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侧目,只看得宋清的背影,单纯的好骗的冷冰艳啊!哪里是宋清的对手,只是宋清的情谁能拒绝!
冷冰艳偏首,“开始吧。”
宋清嚷嚷着,朋友妻不可欺啊萧遥,非礼勿视啊萧遥……
却在冷冰艳褪下肩上衣物时,宋清偏过目光,余光却固执的不肯移开,无法直视那伤,也无法漠视,左右都是痛!
“萧遥,你……能不能不痛……”
萧遥持刀,目光是他为人疗伤时特有的深邃,冷声道:“不能。”
宋清喃喃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江南喧哗之地,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大漠,去草原,去南疆,去找个清净之所,只要你喜欢,都可以……”
萧遥快速落刀,不偏不移划开伤口线,回转之下,浅淡的药水渗入他想要的穴位,最后一刀落下时,萧遥吁了口气,任冷汗留下,慌忙上药止血,包扎的时候才移开目光,只见冷冰艳除了脸色煞白,眼神淡淡的,好像这一刀一刀都是割在别人身上,摇了摇头,余光将宋清全身紧绷的状态尽收眼底,不由得调侃,“我怎么感觉,这刀好像是在割宋清呢。”
冷冰艳紧抿薄唇,隐忍而坚毅,看着侧立不肯回首的宋清,剧痛之下做不得声,只伸手悄悄地拉了他的衣袖。
萧遥帮她拉好衣服,才擦擦几乎落进眼睛的汗珠,故作轻松道:“好了放心,很快就不疼了,用我的药,每天飘絮帮你换一次。”
天知道,如果稍有偏差,只怕冷冰艳此生都只能和这剑伤共度了,然而萧遥不允许这种如果。
宋清终于转首,萧遥正在收针,见宋清眼中朦胧的湿意,不由得一怔。
情字难解,若是动了情,只怕他萧遥手中的刀再也阻止不了这种如果。
萧遥包扎的力道刚刚好,不知是不是药物的作用,疼痛减了许多,冷冰艳朝萧遥点点头,算是谢意,突然被腾空抱起,冷冰艳睁目,怒道:“放我下来。”
宋清嘻嘻笑着,“放?你这辈子都别妄想了!”横抱着气息不稳的冷冰艳大步踢门离去。
萧遥在身后翻了他无数个白眼,自己在藤椅在躺下,懒懒道:“小心她的伤。”
宋清接到黑衣令一枚。
晚饭后,宋清差飘絮去陪冷冰艳用饭。
冷冰艳心想,他难免要和萧遥聚聚的,没有多问。
朗朗明月,徐徐清风,萧遥搬了梯子,优哉游哉的爬上屋顶,客栈是虽只有两层楼,不是城内最高的楼,风景仍是很好的。
萧遥枕着胳膊躺下,“可惜呀没有酒。”
话音未落,一壶封好的酒落到他怀里。
“啊!多谢老天!……”
未等他说完,身边落下的白衣呵呵笑道:“老天?你再谢,看看还有没有?”
萧遥奚落道:“不去跟美人洞房,跑来破坏本公子赏月的雅兴。”
宋清叹气,“没有办法,被美人踢出来了。”
“呵呵……”看着宋清吃瘪实在是很痛快的事,萧遥开了封口,酒香逸了出来,无心问道:“黑瞳找你什么事?”
宋清坐了下来,无所谓的表情,“没什么,他说我要美人,他要江山,希望双赢。”
“哦?”萧遥挑眉,“你怎么说?”
宋清笑道:“没什么好说,狗咬狗当然再好不过,但是狗咬的是狗还是你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宋堂主说得有理。这酒跟舞衣酿的,真是没法比,不知道那丫头哪来的本事。”
宋清试着开口,“要不要听舞衣……”
“不要。”萧遥叫道,喝了口酒,眼神飘向遥远却被人披上美丽外衣的月亮。
宋清耸肩,反正他知道的也不多,想了想,笑道:“雪儿不值得你如此。”
萧遥不说话,宋清又道:“我不信你是为了雪儿,你休想骗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什么话不如直说,宋大侠――!”
既不明了,何必明说。
宋清笑了笑,“萧大公子都不懂,宋清一介莽夫怎么会懂?”
萧遥不屑的白他一眼。
“呵呵……”宋清兀自笑着,突然拉过萧遥低声耳语。
萧遥变了脸色,惊叫道:“真的?”
宋清放了他,只是笑着喝酒,也不解释。
名声与钟楼持衡的黑衣门的门主黑瞳竟是女子!
萧遥啧啧有声,“现在的江湖真是百花竞开了。”
作者题外话:如果是对的人,那么相守相依,也就不会痛了吧,可惜了,多半只是假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