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端倪,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方才中了奇毒,故而天生才将她抱在怀中,并借用石万千的避毒珠解去了她所中的奇毒,自己方才误会了天生,叹息一声道:“方才我也中了毒?怪不得——哦,对了!生弟,是何人下的毒?那些人呢?”她因有外人在场,对天生又改呼为弟了。
天生道:“是神龙门甘兹暗中下的无影**精,令你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儿。那些恶人趁我救你时,都悄悄地溜走了!”
“哼!神龙门竟敢暗算于我,我非将他们满门灭了不可!”寒烟扼腕顿足道。
过了有顿饭时间,那三个帮主也先后从昏死中复活了。当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时,无不咬牙切齿地大骂甘兹,并对石万千连连致谢。
石万千道:“你们勿须谢我,若不是张少侠说情,我是不会救你们三个贪生怕死之徒的。”
那三人听罢,灰溜溜的,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
天生见状,过意不去地道:“三位帮主,飞鹰帮是靠不住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为祸武林,妄想称霸江湖,与天下武林同道为敌,必定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绝不会有好下场的。今晚,若不是尚兄提示,一旦你们吞下那颗噬心丹,唯一的下场就是死亡。也就是说,你们投靠飞鹰帮以后,最终的结果是踏上了死亡之路,不是为他们战死,就是被他们毒死。希望你们都好自为之,别再认贼为父,自毁身家了!若是被逼无奈,不如暂避起来或是投靠那些名门正派,千万别自掘坟墓,留下千古骂名。”
钱承业、郝永春、牛心三人闻听后,齐道:“请张少侠放心,我等宁愿战死,决不会再投靠飞鹰帮了!”
天生道:“三位帮主,你们走吧,在下和石兄、尚兄还有事相商。”那三个帮主知趣地离开了杜甫草堂,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那三个帮主走后,尚天知道:“张少侠,你怎么也到成都来了?现在住在哪里?”
天生道:“说来话长,非三言两语能说明白,兄弟现住在城内天府酒楼,二位兄长若是没有急事,可否请到兄弟的下处?咱们来个彻夜长谈。”
尚天知道:“客栈耳目太多,不是谈话的场所,少侠和……仙子不如跟我们去邛崃山住上几日,岂不更好?”
天生见尚天知还不知寒烟的真实身份,笑道:“尚兄、石兄,兄弟忘记为你们介绍了,这位是‘琴仙’鸾飞前辈的高足,叫陈寒烟,也是——也是兄弟的大姨姐。唉!许久没见到二位仁兄了,理应跟你们去邛崃放松一下,但因婉兰妹妹现落在飞鹰帮手中,危如累卵,急需尽快把她解救出来。明早兄弟就想离开成都去鄂西,实在抽不出时间跟两位仁兄去邛崃了!”
“什么?是那位碧波仙宫的姑娘落到飞鹰帮的手中了?”尚天知关切地道。
天生不好意思地道:“正是她。她不慎被飞鹰帮的四个女特使在巴州给劫持走的。兄弟这次到成都来,就是为搭救她而一路跟踪来的,没想到兄弟判断失误,那四个女特使并没将她押到成都来,而是去了鄂西。”
“噢!原来如此!少侠勿急,我和石兄对鄂西比较熟悉,并且认识一些道上的朋友,我俩陪你一同去营救陈姑娘如何?噢!对啦,你明日准备走旱路还是乘船走水路?”尚天知道。
“兄弟和寒烟姐姐是骑马来的,当然走旱路了。”天生道。
“其实去鄂西走水路较近,也较方便。不如今晚就动身,这里离沱江很近,乘船奔泸州入长江,顺流而下,再从巴东或巫溪登岸,便到鄂西了。少侠何必舍近求远呢?”石万千道。
“兄弟和姐姐的行囊和坐骑都在天府酒店里寄存着,半夜三更的不好惊扰店家开门,奈何!”天生道。
“两匹马算什么,不要了也罢!”尚天知道。
“可我们那两匹马都是千里宝马,其中一匹还是婉兰的坐骑,不忍弃之啊!”天生道。
“噢!怪不得少侠要走旱路,原来有千里良驹代步!这样吧,我和石兄连夜乘船走水路,你二人明早骑马走旱路,到了鄂西,咱们再联系?”尚天知道。
“此举固然好,只是有劳二位仁兄了!”天生道。
“少侠太见外了!咱们兄弟都是过命的交情,兄弟有事,我们岂能坐视不管呢?救人如救火,丝毫也不能耽搁,石兄,咱俩先走。”尚天知道罢,同石万千向东飞掠而去,霎时便消失了踪影。
“相公,你这两位朋友真够豪侠仗义的,对你好像很敬重,情如亲兄弟一样,真是很难得!”寒烟道。
“其实,要想铲除飞鹰帮这股恶势力,还真得需要联络一些江湖上有正义感的朋友,只靠单枪匹马恐怕不成!”天生道罢,拉过寒烟的手又道:“姐姐,咱们回客栈吧!”
寒烟趁势倚偎在天生的身旁,娇柔地道:“相公,奴家有件事想问你,你怎么称舍妹婉兰为妹妹了呢?”
天生闻听,顿时脸红至耳,多亏有夜色遮羞,寒烟看不到他此时的尴尬表情,讪笑道:“在去昆仑山的路上,婉兰说我比她大半年,非让我叫她妹妹不可,我只好听命于她了——”他没有将与婉兰私定终身的事告诉寒烟。
寒烟闻听后默不做声,心中暗忖:“婉兰这死丫头真是用心良苦,她主张与妹夫兄妹相称,是明摆着也想嫁给妹夫,不过,我早该想到,那个死丫头追得那么紧,去那么远的地,一路上孤男寡女的,又是俩人共骑一马,摩肩贴体的岂能不动情……天哪!我们陈家三姐妹竟然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难道这是命中注定的吗?自己虽然尚没**于他,可自己的身体早被他看过了,又多次搂抱在一起,除了嫁给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真是便宜了这个可恨又可爱的小冤家了!”她虽然心中不快,但是嘴上却道:“相公,你真是太有魔力了,没想到我们陈家三姐妹都被你给迷住了!”她稍停歇了一会儿,又道:“唉!今晚,若不是相公在场,奴家恐怕要埋骨在这草堂了!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天生何等聪明,闻弦声而知雅意,知道这个让自己心仪已久的绝色女人已决定将终身托付给他了,遂舒展猿臂,轻轻地将寒烟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幽香,体察她那透过薄纱衣裙传导出来的体热和肉感,不禁心波潮涌,但他又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欲念,调侃地道:“何需感谢,只要姐姐不责怪我欺负你足矣!”
寒烟“噗嗤”轻笑一声,燕语呢喃地道:“你好坏唷!还记着那件事!当时不是有外人在场吗,奴家一时下不来台才说那番话的,其实并非奴家本意,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天生心中早就明白其心意,如今,从她嘴中道出,听来十分受用。他怕把持不住自己的意马心猿,不敢再缠绵下去,也不答话,猿臂一紧,将寒烟提离地面,足下一点地,一鹤冲天而起,向城里驭风而去。
其实,寒烟的轻功不逊天生多少,完全可以自己行走,被天生挟持飞腾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心里的感受却是甜甜的。她索性拧转了一下身躯,贴靠在天生的正面,圈起双臂,环抱在天生的肩膀上,不仅将玉脸枕在了天生的肩膀上,也使她的一双丰乳紧压在天生肌肉发达的胸膛上了。