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泄后起身离开,而第二天的安平,已经无法下床,下体好似被撕裂一般,痛的厉害,身上更是青紫一片,可见,他昨夜是多么粗暴。
距离十五还有两天的时间,足够她安排好一切。两天的时间虽然短暂,可对安平来说,也是煎熬。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盼着复仇那一刻的到来还是在怕。怕什么,她说不清,只是内心深处的一种惶恐。
起床洗漱,安平本打算出府去临江阁安排一切,可没想到蓝若却来了。安平急着出去,哪里有闲心应付她,可,既然人都来了,她也只能应付着。
蓝若领着一年长的嬷嬷,那嬷嬷手里还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安平低低行礼,不动声色,看蓝若要说什么,做什么。她不能有半丝异常。
蓝若扶起了安平,视线落在安平优雅的玉颈上,斑斑吻痕,很是刺目,她的心窒了一下,却努力的微笑,打趣,“这王爷也不懂怜香惜玉,这般的粗鲁,来妹妹坐。”
一副亲昵的样子,扶着安平坐在椅子上,安平心里焦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蓝若却没察觉,那嬷嬷也把那一碗东西放在安平面前。
安平看着那一碗黑糊糊的汤药,微微皱眉,“这是什么?”
蓝若笑了笑,“妹妹别见怪,这是王爷的吩咐,凡是侍寝过的姬妾都要喝这药。”
“药?不知道是什么药,要劳烦王妃亲自监督。”安平微微眯眼,唇边是似有似无的冷笑,其实心里已经猜到几分,这是什么东西。
“王爷暂不要子嗣,这药,妹妹趁热喝了吧。”蓝若淡淡的说着,好似在和安平谈论着天气。
安平从来没想过要不要孩子的问题,在幽园那么久,她没有怀上楚翊玄的孩子,现在这么久也是,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喝汤药来避孕。
虽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还轮不着被人这样逼着喝药,何况,她有要事在身,谁知道那是什么药,如果是普通的避孕药汁也就算了,份量重的话,伤了身子,她以后也没了做母亲的机会。看那药的色泽,闻那味道,就不是单单避孕那么简单,楚翊玄要是不想要子嗣,自然会在当时就差人弄药来,而不是第二天派了他的王妃来送药,分明是蓝若擅自做主。
安平心里一沉,站了起来,不冷不热的道:“多谢王妃送药,凉了我一会儿会喝,没事的话,王妃请回吧,我想休息一下,心口又疼了呢。”说着一脸嗔怪,“都怪王爷昨夜太粗鲁了,我的伤可才刚刚好呢,王妃您请回吧……!”
“你!”蓝若的脸色一阵发白,本以为安平会乖乖喝掉,没想到却碰了钉子,“这药,你必须当着我的面喝,这是王爷的命令。”
安平只是想不管用软的还是恶心的方法打发走蓝若,她好出府办事,可是看来不成。她双目凌厉的望着蓝若,一改刚才的柔和,“我不管这是王爷的命令,还是王妃您擅自做主,这药我不会喝,如果是王爷不要子嗣,好啊,让他亲自送药来,亲手喂我喝!”
“你……!”蓝若气结,说不出话来。
“王妃慢走,安平身体不适,不远送了!”
蓝若一甩手里的帕子,脸色不悦,转身愤愤离去,那嬷嬷也跟着离开。如果换成别的姬妾怕是早就强行灌着喝药了,也是怕安平,毕竟安平会武功,她知道讨不了便宜,只得愤愤离去。
安平见蓝若离去,这才出府,找了一处僻静之地,乔装后,向临江阁走去,所有的事,都不能有半丝差错……。
终于等到了十五这一天。安平已经做了一切准备,只等着他们一个个走入她步的陷阱。安平安静的待在榭香阁,楚翊玄则陪伴在蓝若身边,夫妻恩爱。蓝若像往常一样,准备了精美饭菜,和楚翊玄一起享用,美酒佳肴,贤妻在怀,怎生的快意。
安平坐在桌前,手里攥着的是那一枚玉佩,静静地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这枚玉佩出现在她梦里的萧翊身上,却被她在王府里发现。
她就这样一直坐着,不让任何人打扰,眼睛一直盯着那玉佩看,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现出萧翊的容颜,她好似想起了什么似得,她的唇角不禁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还记得,她把玉佩送给萧翊的时候,仰着脸,努力的看着他的俊脸,很认真的说:“翊哥哥,这玉佩是安平送你的信物哦,安平长大了要做你的新娘,你不准喜欢上别的姑娘,等安平及笄了便做你的新娘。”
萧翊抚着她的头发,笑了,宠溺的道:“好,翊哥哥等着安平长大,不会喜欢别的姑娘,只喜欢安平,来,帮翊哥哥把玉佩戴上。”
“嗯!”小女孩点头,一双小手很仔细的将玉佩挂在了萧翊的腰带上,“翊哥哥,你还没有送安平信物啊,有了信物,安平才会放心啊。”
萧翊粗粝的手掌捧住了她的脸,唇瓣轻轻落下,印在她的额头上,继而将她抱了起来,抱着她在白茫茫的大雪中旋转着,在她耳边慎重的道:“落雪缤纷,你我共舞,相约白头,永不分离”
白茫茫的天地,那样美丽,耳边的誓言也是那样真挚美好,而又清晰,仿佛穿越时空,穿透一切,直直的击打在安平的心里。
落雪缤纷,你我共舞,相约白头,永不分离。
誓言,翊哥哥?新娘?玉佩,安平的脑袋好似闪过一道灵光,手里的玉佩掉在了地上。她的心狂跳着,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她刚刚想到了什么?那些记忆,她失去的,一直找不回来的记忆,陌生而又熟悉。萧翊,誓言,还有那玉佩,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惊悸着。
安平的心一阵阵紧缩,又激烈的跳动,她起身慌乱的捡起那玉佩,努力地拼凑着那些记忆的片段,她的脑海里闪过她和萧翊在一起的时光,萧翊对她的宠爱,萧翊一家人对她的呵护,和萧翊的誓言。因为他,和他的誓言她喜欢上了下雪天。
美好的回忆后是残酷的。萧翊、血、还有好多血,满地的人头,鲜血四溅。萧翊被装在一口大缸里,没有了手臂,没有了腿,他们将他削成了人棍,浑身的鲜血。
失去的记忆也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惊的她失去了反应,只有回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不再是片段,而是清晰而连贯的过去。、
她想起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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