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血寨主早已吓得双腿发抖了,结巴地答道:“没没没问题。”
我们就这样踏上了黑风寨,他们还恭敬地为我们铺上了新床单被褥,热情地用丰盛的菜肴招待了我们。
饭后,子辛坐到了床边,脱下靴子欲上床,我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让他今晚打地铺,我睡床。他还装谦虚地礼貌拒绝,像是我要求他睡床上的:“子辛不喜欢躺在地上,焫然喜欢的话,就别再与子辛客气了!”
我和你客气?我退后两步,横眉瞪眼叉腰,简单明了地说:“我上你下。”
子辛笑意模糊:“一般都是男子上女子下,难道焫然喜欢与别人相反?”
我没料到他会这么调笑,顿时又无措又尴尬,脸都跟着红了起来:“什么什么呀,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突然大方一笑,站起来。这还差不多。我舒服地躺下。
‘咻咻’两声,我惊恐地从床上坐起。啊?他他他他他……小龙女?哦不不不,是小龙男。
屋里半空中从南墙到北墙腾空晾起一根绳索,子辛轻轻一翻,双腿交叉,双手枕与脑后,居然像电视上的小龙女一样安然地睡在了绳子上。为了配合他那潇洒帅气的动作,绳子还来回地晃悠着,羡煞旁人也!纤尘不染的白色衣袂在空中随意地散落着,真的有小龙女的那种飘飘然感。
“你,这是,跟谁学的?”我抖着手指指向绳子问他。
他睁来眼,偏过头,疑惑道:“难道你还看过谁这样?行走江湖多是食宿野外,我不喜欢衣服被灰尘弄脏,所以就想了这么一招,难道也有人和我想了个同样的法子?”
“不是,我是觉得,谁这么聪明啊,能想出这么绝的办法来?你还需要补猪脑呢!怎么可能会想到?!呵呵……看来是补对了。”我讪讪地躺回了床上。
他没有反驳我,也没瞪我,只是淡淡地移过头去闭目养神,可能是承认了我的话了吧!
第二天早上,我睡到自然醒来,子辛已一身热汗进了屋。
不得不佩服他还有健身的习惯,不管是什么样的日子,除非实在无法起身,否则他每日一次雷打不动地练剑是从不会荒废的。
有个小混混讨好地拎进来两桶热水,倒在屏风后的浴桶里。然后带上门出去了。我张大嘴巴,问已进了屏风后的子辛:“他们怎么对你那么顺从?”
又是那不分喜怒,波澜不惊的声音:“武力向来都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手段。”
这样一句含着将军口吻的话会从他那样似书生般温文尔雅,似神仙般从容不迫的人口中说出,我真真是意外死了。我还以为他要向谁说什么道理,一定会苦口婆心,最起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像唐僧那样语言劝慰,没想到他居然……是暴力分子!
寨子里的人也都是粗嗓门的,给我们送早餐的时候念叨了半天的家常,子辛终于爆发了他的好脾气,第一次黑脸地给她一记阴冷的眼神,吓得她中午又另外派了个人来送餐。
“哇,我还从来没有看过长睿王爷发脾气的样子呢!那个人可真不简单。”我调侃地说了他一句。
谷兆言瞄了焫然一眼,自从遇见她以后,他的情绪就开始上下起伏得厉害,只是她没见到过罢了,要是见了,是不是也会自恋地骄傲起来?呵呵!
这里也只吃两顿饭,每一顿也是少得很,饿得我一到夜里八点多就前胸贴后背的,只好起来溜到厨房找吃的。
到了厨房找了半天,不禁感慨了一下。这个黑风寨好小的,厨房里连个饼渣子都不剩,是太富裕了,剩饭都倒了?还是太穷了,连碗都舔干净了?
联想到我这两天看到的情况,整个黑风寨还没我小学学校大呢!外面看上去就像贫瘠的农村土胚房,有点黄土高原的感觉。寨子里的男性就二十几个,晚上住在这里的只有七八人。看样子还像是轮流的。
我扁扁嘴,唉声叹气地回到了屋中。诧异地发现桌子上赫然躺着一只烤好的小鹌鹑。子辛慢然地笑道:“只找到了这个,小是小了点,但条件艰难,等我们后日下山再给你补回来吧!”
我连手指上的残渣都吮干净了,咂咂嘴,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到后天才走啊?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事。”
子辛重新躺回绳子上,幽幽地对我说:“这个寨子的四周都是民房,我这两天粗略地看了一下,他们都是黑风寨成员的家属,家里穷得连一日两餐都无法温饱。他们虽畏怕我布剑,但人性也不算太坏,落草为寇定也是被逼无奈。我且想想法子。”
想起这两天来他们送来的,将就可口的饭食,而他们却在挨饿,我惭愧地低下了头,更为自己的抱怨羞愧地无地自容。子辛还真是忧国忧民,怪不得他吃得很少很少呢!指不定也饿肚子了吧!
“母后,好消息。”
太后身边的宫女正在给太后解衣,安排太后入寝,但听皇上匆匆的一声,统统都跪了下去,齐呼:“陛下万岁。”
“你们退下,等哀家传唤你们再进来。”太后知道皇帝不等通报就进来,一定有什么重要时间,所以也没有责怪皇帝,当作没事似地摒退左右后,把藏在心底的焦急露出来:“是言儿有消息了吗?”
皇帝点点头:“二弟终于传信与我,告知他现在的消息。他中了幽冥度,这半年都在山谷里疗伤逼毒,很快就回来了,叫我们别挂念。”
“幽冥度?”这一听还得了,太后惊得几欲倒地,皇帝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太后,宽慰了太后几句,太后才好转些。“雷王竟给言儿用幽冥度的毒?幽冥度发作起来让人筋疲力尽,言儿此生能得子嗣的可能微乎其微,难道雷王是知道言儿之前中的毒,想要言儿今生永无后代?”好不伤人呐!太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皇帝也痛惜地唉声叹气,“母后放心,二弟他已好转许多,回来若是看到母后抱恙,定也会痛心的,还请母后一定要保重。”
太后一想到姐姐的深明大义,对没有保护好她的儿子自责不已。
第三天的时候,子辛依旧练完剑洗完澡,吩咐了我一句:“好生待在屋里。”他就出门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