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bel class='l434A35'>红|袖|言|情|小|说</label><label class='l434A35l434A35'>寒假终于来了。
从我们这学期的收获来看,老范竞选班长成功,并得到全班同学的认可,其次组织了几次活动,在话剧表演中饰演了一个主角。明轩两次参加演讲,有一次获得了二等奖。开宇进入了学生会,参加了一次声乐比赛。荣威在图书馆读了二十多本书,并开始策划一部长篇小说。左天将CF技术达到登峰造极的同时,把大话号有120级升到148级。
而我什么收获都没有。
此刻,我、筱雨、老范、开宇正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等待着回家的火车。
外面下着大雪,一片片雪花堆积在公路上,汽车上,房屋上,还有古城墙上,整个城市躺在了雪的怀抱里。
候车室里人很多,尽管外边气温零下十几度,里面丝毫没有寒冷的气息,反而一阵阵闷热。学校昨天已经寒假,除了我们三人外,室友们都是陕西本省,家比较近,所以他们当天乘汽车回家了。
开宇是山西运城的,他将乘坐十点由西安到太原的列车,在运城站下车。老范的家在山东菏泽,因此在菏泽下车。
我和筱雨是同一条线路,西安到昆明,我在广元站下车,她则要到终点站。
此时刚刚九点,四人坐在一起,边吃东西边闲聊,周围是来来往往拿着行李的人。开宇穿了一件很厚的蓝色羽绒服,戴着一个黑色帽子,包裹的像一个熊宝宝。因为快要回家了,他显得特别高兴。不停地说话,给我们讲起了学生会里闹的笑话。老范则像个得道高僧,心如止水,面不改色,坐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玩着手机来打发时间。只有我和筱雨很感兴趣听着开宇讲话,不时忍不住笑起来。
九点半时,开宇拎着大包小包和我们道别,老范站起来叮嘱他注意安全,然后又坐下继续玩手机。
开宇走后,我发现一下子没了活跃的气氛。老范买的车票是十二点,而我们是下午两点的车。筱雨此时突然记起,她还没有买路上吃的食物。
她坐车得坐一天多,路上必须吃东西。于是我俩决定趁时间还早到外面转转。
等待是一件乏味的事。
至于行李我们托付老范看管。
刚出候车大厅,一阵强烈的寒风迎面袭来,还好,我们都穿的厚,借着她送的围巾,风没有进入衣服里面。
整个世界雪白一片,我俩撑着伞,艰难的踩着积雪穿过马路。
街上的人很少,除了一些商店里渗出的很小的音乐声外,几乎没有声音。
我们从一个大超市买了些吃的,便匆匆返回。
就在我们快到车站时,一个老乞丐拦住了我们,向我们要钱。
从年龄来看,六十左右。从衣着看,同所有乞丐一样衣衫褴褛,单薄的衣服根本不能御寒。他瘦瘦的拄着拐杖,似乎左腿有些瘸,在寒冷的侵蚀下,冻得浑身哆嗦。眼睛里充满了期待看着我们,嘴里不断的吐出“帮帮忙吧!”四个字。
看着他,我产生了怜悯。不过理性告诉我,他有可能在装可怜,这种情景我见多了。所以,我拉了一下正看着他的筱雨,示意我们离开。
然而她不但不走,反而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十元钱,放在乞丐那破烂的放有一角,五角,一元有纸币,硬币的铁盒子里。
她又让我拿钱给他。
我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拿了一元钱放在里面。然后和她离开了。
在进站的路上,她走的很慢,脸色很难看,显然她一定觉得我太吝啬了,没有同情心。
我便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给的太少?”
“为什么只给那么一点?”她果然生气了。
“现实有时候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解释说,“你看到的不过是事物发射到你眼睛的虚像,那并不是事物的本质。”
“事物的本质也是通过眼睛看到的。他现在需要帮助,而你却不愿帮他。”筱雨直视着我的眼睛,语气却很平和。
“你不知道现在的乞丐十个中有九个是骗子。我曾经看见一个乞丐白天在街上乞讨,晚上换了一件很好的衣服跑到网吧上网。你说我现在还敢相信吗?”
“原来你只是害怕被骗,并不是不想帮他。”她开始不再生气了。
我点点头说道:“现在这个社会骗子太多了,我们不应该让他们得逞。”
“可是他们虽然有时候没有骗走我们的钱财,他们却骗走了我们的善良之心。”她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有些疑惑。
她接着说下去,“他们让我们即使在真正的乞丐面前也不愿给予一点帮助,我们是在吝啬同情心。面对需要的帮助的人,我们却如此麻木。”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聪明竟是如此糊涂。
回想起那个乞丐,回想起他还在冰天雪地里,即使冻得哆嗦还在不断乞讨,结果遇到了千百个像我一样认为乞丐是骗子的人。
我感到一阵愧疚。从他的眼神看,他真的需要帮忙,而我却自以为是。
想起平时我们多少次乱花钱,而这一次却不愿慷慨,即使他真的需要帮助,我却以他可能是骗子为借口不去帮助,似乎自己有些无情无意。
“你在想什么啊?”筱雨拍了拍我。
“没事,我在想我把善良遗落到哪儿了?”我自嘲道。
“别自责了,”筱雨笑了笑,“你也是害怕被骗而已,进去吧!”
我想以后再遇到乞丐不要再漠然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上当受骗,而是上当受骗后又丢了一颗善良之心。
“你们终于回来了。”刚进候车室,看见老范一脸不高兴。
“对不起,让你等太久了。”筱雨连忙道歉。
“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心急,我马上就要上车了。”老范对筱雨的印象不错,不过对我可没耐性。
“哦,刚才…”
“以后把你罗嗦的习惯改了,做事快速果断点!”我还没说完,被他打断了。
他这个人啊,一根直肠子。
“不怪他,是我耽误了一会。”筱雨替我解围。
“好啦,我准备一下,马上上车了。”说着,他拿起行李箱,蓄势待发。
“你…。”我正想说到了以后给我打电话,路上注意安全一类的话时,他再次打断我的话。“不用说其他的,祝我一路顺风就行。”
“路上注意安全,再见。”我说。
“你们也是,再见。”说着他跟着拥挤的人群离开了。
“他很奇怪,”筱雨指着他的背影对我说,“不过他挺像我的一个室友萍姐。”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性格有些急,脾气有时候不好,很多时候沉默寡言,总是把心里想的埋藏起来。”我停了一下,“不过,他对人很真诚,爽快,办事效率高,又很负责任,我们有他当班长,不用操很多心,而且他又愿意助人。”
筱雨点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老范真的很好,只是有时候他有些孤僻,让人捉摸不透。也难怪筱雨好奇。
火车缓缓的开动,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坐在靠窗户的座位,筱雨坐在我的右边。
就要离开西安了,透过窗户看着有些熟悉的房屋。
忽然记起了这个七月份,我和流苏刚来时的情形,我们有些高兴,有些畏惧,而如今她音信杳然。
“你在想什么?”筱雨轻轻碰了我一下,“为什么你和我在一起总会出现一脸沉思?”
原来她早就察觉,我频繁的若有所思,很容易被发现。
我摇了摇头,对她微笑。
“我觉得你心里有事放不开。”她说。
你说的没错,确实有许多故事,而且刻骨铭心。我不能说出来,那是我未干的伤疤。
“不是,我有点想家。”掩饰早已成为我的习惯。
她没有追问,有点不高兴。其实我也想坦诚,曾经难过的、快乐的往事。
记忆沉淀的越久,越会使人变得深沉。
面对她,我没有勇气告诉。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沉默了一分钟后,我说。
“好吧!”尽管还是有些不高兴,她却认真倾听。
“有一次,老范接到一个女生的电话。挂完后,很高兴对我们说,那个女生约他去看电影。”我停了一下,继续说,“你猜猜他们去哪儿看?”
“不是电影院吗?”
我摇摇头。
“难道是学校每周末在C楼播放影片的教室?”
“还是不对。”我想她应该猜不到,便告诉了答案,图书馆。
“他们用电脑上网看吗?”
我没有回答她,“你猜猜他们看什么片子?”
“爱情片。”
我再次摇头。
“科幻片。”
“不对。”
“动画片。”
…“武打片。”
“不对。”
“那是什么?”
“恐怖片。”
“那女生真勇敢,不过,她不会是喜欢你们班长吧?”
“我们当时也那么想,说女生胆小,要是两个人吓住了,说不定彼此拥抱。结果是我们想多了。”
“为什么?”
“他告诉我们恐怖片的名字是高数。”
“呵呵呵,原来他们去图书馆研讨数学啊!”她笑着发出清脆的声音,响彻在我的心间。
“知道吗?有很多关于高数的笑话,从前有棵树,很高很高,树上挂满了人。树名叫高数。…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生不如死,而是摆在你面前一张高数卷子,你绞尽脑汁,却不知道从哪里做起。”(突然记起高中数学王老教导我们,数学,你对它好,它才对你好。所以一定要用心学。)
看着筱雨笑个不停,开心的样子,我也被她的笑感染了,心里暖暖的。
晚上一点多,我拿着行李在广元下了车,离开时嘱托她注意安全,不过有电话联系,很方便。
在广元住了一晚旅馆,第二天辗转两次车,在下午三点时终于回到了家。吃着妈做的热呼呼的饭菜,看着久违的电视。才发现家的感觉多好。
筱雨在第二天到家时给我打了电话。在火车上一切安好,车上还有几个乘客买了红薯请她吃。我对她说,善良的人总会受到别人的爱戴。聊了很久才挂。
这个寒假,感觉过得很愉快。除了和家人在一起外,我见到了以前同学,还跑到阿凯家玩了几天。我和筱雨每隔几天就会联系,她很乐意给我分享在家的高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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