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子书又是无奈一叹,“来栖,我说过,我与你家王爷已经没有关系了,此次回来,也并非出于我所愿,只是为了太子的安全。”
不过她知道,无论怎么说,他是听不进去的了。
“书儿,你有没有事?”几乎是立刻的,轩辕非雍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纳兰子书身子一颤,嘴唇张了张,只觉得心里的那股燥热又涌上几分。
“王爷,王妃似乎也有点不对劲。”来栖说道,从刚才开始,王妃就好像浑身无力似的,若不是有他扶着,只怕走一步都是艰难。
纳兰子书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他已走到她的身边,那修长的手指就那样朝她伸了过来,扶着了她虚软的身子。
来栖连忙向旁边的下人使了个颜色,众人一并退了下去。
纳兰子书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无奈之下,只好任由他扶着,一双眼睛,却淡淡地移向地面,不敢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些紧张。
一触及她的手,轩辕非雍便身体一震,那灼热的体温,重重地传来,灼得他一阵心惊。抬眸,却见她脸色绯红,眉宇间俱是薄薄的风情,那如纱幔细密的睫毛下,一双眼眸若漾满了春水,点点涟漪。
当下心中一震,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烫得厉害,再去看她潮红的脸色,迷离的眼眸,眉间若有若无的风情,眉头陡地一皱。
“书儿,你到底怎么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对着自己,然而在她抬头的那一刹那,心忽地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
这个模样……
眸光一转,媚眼如丝。
她双眼迷离地看着他,妩媚一笑,甜甜道,“我没事,非……雍……”
红唇微启,软语呢喃。
那一声‘非雍’由她唇边溢出,细细浅浅的呢喃,如绵绵春雨,让他心里淋漓一片。
她终于叫了他的名字,隔了那么久,忽然听到,轩辕非雍的心软得几乎要融掉了。
那娇艳的红唇,就那么微张着,似乎引诱别人去尝。
轩辕非雍拼命克制自己的冲动,眼睛微微眯起,喉头滚动了下,吐出的声音竟是暗哑得吓人,“书儿……”
就是傻瓜,也看得出她这是怎么回事了。
那绯红的脸,迷离的眼眸,娇艳的唇,浅浅涤荡的风情,无论怎么看,都只有一个可能……
脸色陡地一沉,绯色薄唇更是抿得死紧,那黑如墨的眸子里,闪现着冷冽的眸光,以及嗜血的杀意——
该死的轩辕御羽!
居然敢对她下药?
这就是你所谓的助我一臂之力么?
想起宴席结束的时候,他派人送来一张纸,上面写着,“半个时辰后,雍王府见,一切我会准备妥当,皇叔只需关注皇婶,其他的事,不劳皇叔操心。”
当时,他还以为是什么事,虽然隐约猜得出是与书儿有关,但怎么也想不到,他竟敢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居然对她下了药?
这么说,就连他自己昏迷不醒,也是他早已设计好的了?
就知道那小鬼用的方法绝对不会普通,可恨他为了书儿能够回到身边,居然听信了他一面之辞……
正想着,来栖却想打仗地冲出来,一见纳兰子书躺在自家主子的怀里,满脸绯红,风情尽显,不由一愣,连忙捂上眼睛,慌得连话也说得不连贯了,“王、王爷,对、对不起,来栖无意要打扰王爷,只是——”
他捂着眼睛不敢上前,欲言又止。
“说。”轩辕非雍的声音低沉暗哑得可怕,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来栖战战兢兢地伸出一只手,掌心张开,露出一张纸条,“方才太子清醒了一小会,写来了这张纸条,说是要给王爷。”
等轩辕非雍一手接过,来栖便一刻也不敢留,一边碎碎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边风风火火地掩面去了。
轩辕非雍打开纸条,待看清纸上的字,身体不由剧烈一震,脸色也迅速地阴沉下来。
“‘心荡漾’虽是媚药,但若不得合欢,一个时辰后便成毒药,到时就是神仙也难挽狂澜,救人胜造七级浮屠,皇叔,皇婶的命就交给你了!”
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拳头渐渐用力,那一张纤薄的纸张顿时被捏得粉碎……
好,很好!
轩辕御羽,你今日如何对待书儿,他日我便数十倍还将于你!
雍王府的厢房里,犹自昏迷着的轩辕御羽忽地感到一阵寒意,阴冷地向他袭来,那凌厉的气势,似乎要将他撕碎……
纵然昏迷着,可这股气势的强大,还是让轩辕御羽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待心情平复一些,轩辕非雍低下头,看向怀中的纳兰子书,脸色一柔,眸光渐渐地深了去。
书儿……
且不管轩辕御羽是如何的可恶,现在最重要的,是书儿的事。
他不想碰她,因为他不想再做令她讨要的事。
可是她现在……
纳兰子书抬起头,伸出手,缓缓地抚上那张熟悉的脸容,娇软地笑了,“非雍……”
他心底一颤,低下头,像碰易碎的瓷器一样捧起她的脸,哑着声音道,“书儿,你可知道我是谁?”
她迷蒙睁眼,看一眼他,点了一下头,“知道,你是非雍……”
被他抚过的脸更烫,纳兰子书伸手便去扯身上的衣服,一张俏脸绯红不已,“热……”
轩辕非雍眸光一深,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哑地唤了一声,“书儿,你听我说,你被人下了药,所以,为了救你,我要……”
“嗯……”她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不过,他说些什么,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现在最很重要的是,她好难受!每一寸肌肤都异常敏感,被他碰过的地方更是滚烫得厉害,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却找不到一个出口,蓬勃的火焰似在心底熊熊燃烧,一路蔓延冲撞,却始终找不到出路,难以纾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