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生愈发感到内疚,毕竟他先认识怀中这个女人,不该先与青青上床的。他见碧云虽然心里很难过,但却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并没说什么过份的话,不禁爱怜地吻了一下她的前额,低声道:“云妹,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给你的。”他说罢,又对着碧云的香唇轻轻吻去,吻得碧云骨软筋酥,全身像蛇一样蠕动缠绵,热情似火,风情万种。
天生见状,欲火难禁,横抱起碧云向寒玉凉床急速走去……
“生哥,我好怕……”
“云妹别怕,我会着意呵护的……”
“青妹去哪了?”
“她就在门外,别管她……”
“太难为情了!我的心跳得厉害――都快蹦出来了――哎呀――”碧云初尝禁果,痛疼难忍,但又不敢叫出声,怕青青在门外听见笑话……
青青在门外独自徘徊了很久,脑海中浮想联翩,特别是听到从石厅里传来的作爱声,让她觉得即高兴,又有些酸楚。高兴的是,她的诡计得逞了,同时也圆了她与碧云姐共效一夫之梦;酸楚的是,她偷听到天生的那句“她就在门外,别管她”的话,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觉得自己的行为虽然有些乖张,连累到他被碧云误会了,但最终受益的还不是他吗?他得到了最大的好处,不感谢自己也就罢了,怎么还说出那么狠心的话来!她虽然心里有些埋怨,但并不恨他。
女人一旦把身心给了男人,就会为那个男人牺牲一切。她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得慌,想起了天生捉来的那几条大鲵,暗忖:“何不趁他们两人成其好事时将它煮熟了,待他们完事时端给他们补养身子,为他们献点殷勤,自己也会从中得到好处的。”又忽然想到,那几尾大鲵都在屋内地上,而且炉子和锅碗瓢盆等器具亦都在屋内,这当口上怎好冒昧闯入?但她肚子实在很饿,心想都是一家人了,闯进去又有什么难为情的,人都是他的了,还怕什么羞?
青青悄悄地溜进了屋里,轻手轻脚地拾掇着大鲵,不时偷向那边寒玉床上溜了一眼,发现天生一边做着碧云,一边也偷眼看她,像是早就发现她进来似的。青青冲天生妩媚一笑,并用手指作出羞他的动作,而碧云却被做得魂飞天外,迷离惝恍,根本就不知到青青闯进屋来,成了他们的热心观众。
青青是用一个大陶罐架在古铜香炉上煮鱼的,蒸气萦绕,飘渺升腾,从穹顶裂隙飘向洞外,鲜美的鱼香味溢满石厅,行云布雨的人像被鱼香味迷醉了,恰于鱼煮熟时也了收工。
天生一身着,旁若无人地走入阴离泉水中去浸泡,一脸满足与幸福之色。碧云终于发现了青青的存在,但她似乎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仍躺在寒玉床上,软弱无力地用手指着青青道:“青妹,你――你――你这个死丫头――害得姐姐好苦啊!”
青青嘻笑着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握着碧云的手道:“姐姐不领小妹这份顺水人情也就罢了,怎么得了便宜还报怨呢?那个恶人早就对姐姐垂涎三尺了,只不过表面上假装正人君子而已!没得手时惺惺作态,一旦上手,那里还有半点呵护之情?不把你糟蹋得体无完肤决不放手!想我们姐妹俩不论谁先谁后,如今都已成了他的人了,既然上了贼船,后悔也晚了!请姐姐不要再怨恨妹子了,妹子扶你到那阴离泉中泡一会儿,保你完美无缺。”
碧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悄声道:“你既然早知这般痛苦,为何不事先告诉我?”
青青笑道:“我若先告诉你,你肯信吗?”接着她又附在碧云耳边悄声道:“第一次的确难挨,但以后就会苦尽甘来的,我不骗你。”她说罢嫣然一笑,搀扶着碧云向阴离泉走去。
那阴离泉水的确很神奇,碧云下去浸泡不到一盏茶工夫,身上所有的痛苦与不适都消失了,俨然如处子般完好如初。
天生和碧云两人浴罢,相携走回床前,穿好衣服后,与青青团坐在一起,共同品味青青早已料理好的美味佳肴。青青还把剩下的半葫芦美酒取过来,嬉皮笑脸地冲天生和碧云两人道:“相公,夫人,奴家给您俩道喜了!些许美酒,不成敬意,请二位新人品尝!”
天生闻听,笑得前仰后合,而碧云则羞得脸红至耳,一把揪住青青的胳膊,胳肢其痒痒肉,弄得青青差点笑岔了气,连连讨饶方罢。
天生在这古洞中抱玉握珠,一箭双雕,享受着人生最大的乐趣,竟乐不思蜀地与两个女人整整住了一个月方思出洞。
这日,三人刻意打扮起来,带上应用物品,沿着水洞,向天生接住青青的那个出口走去。
三人来到洞口处,天生上下打量了一下,见到峰顶云迷雾罩,离这里很高,若是自己一人尚可扶摇直上,并不困难,但若携带碧云和青青两个人,把握不是很大。谷底虽然也是深不见底,凭自己一身修为,安全降落尚无大碍。
天生自习会了剑仙莫闻的“天罡神功”后,武功已臻化境,别说这千仞绝壁,就是汪洋大海也如履平地般任其往来。而碧云和青青在这一个月中,天天沐浴阴离泉水及口服“乾坤百宝丹”,内功也是突飞猛进,轻功更是成倍增长,与入洞前判若两人。
本来这两位佳丽自己完全有能力自由落下谷底,但张天生因十分宠爱两人,不让其冒险下坠,而是左提右挈,亲自携带二人飞落谷底。多亏是空谷无人,否则,这一飞翔壮举,一定会惊世骇俗,被人传为美谈的。
三人安全落入谷底后并未停留,迅即展开轻功向谷外飞驰而去。
峨眉山脚下有个小镇,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街两边酒肆茶铺,商店药房接二连三,还有打地摊卖杂货的,耍猴卖艺的,占卜算卦的等五花八门,干什么的都有,叫买叫卖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镇东头有一个店面不算太大的小酒馆,临窗桌边坐着一男二女。男的貌如潘安,头扎青带,身着一领右衽青色长布褂,内衬白衫,端坐正中,座位旁边斜倚着长条包裹;挨着他两边各坐着一位身着素缟的美少妇,明眸皓齿,貌似嫦娥,却又英姿飒爽。这两人的座旁也各倚着一口宝剑和一个小背包。桌上摆满了菜肴,三人饕餮大吃着,并不断地频频飞觞豪饮,吃相与他们的仪表极不协调,一时成了四座的看点。
“这一男二女太招摇了,不知是哪里来的?”一个年轻食客道。
“世道这么混乱,那位公子竟敢公然携二美行走江湖,一定是个大有来头的!你小子可要当心点,别谈论人家,免得招惹麻烦。”一个老成的中年人道。
“前些日听说在峨眉山上失踪了两个美女,峨眉派和华山派两家倾巢出动,搜寻大半个月,差不多把整个峨眉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据说,那两个失踪的美女服饰,好像就和这两个美人相似。”另一桌有人道。
“据说那两个美人都是练家子,一个是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侠女,叫朱碧云,人送绰号‘流云冷剑’;另一个是华山派掌门人的女儿,也是剑道高手。若论这两个人的能耐,怎么会自己走失了呢?一定是遇上了强敌,被人掳去了。”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道。
“对了,听说昔日有个大魔头叫黄河老怪的,那人像疯了一样,没日没夜的满山奔跑,并逼着山里的猎人帮他找那两个美女,还打死了几个不服从他指挥的猎人!”第一个说话的人道。
“近几天,这些人好像没有动静了,不知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一人冲那络腮胡子道。
“听说飞鹰帮派出大批高手潜入峨眉山来,趁两派人众分散搜山之机,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杀了他们很多人,还掳走了几个重要人物,他们哪里还敢再折腾?早走得无影无踪了。”那个络腮胡子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