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遥却不见了,没等到舞衣找到他,庄家已经换了人,宋清也不着意的退了几步。
那人端坐,不怒自威,看热闹的越来越少,身边的人一样的衣服,神色一样的严谨,别的赌桌热闹如常。
“姑娘,好手法,我们赌一场。”
不少目光频频扫来,细碎的议论声飘来。
“疤爷!疤爷竟然亲自出马,这女子着实了得,什么来头?”
疤爷怒目一扫,全场皆静,连大气都不敢喘。
“哦。”舞衣淡淡道,“我站在这里,自然是要跟你赌的。”
“既然是你和我赌这一场,公平起见,还请姑娘的朋友不要插手。”
宋清笑着又退了一步。
舞衣不满道:“这是自然,你又何必多述。”
疤爷脸上冷了几分,宋清在心底偷笑。
舞衣将萧遥的玉佩挑出来,将赢了的银两全拂了出去。
“我们不赌钱。”
“那你跟我赌什么?”
疤爷使了个眼色,那人领命之后,便将人迅速的清了场,场内只剩舞衣,宋清,和疤爷的人。萧遥不知道去了哪里。
“赌剑。”
“剑?”舞衣戒备心起。
“冰情剑。”
宋清笑道,“不知道疤爷的赌注是什么?”
“你们的命。”
宋清一副恍然的样子。
“我不赌。”舞衣抬头,断然拒绝。
疤爷冷笑,“怕输?”
舞衣仍清清淡淡道:“我不会输,也不会赌。”
若是平时,舞衣必定早已拂袖离去,没有人可以留得住,可是她不知道萧遥是否安全。
宋清叹气,“早知道我就跟萧遥一块溜了。”
他?已经走了?
疤爷冷声道:“两位,识时务者为俊杰。”
萧遥悠悠然坐在赌坊对街的茶楼喝茶,窗外沸沸扬扬的,赌坊里传来打斗的声音,一个打手从楼上摔落,惊散了街上围观的人。
待两个罪魁祸首从赌坊里逃出来,萧遥将茶钱付了,出门雇了马车追过去。
河堤柳岸,绿荫荫的草地上,宋清躺着,喘着粗气。
舞衣很高兴,给萧遥看他们偷出来的银两。
萧遥伸出手,“玉佩还我。”
舞衣记起宋清的嘱咐,“千万别把玉佩还给萧遥。”
“不行。”
萧遥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不行?玉佩本来就是我的,没有行不行的,还给我!”
“除非……”
萧遥挑眉,“还有除非?”
“除非你打得过我?”
萧遥咬牙道:“宋清教你的?”
舞衣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萧遥转身,吼了一声,“宋清!”
刚才的倦色已不见踪影,宋清笑眯眯的站在马车之上。
“我先走了,二位,你们叙叙旧,我在城外的十里亭等你们。驾!”
马车掀起尘雾,扬长而去。
萧遥气急,正要开骂,身后的舞衣轻声道:“还你就是。”
压抑着不快的低语,转过身,看着摊在她掌心的玉佩,没有接。
舞衣只得重复道:“还给你。”
萧遥接过玉佩,却又迅速的放回了舞衣手中,还将她的手合上才算作罢。
“你……“
“你还我的我收了,这个是我送你的。“
“我没有要你的东西。为什么?”
“我乐意。”
乐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