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丽一笑,说道:“这没什么,我会仔细看的,如果文笔好的话,一定能发表的,你放心。”
刘婶看了看时间,说道:“这时间不早了,你还有事吧?那我们就不打搅了。”
林雅丽本想留两个人坐一会,但想一想还是没说出这样的话,自己晚上事情多,耽误了可不成。
想到这儿,林雅丽表示歉意地笑笑,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送了。”
刘婶带着那个男人离开之后,林雅丽随手将那叠作文本放到了书桌上,随后吃起了饺子。
晚上事情多,时间像是在飞,林雅丽将第二天见报的稿件弄好之后已是十点半了。
回到家中之后,林雅丽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那叠作文本一直在林雅丽的书桌上静静地躺了两天,当林雅丽的视线落在了那些作文本上的时候,正是一个难得的周末,窗外暖暖的阳光斜铺在桌上,屋内温暖似春。
林雅丽忽然记起那天晚上刘婶带着那个男人过来的事。
“哎呀!差点给忘了!”
林雅丽的心里抱怨着,工作太忙,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时间。
那叠作文本是崭新的,封面上连个姓名也没写。
“真是粗心,居然连个名字都不写,我这怎么发呢?”
林雅丽抱怨着,但还是拿出一本翻开了。
林雅丽刚看了开头的两段话,脸色便难看起来,手也开始哆嗦了。
作文本上如此写着:
林雅丽,我叫帅志强,是帅小虎的父亲。帅小虎!你还记得吗?那是我的儿子!
我儿子不要你,你对他有意见,这我可以理解,可你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我们夫妻俩把他养这么大容易吗?你怎么如此歹毒?
你以为你做的事别人不知道,可是老天爷是公平的,多谢老天爷帮忙,让我找到了害死我儿子的凶手。
林雅丽,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正在收集证据,我要告你!我要为我的儿子讨回公道!
我儿子只是拒绝了你,你有必要下此毒手吗?你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
… …
林雅丽觉得自己眼前发黑,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发了疯一般将这个作文本撕得粉碎,随后抛洒了一地。
可是,过了没多久,林雅丽又忍不住拿起了第二本,上面写着:
林雅丽,我知道你受不了,你做了亏心事,心里不会安生的,你最好去公安机关投案自首,争取从轻处罚,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 …
这本也被林雅丽撕了,可她居然又拿起了一本… …
林雅丽疯了一般,看一本撕一本,碎片铺满了光滑的地面。
桌上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作文本,林雅丽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她的手已经全然没有了力气。
林雅丽还是翻开了这个作文本,上面写道:
林雅丽,如果你还坚持自己是清白的话,下周二下午去你们报社对面的永祥饭店,我在那儿等着你,你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不过这可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慎重考虑。
林雅丽闭上眼睛,她连撕这个本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两滴滚烫的眼泪滚落下来,落在这个作文本上,打湿了上面的几行字迹。
星期二的中午,帅志强在秦城晚报社对门的永祥饭店里依然坐在门旁,要了四个菜一个汤,他品着酒,眼睛却不眨地盯着对面的报社大门。
那儿静悄悄的,无人出入,帅志强的心中如同烧着的炭火一般,今天下午那个林雅丽能过来吗?
时间缓慢流淌,桌上的菜已经凉透了,但帅志强没有心思动动筷子,他不眨地自己挖空心思想出的办不会落空,林雅丽是否已经看了自己些的那些东西?
帅志强知道,自己无法找林雅丽当面质问,即使质问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了解到林雅丽所住的那个小区,便在那儿转悠起来。
那时候,帅志强看到了刘婶,他心里清楚,大凡在小区里补鞋的人和小区里的住户都会熟悉一些,帅志强便借补鞋为名和刘婶攀谈起来。
刘婶有口无心,说话根本不动脑子,她也不管帅志强是好人还是坏人,肚子里有什么东西都往外面倒。
从刘婶的口中,帅志强了解到了林雅丽较为详细的情况,于是,帅志强便说自己是一个中学教师,早已知道林雅丽便是《秦城晚报》文学副刊的责编,他说自己那帮学生都喜欢写作文,如果能发表他们的文章,对这些孩子是大有好处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