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历,三百七十九年,十月十八日。
二十二辆晶能车,成一字缓缓驶出城去,其中二十一辆都是大号的卡车。
林泽合林瑶坐在第二十辆上,这样卡车中装的都是一些扎营用的日常杂物,剩余的空间中一共坐了四人,除了林泽和林瑶,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婶和一个看起来二十三四的平头男子。
林泽和林瑶坐在一起,因为有外人,两个人也没说话,紧挨着身躯,气氛有些暧昧,林瑶的脸上微微有些羞涩,但早已经下定决心的她并不是太在意这点接触,何况车子的剩余空间实在太小,也没办法。至于林泽的感受,呃,是男人都知道。
对面,那大婶靠着身边的杂物眯着眼睛正补着觉,那年轻男子则有些不安分了,目光不时的会在林瑶身上流转。
虽然林瑶刻意让相貌看起来不是那么出众,但高挑惹火的身材不论是走到哪儿都会惹人注目的。
林瑶注意到男子的无理,脸色一冰,冷哼一声。
这年轻男子却不识趣,还对着林瑶灿烂的一笑,说道:“美女,贵姓啊?以前怎的没见过?”
林瑶的脸如寒冰,没理会他,考虑到自己还藏身在车队中,只按捺没发。但这男子却有些是无忌惮了。
林瑶没发火,可林泽却看不下去了,怎么说林瑶日后也是可能会当自己丫鬟的人,怎能让外人如此占便宜,他道:“喂,兄弟,眼睛往哪儿看呢?”
那青年稍稍转过视线,看着眼前这显得十分清秀,皮肤白得和女人差不多,看起来毫无威慑的小白脸,冷哼道:“关你鸟事。”话语中,目光分别林泽和林瑶打量了一下,倒是没再这么过分了,将目光转向了车外。
路上显得有些沉闷,林泽无聊之时,就以先天真气缓缓温养经脉,经脉好转速度很快,原本估计十日,但现在看来,就这两日就能痊愈,那百会穴也因为天地元气入体,与自身先天真气亮相调和,也逐渐没了大碍,真气运行没了以往的刺痛感,想来离痊愈也不远了。
今日,天气晴朗无云,空气中微微透着一丝燥热。
行到中午时分,车队在阴凉处停了下来,有人高声喊道:“半个小时时间,要干什么的赶快去,规矩大家也都清楚,别跑远了,要是到了时间还不回来,可别怪车子不等人。”
那年轻人率先翻下车去,一边道:“***,憋了一上午了,总算等到停车了。”
林泽对林瑶道:“下去走走?”
“嗯。”
一直在车上本来就不舒服,何况空间小,两人就下去稍微活动了一下,回到车上时,却见那青年坐在了原来林泽的位置上,与那大婶一人坐一边,他看到林泽回来后,嬉皮笑脸的道:“兄弟,你和人家美女挤在一起总是不好,我们两兄弟亲热亲热。”
林泽知道,这丫的八层是嫉妒了,正要说话,走过来的林瑶已经冰冷的道:“坐过去。”
青年先是微微一愣,他嘻嘻一笑:“美女怎这说话,哥哥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其实他见一上午林瑶和林泽都没说过话,似乎关系也不是怎么好,才这样做。
林瑶这回没再无视了,就在车下,一伸手就提着青年的领口,一下子就将他拖到车子的另一边。
这男子被吓傻了,他根本没想到林瑶居然会突然出手,而且动作这么快,快得他都反应不过来。
林瑶拉着车架上了车,坐在里面,林泽怔了怔,对着那青年嘿嘿一笑,跟着上了车。那青年脸色很不好看,过了好半响,才道:“原来竟是练家子,算我陈良平看走眼了。”眼睛在林瑶身上瞟了两下,再阴沉的看了林泽几下,目光朝向外面,不知想些什么。
林泽摸了摸鼻子,估摸着这青年脑袋里恐怕转着什么不良的念头,不过,他也没在意,以他的实力,任何伎俩都是枉然!车队里也就那刘管家能与他过上手。
至于那位大婶,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位很老实的人,坐在角落上不敢有动作。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为节约时间,中午饿了自己拿干粮吃,车子再停下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车队的驻地并非是随意找的一块空地,与天庆城常年都有交易,至少每两个月就会有车队往来一次,所以路途中早也有固定的驻扎之所。
这是一个方圆里许的地方,由一堵高约四米得石墙围着,这里面有房屋,可惜大多数都已经破烂了,屋顶都垮塌了大半,有些是因为风吹雨淋的结果,有的却是被么猛兽撞塌了的。剩余好的几间都被收拾起来,让领队的和城主府的人居住,其他的人,自然被是自己扎营住帐篷了。
所有的人都下了车,除了装载杂物的车辆,其他的都被开到一起统一把守看管。
“你,你……还有你,跟我去砍几根树回来,把城墙垮的地方堵起来,其他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早点弄好了早休息,明天一大早还要处罚。”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在车队里喊了几个壮汉走。
独臂青年陈六则是忙着指挥人打扫卫生,搭灶生火,安营扎寨。
驻扎地其实并不是很脏,都是飘落进来的一些树叶之类的,毕竟都知道以后还要用,所以拉撒都有专门的地方。
车队一行人不少,城主府来了十几个,商会的护卫四十多人,再加上开车的司机,以及路上负责一应杂事的人加起来有近百人。
这安营扎寨自然由各自负责,林泽和林瑶负责发放帐篷和一些日常物品,而那和林泽同车的青年和大婶都是伙食房干杂活的,这随车队出行,虽然有风险,但待遇很高,一来一去也就十来天,就能赚个两三百晶点,而且,说很危险也说不上,因为都有高手随同。
那陈良平看林瑶和林泽将所有的东西都发完了,再为他们自己扎上了帐篷,悠闲的休息起来,顿时有些眼红,拿同样的工钱,凭什么那小白脸有美女陪着不说,还这样清闲。他念头一转,看到前面一个男子正动手扎帐篷。他走到那里,将肩上米袋,在地上一放,喊道:“齐哥,怎的又是您啊?”
“他***,真求倒霉,刚才划拳又输了,那群家伙都说是外面去巡逻下,我看啊,准是跑哪儿赌钱去了。”壮汉骂咧咧的道。
“您晚上还要负责巡逻戒备,现在该多休息才是,这些事情您应该让领队的叫个干杂活的人帮你啊。”陈良平煽风点火的道。
“咋了?你小子想帮我做?”壮汉斜眼道。
陈良平讪讪道:“我也想啊,可你看我双手不空,马上就得去伙食房,您看那边那小白脸,您叫他做啊。”
“你小子又想出什么馊主意?”
“齐哥,您可别这么说,小陈我是看不下去而已。”
壮汉向陈良平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是新来的?”
“可不是,一点规矩都不懂,事情做完了也不知道到处帮衬一下,不是我说,齐哥,这种人就得给他长点眼色。”陈良平继续挑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