使出杀手锏,“师父还是先回秋水沿吧,师母听说您受伤了,在家里快急死了!”
“对呀对呀!”秋静忙道,“爹,先回去吧。”
秋无痕只得作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