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龙八部》里的带头大哥——乔峰的爹。我咽咽吐沫,指着我前面的两个人问道:“你是谁啊?找我的,还是找他们俩的?”
“又有何干系?”声音低哑浑厚,一听就知道身体很结实,但上了年纪。
“我还没开始得罪人呢!想必是找他们的吧?那就不管我事了,睡眠是门艺术,我得回去追寻艺术的步伐了。”
蒙面人危险地半眯起双眼,“一个对你情深义重,一个对你生死相随,哼!蒲柳之姿,还想魅惑人间?”
我急忙撇清道:“哎哎哎,谁情深义重生死相随啦?我本无心与众不同,怎奈品位出众?有很多粉丝是自然的,可生死相随,也扯太远了吧?”
“哼!你……”
“都是自愿的,这些私事还望前辈莫要关心。今日你来到底所谓何事?”雷王急急地出口打断了蒙面人的话。嘿,我还就偏不让了,“别,让他把话说清楚,究竟谁生死相随了?我魅惑谁了我?说得我跟红颜祸水似的,那也得我有倾国倾城的长相呀!你这不睁眼说瞎话吗你?”
前面的两个包括黑暗中藏着的那个,还有蒙着面的都对焫然所讲的哭笑不得,夸了你就虚心接受呗,还说人家是睁眼说瞎话,难道要人家说你长得跟类人猿似的你才笑赞人家实话实说吗?
蒙面人一一扫过了我们,到雷王的时候停顿了一阵,带点警告的意味,屏气一跃,眨眼工夫便消失在我们眼前了,罗翎还想追,被雷王拦住:“还是先将焫然送回去吧!”
飘雪亮着灯等到了两个大男人架着昏过去的焫然,吓得惊慌失措:“她怎么了?怎么会昏过去?伤哪了吗?好像是……酒味?”飘雪不确信地望着他俩。
罗翎简单地说她在外面和他们喝了点酒,醉了。将焫然扶到床上躺下,两个人才走。
宿醉的结果就是次日的头昏欲裂。我醒来以后,飘雪等候多时了,像妈妈似的开始唠叨:“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和男人喝酒,还是两个男人……”收回前面那句话,我妈好像从来没唠叨过我,她没空。
赖半个小时的床,在飘雪的念叨声中,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地穿衣梳洗,一切完毕,没够飘雪反应的,就在她的眼前彻底消失了。
一路奔跑到长睿王府,使劲地拍着大门。管家一见是我,心想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开了拳头大的门立马又被合上了,我又一阵猛敲,管家最后还是没受住,求爷爷似地对我低声下气,我强悍地拎开他,往记忆的最深处跑去。
长睿王在练剑,我冲到他不远处,对着他大声宣布道:“如果只是美丽的误会,那么我们就重新开始。”
不是他的错,都是那个王妃惹的祸。我不怪他,没有以前的记忆没关系,就算找不回来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停下手中的剑,直直地盯着我。许久,缓缓地,他朱唇轻启:“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因为我不想马不停蹄的错过,轻而易举的辜负,不知不觉的陌路。我不想只是你一生中的一小段记不住的风景,我要全程陪你观光。”想不到最要面子的我也有会对男人死乞白赖的一天。
他深邃的眼眸浮动一瞬即逝的光芒,我把那道光看做是胜利的光辉,既然你爱过我,我就有信心让你重新爱上我。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怎么能配得上你?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我们打了有半小时的持久战,最后,他终是没有回应我,直接走了。
“你在害怕吗?害怕心不由己,重新爱上我?”我又下了一记猛药,是谁说过,男人是经不住激将法的。
他止步,朝着我的方向侧目,又是一阵沉寂。半响,他问道:“要怎么做,可以让你死心?”
“我又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重新爱上我?”我步步紧逼。
“重新?”他重复了这两个字,凝神想了会,道:“本王不清楚我们之前有什么纠葛,但那都过去了,本王也绝不后悔。但如今,本王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心,恋双,才是本王的至爱。”
恋双?“羽恋双?”诧异的我念出了全名,没有听到他下一句的“你认识?”但是我却肯定了,相信外界也都传得沸沸扬扬了,只是我一直拒绝听罢了。那个美到飘飘欲仙的女子,和子辛,确实比我与子辛相配多了。
还真让我说准了,我们的缘分,还真不浅。心底小人地骂了很多次的情敌,就是那个羽恋双,我摇摇头,想到她的样子,我再也骂不出来了。
哀求着管家让我留下,他露出为难之色的时候我想塞银子的,但是想到第一次见面时那张爷塞银子就被退回来,我也就没花那冤枉钱。而是赖皮,以王爷也没反对来央求他让我留下。后来好说歹说,我连爷爷都喊了,终于感动了他老人家,让我白天在府里做事,早晚回家。
“一天包两顿饭,月钱两吊。早晚不许待在府里。除了做家务,不能干涉府里的其他事,一旦王爷开口,你就走人,焫然丫头,听明白了吗?落在本管家手里,我可不会客气。”管家高高在上地讲了自己的要求。我满口应允了下来。
每日天亮就起床,一路小跑过来王府,重复着以前做侍妾时做的粗活,忙到一日两餐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忙到夕阳西下,管家催促着我离开。回到浣沙,洗洗睡觉。累了一天,倒在床上再也不会辗转反侧,闭眼就能睡过去。
飘雪只说了一句:“不后悔的话你就去做吧!凡事你都有自己的考量,你自己定夺吧!只需记住,无论到什么地步,你都还有我们。”
阿左调皮地握紧拳头横道眼前做加油状,套用我以前说过的话:“姐姐,阿左是你坚强的后盾。”
“呵呵。”以前要是想干什么坏事了,比如在蒋陆文要坐的椅子上放胶水啊,我就怂恿阿左:姐姐做你坚强的后盾。次数多了,他也会有样学样的说:阿左是你坚强的后盾。“好,等姐姐沦陷了,你这后盾要记得给姐姐做替补,死活也要帮我完成心愿,明白不?”
飘雪砸了下嘴,朝我翻眼:“你能不能不教小孩子血腥的呀?阿左是越来越没个好孩子样了。都教你带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