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莱盟山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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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武士望了望索得右的背影又向巫师道：“大巫师，你看现在如何？”

那巫师低头搬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又道：

“山主大人，我刚才测了一褂，褂象显示那孩子已遇贵人相助，现在安稳的很。另外，恐怕索得右将军这次会出师不利……”

“我儿烟魁！”老武士听罢急道。

“在！”早晨刺杀封书烈的青年武士上前一步抱拳应道。

“从武士堂调出10名中阶武士随后接应索得右大护山！”

“是！”烟魁得令后速速离去。

“大巫师！烦劳你再测一褂！”老武士急道。

那巫师听罢立即又掐起了手指，片刻之后脸色大变道：“山主大人！褂象显示我强则敌强、我弱则敌弱。搞不好烟魁少山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不等那巫师说完，老武士早已怒不可遏，单手握了握佩剑道：“真是可恶！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我莱盟山下逞强！”随即向身边的一个老年武士道：

“哥德蒙长老，你从武士堂调5名高阶武士随我前去！就算是来一个圣人我也要让他低头认罪！”

“是！”哥德蒙应声而去。

那老武士转身又道：“耶路通、喀左二、宇文峰，你们三位长老留下镇守莱盟山，严禁外人入内！”

“是！”又有三个年老武士应声而去。

那老武士不再多说，大步流星地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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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上，三支马队高举火把奔山下而去。第一队人数最多，为51人。第二队人数其次，为11人。第三队人数最少，为7人。

大院子里，莱盟山大巫师眉头紧皱，来回地踱着步子。几圈之后却又突然停下，煞有介事掐点起手指。

“不对呀！”那大巫师自语了一声又重新开始掐点手指。片刻之后又疑惑道：

“难道我算错了？山主大人带的战力足以把一座大城杀个鸡犬不宁，就算来一位圣人也讨不半点便宜。可这褂象怎么……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大巫师言毕扶着佩剑匆匆走出院落。

山门打开，大巫师骑着马向山下奔去。山门随即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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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家的院子里。东海游侠巴三洛坐在椅子上，直直地望着封书烈的棺材发呆。

封九铜和其他几个族人围在巴三洛的周围，沉默无语。更多的族人仍旧跪在封书烈的棺木前守灵。

空气沉闷，气氛压抑的让人们的呼吸都变得困难，就连火盆里的火都变得有气无力。唯有几位年长者仍旧在低声地祈祷着。

“再找找看吧，我想小印不会有事的。”巴三洛终于开口道。

“就差山上还没去看了。不过皮匠是不能随便上山的。”一个族人道。

“莱盟山对我也是禁地。”巴三洛悠悠道。

“难道您是……”封九铜惊讶地望向巴三洛，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巴三洛也看向封九铜，神色复杂，但最后还是点了一下头。左右的族人一时都不知怎么回事，但见两人的样子好像其中有什么不便说的秘密，于是在面面相觑了一阵之后也没多问。

马蹄声由远及近，经过城门时传来几声吆喝，随后便朝着封家的方向奔来。众人的脸上无不惊骇，都齐齐地望向巴三洛。

“是莱盟山武士！”巴三洛冷冷地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人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武士们把小印的尸体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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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止，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一闪便踏进门来，正是大护山索得右。一大群武士紧随其后也闯进院子。这让本来挺宽敞的封家院落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封九铜在吗？”索得右直接道。

封九铜急忙绕了出去道：“我在。”若是平时，封九铜定要给索得右见礼。可今日不比以往，莱盟山的少山主杀死了他的老父。儿子封小印也不知去向。故此封九铜也只是答话，并不想做丝毫的客气。

索得右见封九铜在场，也不多计较，径直问：“你儿子封小印现在哪里？”

“小印他一早出去就没回来。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封九铜道。

索得右闻听没有说话，两只如电一般的眼睛迅速地在院子里扫了一下，恰巧看到靠墙坐着的巴三洛。索得右虽然身为大护山，在莱盟山和四大长老平起平坐，但平日里却很少有机会下山，对东海游侠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故此东海游侠就算是坐在对面也不认识。

索得右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气质不俗的老者。巴三洛只是瞥了索得右一眼便转过脸去喝茶。可也就是这一眼便让索得右心头一动。

但凡习武之人，尤其是手段高明者都会对其他习武之人有所感应。索得右一望之下便感觉对方功夫不弱，心道怪哉！这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高手？虽说如此，可索得右的脸上仍旧泰然自若。扭回脸向身后的武士道：

“搜！”

于是乎，20来名下阶武士一拥而上，里里外外搜起来。

却在此时，远处又有马蹄声传来，不大功夫便止在了巷外。众人望去，却见莱盟山少山主烟魁很快就带着10名中阶武士出现在院落门口。

“大护山，山主命我带人来接应您一下。”烟魁向索得右抱拳道。

“嗯，”索得右应了一声便又去看众武士搜查情况。烟魁随即站到了索得右的旁边。

不大功夫，20多名下阶武士便将封家的屋里屋外搜了个遍。

“回大护山，里外都找遍了，没有。”一名武士头领道。

索得右也不看那武士头领，而是把眼睛望向了灵棚中封书烈的棺木道：

“去把棺材打开看看！”

“是！”那头领应了一声遍直接奔封书烈的棺椁而去。另有四五名武士跟他的在身后。

“慢！”说话的正是封九铜。那几名要去开棺的武士闻听都停了下来，看了看封九铜，又望向索得右。

“大护山，虽说你们贵为莱盟山武士，可毕竟人死不结怨。你又何必要打扰死者安息？”封九铜正色道。

索得右瞥了封九铜一眼道：“我们武士一向最讲道理，平日里待你们也算仁慈。今天若不是那老皮匠私闯禁地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我告诉你，开棺不是要打扰死者，而是要找到你儿子封小印！”说罢望向那士兵头领道：

“还愣着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