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场雪崩,让李三太心喜若狂,情不自禁地仰天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张天生,此番即便你有一百条性命也难逃此劫!”他又环顾四周众人道:“明日起,我们可以下山去逐鹿中原了!”
寒江钓叟道:“若不是因为张天生这小子从中捣乱,天下武林早被我们征服了!这小子的武功也真***邪门,每遇到他一次,都会让人感到更加恐怖!若不是他遇到这场雪崩,恐怕只有等帮主的神功练成了方可与其匹敌!”
李三太冷哼一声道:“若非本座贪练神功不能下山,那小子恐怕早就死去多时了!本座决定明日下山,亲自会会中原各大门派的掌门及昔日老友。屠堂主,你和太行双鹰兄弟俩留在山上镇守总部。”他道罢,手一挥,率众走入水晶宫殿中,饮酒取乐,庆祝张天生之死。
这里的水晶宫并非真的用水晶石砌筑的,而是凿古冰岩形成的洞穴,内部形如宫殿,经烛光映照,晶莹剔透,熠熠生辉,故名曰“水晶宫”。
李三太刚到飞鹰峰顶修炼时,是住在一个天然的冰洞中,后来因朋党渐多,又吸收了很多门徒,那个天然冰洞容纳不下,方在其居住的天然冰洞附近又开凿了许多冰洞,形成了洞穴群,其中最大的一个冰洞,可容纳千余人,是飞鹰帮首脑聚会议事的地方,所谓的“水晶宫”,也专指此处。然而,李三太却仍然住在原先的冰洞里,除了会客和召集门人开会外,很少到水晶宫来。今天,李三太特别高兴,在水晶宫中大摆宴席,与门人畅饮至日落时,方回到自己住的冰洞之中。
他居住的冰洞很宽敞,洞口垂挂着熊皮门帘,地上铺满了波斯地毯,四壁无裂隙,密不透风,很暖和。这里是他独自练功的场所,除了他从天竺国带回来的四位女弟子外,任何人未经他的召唤,都不许踏进半步。其实,李三太这四个女弟子也不是纯种天竺人,是被人贩子从欧洲贩卖到天竺北部鸠摩家族的孤儿。李三太从鸠摩家族诱拐出她们到昆仑山时,只有十三四岁。奴随主姓,李三太嫌鸠摩姓不好,按照梅兰竹菊四种花卉为姓,分别称她们为梅影、兰香、竹君、菊妃。她们与他名为师徒,实则都是他的泄欲工具。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如今这四个女人都已近而立之年了,从没离开过昆仑山一步。由于她们长期修炼瑜伽术,李三太又常给她们服食驻颜丹,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她们都没生过孩子,个个相貌依旧,青春靓丽。李三太虽然霸占了她们的身子,但也传授了她们一身好武艺,每个人均可跻身江湖一流高手行列。其实,她们不仅是李三太的泄欲工具,还是他的杀人武器。
李三太打着酒嗝,醉醺醺地掀开洞帘,轻咳一声,但见那四个身着薄如蝉翼的素罗衣裙的女弟子齐都扭腰摆臀,千娇百媚地迎了上来,簇拥着他向洞里走去。
“师父被什么事给缠住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梅影娇滴滴地道。
“嗯!你们都吃了没有?”李三太道。
“还没吃,正等着师父回来一块吃呢!”梅影笑眯眯地道。
“好!菊妃,你把那坛鹿茸酒取来,今晚,咱们好好快乐一番,明天为师带你们下山,去中原风光风光!”李三太拍了一下菊妃的丰臀道。
“这是真的呀?师父,你老人家真的要带我们去中原吗?这可太好了!”四个女弟子兴高采烈地道。
“哎!师父,你不是说神功没练成之前决不下山吗?怎么忽然动起凡尘之念了呢?难道你老人家已大功告成了?”兰香依偎在李三太的肩膀上道。
“为师的神功虽然还差一层没修炼到极顶,但足可称雄江湖,无敌于天下了!今晚,你们要好生伺候为师,下山后,为师给你们每人买一套花衣服穿,还请你们吃山珍海味。”
菊妃从一个秘洞中捧来了一坛鹿茸酒,放在早就准备好了的酒席旁,另三个风骚女娃将李三太扶到主位坐下后,亦都相挨着坐了下来,一时间,师徒五人,传杯换盏,觥筹交错,****,嬉戏猥亵之声,充溢满洞。
李三太亲眼目睹了张天生葬身雪谷的那一幕,去了一块心病,本就万分高兴,又喝了许多有壮阳功能的鹿茸酒,淫兴勃发,与他的四个女弟子饮酒狎戏,直至午夜方歇。
李三太带着四个女弟子下山后的第四天,镇守在昆仑山总部的太行双鹰老二余翔多日不见乃兄余飞,询问了几个余飞的贴身侍卫,都说不知道,感到很疑惑,猛然想起乃兄常去山下佑安寺看望冯山、马六、吴贵三人,便于夜黑人静时偷下飞鹰峰,去了佑安寺。由于那晚是阴天,夜里特别黑,余翔走错了路,误闯入一片黑松林中,竟然迷失了方向。
他在林中整整转悠了一夜,直到天亮也没走出那片林地。天亮后,他发现这片松林并不很大,地上还有许多脚印,仔细察看了一下,发现都是自己踩踏的,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暗忖:“原来自己竟然在这片小小的松林中转悠了大半夜,难道是闯入了别人布下的**阵?还是遇到了鬼打墙?”他试探着又向林外走了几步,竟然毫不费力地走出了这片松林,不禁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真是中了邪了!明明很容易就可以走出这片林子,为何竟转了半夜没走出来?”他的话音刚落,忽听有人道:“若不是老夫主动撤去障碍,恐怕你一辈子也休想走出这片松林!你是何人?为何深更半夜到这里来?”
余翔闻言猛抬头看去,发现不远处的高坡上有座茅草房,门前站着一位耄耋老人,见他虽然瘦骨嶙峋,但目光却深邃有神,知是个前辈异人,忙打躬一揖道:“老前辈早安!在下叫余翔,本想去佑安寺,因天黑迷了路径,错走到这里来了。请问前辈尊姓大名?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老者道:“余翔?没听过这名字。这里是黑松谷,老夫姓杜,江湖人称昆仑二仙的杜仙人。你来的正好,老夫正想找个做饭洗衣服的人,你就留下来伺候我们二仙好啦。”
余翔闻听这位老者就是闻名遐迩的昆仑二怪之一的杜子岩,不禁打了个寒战。但是,他也是个成名已久的人物,岂能给别人当奴仆,为别人洗衣做饭?他冲杜子岩道:“原来是杜老前辈,久仰!久仰!前辈想找个洗衣做饭的人并不难,晚辈当尽快代为寻找一个就是,晚辈还有要事待办,不能亲自照顾前辈,还望见谅!”
杜子岩闻听,勃然大怒,“嘿嘿”冷笑一声道:“你听说走进黑松谷的人有活着出去的吗?你敢违抗老夫的话?真是活腻了!老夫就看中你啦,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余翔虽然明知杜子岩武功盖世,但亦不想俯首听命,心中暗忖:“即使打不过对方,逃走总不成问题。”他暗运功力,冲杜子岩道:“前辈别欺人太甚,余某虽然武功不济,但也不是随便任人宰割的人!要想离开这里,并非什么难事,告辞了!”他道罢,双足点地,腾身而起,欲向谷外逃逸。可他万没想到,刚跃起不到五尺,但觉一股极强的吸力,将他庞大的身躯活生生地给吸了回来,但听噼噼啪啪暴响,两颊各挨了两记嘴巴,打得他顿时两眼冒金星,晕头转向,腮帮子坟起,鼻口吣血。但听杜子岩凶狠地道:“小子,老夫若不是急需人手,立马就废了你。你答应不答应留下来给老夫洗衣做饭?”
余翔此时方知,自己这点能耐,在人家面前犹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差得太远了!他仿佛被人揭开了天灵盖,兜头泼下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余翔被杜子岩彻底征服了,不得不留在黑松谷,为昆仑二怪当奴仆。这也是他为恶多年的报应。
张天生和陈婉兰两人飞骑离开昆仑山,沿丝绸之路,经沙州、瓜州、肃州、宣化、西凉、西宁,一路餐风宿露,虽然很辛苦,但却没遇到任何麻烦。
这天傍晚,两人行至距临兆府城外六十里处,忽见前面官道上尘土飞扬,蹄声得得。临近了,但见奔来十三骑,马上坐的都是头戴斗笠的劲装大汉,前胸上绣一只雄鹰,耀武扬威地从天生和婉兰身边风驰电掣般驰过,看样子像是有什么急事。
“像是飞鹰帮的人!”婉兰轻声道。
“从他们胸前的标识上看,可能是飞鹰帮的人。先不要管他们,去大巴山救人要紧。”天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